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客行隨即便去打量另一個人,想著這大概就是那掌櫃說的“七爺”。這一眼瞧上去,他心裏就忍不住暗暗驚歎,心道這世間好看的人物,他看過的可也不算少了,可竟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這個人——那眉眼漂亮得竟有些輕佻了,偏被一身的貴氣壓住,唯露出那麽一點說不出的風流氣,“芝蘭玉樹”四個字,簡直就是為他而設的一般
張成嶺的視覺:那手上端著小弩的男人一襲藏青的長袍,長袖、衣袂翩然,巴掌寬的腰帶束在腰間,旁邊別著一管白玉的簫。那樣子即不像江湖人,也不像讀書人,倒像是個養尊處優的士族公卿。他一雙桃花似的眼睛,乍一看像是含著微許似笑非笑的意思似的,然而仔細瞅瞅,那望向那最後一個毒蠍的目光,卻微微泛著冷光。張成嶺迷迷糊糊地想,這個人……可真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