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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江奇濤編劇在塑造梁鄉和菽紅這兩個角色的時候,有沒有參考《複活》裏的聶赫留朵夫和瑪絲洛娃。
在這兩段故事裏,梁鄉和聶赫留朵夫初期都是給人感覺非常得體正直的貴族青年,兩人與女主的相遇,都是描寫的如初戀一般的清新。
兩個男性角色令人瞠目結舌的變化,都發生在從少年到成年男性的過程中,並且在我看來都和戰爭、暴力有關。梁鄉是在東京軍事學校畢業之際性侵了菽紅,聶赫留朵夫則是在奔赴戰場前性侵了瑪絲洛娃。
梁鄉在事後是誌得意滿的笑和欣賞,以證明他長大成人,劇本裏他甚至說出“別裝了,你也喜歡我,對不對?母狗不掉腚,公狗不敢上。”;而聶赫留朵夫則是硬塞給了瑪絲洛娃100盧布,以減輕自己的道德負罪感,瑪絲洛娃後來惡狠狠地學著聶赫留朵夫的腔調說:“當初你並沒有感覺到,卻塞給我一百盧布。瞧,這就是你出的價錢……”
菽紅和瑪絲洛娃都因為這次痛苦的意外懷上了孩子,要說她們在這件事之前對給她們造成傷害的男人完全沒有感情我覺得也是很不客觀的,但違背女性意願的強暴就是很痛苦,並不會因為曾有過好感而抵消這種痛苦。就像紀曉芙對楊逍一樣,接受他的心意,但無法承受他的行為,更何況良鄉和聶赫留朵夫事後都對女受害者有居高臨下的二次傷害。更絕的是兩個女性角色都選擇了一位革命者,菽紅和俞天白,瑪絲洛娃和西蒙鬆。
隻是在托翁的筆下,聶赫留朵夫選擇了懺悔,重新審視了自己的生活,在為瑪絲洛娃奔走的過程中,不僅看到了社會的黑暗,也對自己的貴族生活和過去的行為進行了深刻的反思。他放棄了自己的財產,將土地分給農民,投身到為社會底層人民謀福利的事業中,實現精神上的複活。
但梁鄉從劇本裏看來,最終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懺悔,這也好,證明了他所代表的這個階層完全是無可救藥的,必須被推翻的,就像導演王偉所說“男性角色中梁鄉的視角更容易看清朝廷內部腐朽的細節,便於觀眾理解當時國家蒙辱的基本邏輯。”他也就那樣了,無需因為演員的帥氣為這個角色蒙上任何濾鏡,他和他的朝代一樣,就是永遠無法複活的靈魂。
最後我覺得菽紅很了不起,瑪絲洛娃還有被迫墮落的無奈時期,但菽紅卻越挫越勇,她比帶她走上革命的人還要了不起,因為她還解決了語言、吃飯、生存和當一位母親遇到的種種難題,“烏鴉也許有不叫的時候,但我們秋紅小姐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
#人生若如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