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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人生若如初見[超話]##疑似楊凱之被梁鄉做局##人生若如初見#
最近一直在持續看電視劇《人生如若初見》,今天開車時看到路邊紅花盛開,印著國旗,分外明豔。忽然想到了《人生如若初見》的女主角菽紅的紅字,原本這個名字隻是因為她的父親是開文房四寶店,因此取了顏料的名字,但後來我想明白了,“菽紅”指代的是“中國”。從這個思路延展開來,這才發現《人生如若初見》以極具文學性的隱喻手法,將中國近代史濃縮為一場血肉豐滿的群像敘事。劇中人物不再是個體命運的承載者,而是化作不同曆史意誌的具象化身,在混沌的時代渦流中彼此撕扯、碰撞,最後把時代之海劈開一條路,出新中國記。
如上所述,菽紅作為核心意象的"中國"化身,其身體承載著被舊時代各方勢力強暴的創傷記憶,一次是腐朽的清廷,一次則是舊民主主義的暴力。一次是吳天白施加的欺騙性的暴力,一次則是梁鄉強暴,是封建權力對文明母體的原始侵占。當辮發改良派褪去長衫卻保留腐朽內核,他以“愛的名義”對菽紅施加的暴力,就是"中體西用"的荒誕本質,看似擁抱現代性,實則內核還是那個落後的封建王朝。清廷試圖通過洋務運動完成自我救贖,卻始終無法擺脫壓迫性的統治邏輯,如同梁鄉在強迫關係中展現的虛偽溫柔,終究是權力對文明的畸形寄生。所以菽紅的孩子成為兩次暴力的共同產物,他的名字源自吳天白,但是骨血卻又一半來自梁鄉,這孩子代表現代中國文明的雛形,在封建性與現代性的雙重暴力中孕育,既承載著原罪般的創傷記憶,又蘊含著涅槃重生的可能。
吳天白的意象就很明顯,他代表的就是從維新誌士到舊民主主義革命者的蛻變軌跡。編劇之所以安排他癱瘓是因為象征著對清廷的改良,必然會在血泊中"癱瘓",於是,激進的暴力革命便成為曆史必然的接續。
菽紅的姐夫楊一帆,同為民主主義者,後期與吳天白有著道路上的明顯分歧。編劇之所以安排他姓楊,是因為楊匏安、楊明齋是早期馬克思主義研究者。姐夫對蘇俄的推崇即時回應了十月革命後全球左翼浪潮的衝擊。他象征的並非簡單的意識形態移植,而是中國現代化敘事中特有的遠見:一方麵高舉民主旗幟批判封建餘毒(如對梁鄉的否定),另一方麵又試圖超越法式民主革命的局限性。他象征著早期馬克思主義者的精神圖譜。
梁鄉的意象其實就是清廷"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改良悖論。一方麵他剪去辮子,換了新式軍裝,學了西方新型軍事技術,但是他骨子裏仍然是為了維護清廷腐朽落後的統治。所以,似乎無論他多麽努力,多麽上進,卻總是做不成他想做的事情。因為,技術改良若不觸及權力根基,終將成為維護舊製度的工具。就像他喜歡菽紅,也隻是愛她的特殊,愛她的美貌,他的愛也就到此為止了,而他愛她的方式,卻是違背她的意誌,傷害她,給她製造創傷。就像他愛國的方式,不是真的希望她好,而是希望她維持落後的體製,直到她自戕。所以,這還是愛嗎?
最後,則是宋葆全宇宋晨父子還有張謇的銀行資本與實業救國理想,折射出民族資產階級的先天脆弱性。當他們的銀元在軍閥混戰中飄搖,當他們的工廠在列強資本前傾頹,這種"器物救國"的局限已不言自明。
該劇最精妙之處在於將曆史邏輯轉化為情感邏輯:楊凱之與梁鄉的分歧是革命派與清廷改良派的鬥爭,但他們曾經又都為了救國站在一起過,所以他們以前是朋友。
菽紅在多重男性權力間的鬥爭,恰似中國在殖民、改良、革命間的痛苦抉擇。她的獨立、堅強、忍耐以及成熟,不僅是新中國的探索與發展,也是女性力量的覺醒與成長。當個體生命與家國命運互為鏡像,曆史敘事便獲得了莎士比亞式的悲劇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