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美國的新冠病毒的事越來越嚴重,我一直就是在家裏上班。所有的人,親戚朋友同學每天都非常關心這樣的新聞,網上也都是這樣的新聞。我也閑下來一些,就和舊日的同學在微信群裏聊了很多,也和家人,朋友聊了很多。但是聊得越多,我缺越覺得很無趣。今日的人們被來自自媒體的消息統治頭腦,其實很多人早已在政治上身份認同,在網上無非尋找符合自己觀點在佐證自己跟別人的爭論。我以前因為沒有時間看微信群裏舊日同學的發言,這次有點時間就多看了看。開始我也花很多的時間去做功課查找證實推理消息的出處和邏輯,但是漸漸發現其實沒有很多人真正關心事實或探討邏輯和道理,於是發現我浪費時間在這些辯論裏。於是乎我開始翻看電影和電視劇,覺得雖然虛幻但是也好過虛假的真實世界。
誰知卻發現一個寶:油管的推薦的“遇見王瀝川”。我以前聽說過高以翔的事故,但是說真的一直沒有很關心這一類的事和人,所以從沒有覺得要去看他演的電視劇。看了看豆瓣的評分,很高,於是就來了興趣。看著看著就被高以翔演繹的王瀝川和焦俊豔演的小秋深深打動。其實這部劇劇情很不嚴格,隻是王瀝川這個天使般的男人被高以翔精湛的演技活化在了人間。
很多人說高以翔的性格有些像王瀝川,我相信這點,這也許正是他能演得這麽好的原因。但是我隨後又看了一些高的訪談,其實他後期的形象和演王瀝川的時候比沒有那麽出眾,就是一個愛打籃球的ABC形象,和他演繹的王瀝川是兩個世界的人。高以翔年輕時的青澀,害羞,瘦削,和運動員比略顯單薄的體型成就了王瀝川,那個俊美儒雅的天使。
因為太喜歡這兩個劇中的人物,我就又去找書來看,說真的,如果不是看了電視劇,這本書我大概不會有興趣翻過第二頁。那麽喜歡王瀝川,也隻是勉強快速跳過其他,看看王瀝川的段子。因為電視劇中的王瀝川和小秋一直跳躍在我閱讀的紙上,書才勉強翻了下去。
看完了第一遍又開始看第二遍,真是入了迷。說真的前8集是真的好看,不僅王瀝川,小秋的魯莽,單純也讓焦演繹得如此可愛。後來的兩人被編排得有點神經質,王瀝川還好,小秋有的時候都快叫人看不下去,這也是編劇的功夫不到家吧,真難為了兩個好演員。
也不知道怎麽了,不光電視劇,就連片頭的畫麵,王瀝川瘦削的穿一件黑色西裝圍一條黑白的圍巾都讓我鼻酸,腦子裏總是想著他們的故事。想著劇中王瀝川是那麽幹淨儒雅,我自己在家裏也覺得要事事整潔起來,想想自己看一個電視劇也能把自己看得癡了,傻了,哈哈哈。
看著電視劇,特別前幾集,我總是跟著劇中人物一起笑,一起哭,這就是為什麽說演員演得好的原因吧。在王瀝川離開上海之前的劇集裏,小秋的單純,善良,莽撞,倔強,一張不化妝的素臉,以及小秋的與王瀝川的整潔強迫症正相反的性格讓王漸漸愛上了小秋,比書中的故事好太多。小秋在被瀝川初吻後那種抑製不住的傻笑,走開的傻樣子,臉貼在牆上又反轉走開,在床上睡不著,還是止不住傻笑,真的比書中寫得有感染力多了,被愛和愛上的人就如焦俊豔演繹的小秋一樣,心中的幸福寫在身體上,寫在臉上。
和書比,電視劇的情節其實升華了瀝川和小秋的人格魅力,與瀝川的家世淵源的背景,和他之所以愛上小秋在邏輯上天衣無縫。瀝川後來說,他以為美從此與他無緣,但是在小秋的眼中他是如此完美,焦的演繹力證了瀝川的如此說法。書中過於快速的肉體交合也許更符合現實, 但是不符合瀝川和小秋的之間產生的愛情,所以劇本在這點上處理比書高明。
劇中的強吻和強迫發生關係的戲都是敗筆,不知道編劇導演是怎麽想的,這些戲在整個劇中的安插就好像在一個蘇州園林裏強栽了幾株生在沙漠的仙人掌。其實吻戲和床戲都可以拍得溫柔緩慢的那一種,即使在瀝川都極力躲避的情況下,情不自禁其實靠合適的鋪墊就可以做到,非要把小秋變成一個霸王不僅破壞了整個劇情的自然流暢,也讓兩個主人公的人設前後很不一致,唐突尷尬。
川可以把持不住,但不是在小秋死纏爛打的時候,瀝川的人設不可能被這種性格吸引。小秋雖然固執但是非常自尊,這是她吸引瀝川的地方。讓小秋變成一個死纏爛打的,特別是在性關係上,對瀝川這種紳士來說,愛會變成厭惡的,這一點其實在兩個演員,特別是在瀝川身上體現突出,兩個人都有身體語言僵硬的感覺。
其實有很多部分可以讓瀝川放下心裏的防線,感化在小秋的深情裏。 譬如小秋在雪地裏找戒指那一段就可以讓瀝川軟化而演變成一段情不自禁的溫存,可惜編劇卻隻是讓他默默地看著小秋,白白浪費了一場鋪墊。
我一直在找瀝川愛上小秋的深層原因。電視劇中開始片段好像是小秋的傻白,口直心快,無做作和善良吸引了瀝川,但是其實這些品質也許開始會吸引一個像瀝川這樣的人,但是真正讓他愛上小秋,似乎這些並不夠。書中的前半段不如劇中的安排,主要是因為在書中兩人的關係發展沒有多少鋪墊,近乎隻有肉體的曖昧,讓人難以相信兩人後來的發展。但是其實看著後半段書中的描寫,特別是有片段回憶兩人相處的描寫,雖然很簡略,可是可以窺探到兩人情深意濃的深層原因。
看到瀝川,無一人不會同意他是一個渾身處處透出貴族氣息的紳士,但是看到小秋,好像又很難和貴族聯係到一起。我不知道作者有沒有意識到,其實她筆下的小秋也同樣具有貴族的氣質,就是那種對於自身出身,處境無卑微之態。經濟困窘也會努力賺錢但是卻泰然處之,這一點和瀝川其實很相似,也就是富貴和貧賤並沒有影響到對他人對自己的態度。
小秋雖然也羨慕崇拜瀝川的樣貌和成就,但是沒有攀附心理。瀝川雖然出身富貴,但是金錢對他也就是創造便利的工具,所以那麽貴的公寓他會買兩套,隻是因為需要安靜,出差買幾個蘋果顯示屏再捐掉也是因為是對工作便利。瀝川和小秋的為人處事,更在對待愛人上沒有絲毫受到他們經濟地位上的影響,也就是說他們在人格上和品格上旗鼓相當,其實是很般配的。我想這是瀝川深愛小秋的真正原因。
在中國那個年代生活長大的人其實很容易被瀝川表麵上散發出來的魅力折服,這是理所當然的。但是一般的人們也往往就會把瀝川當作富人們的一員,當然瀝川這樣的人還加上了彬彬有禮,英俊儒雅。大多數的人們在他這樣的人麵前會自矮一等,難免露怯和心生媚態,這其實可以理解,劇中書中其他女孩子的表現就是如此。
其實瀝川雖然出身富貴,卻是一個在財富裏長大而不自知的擁有普通人家孩子心態和成長經曆的人,所以他讀書後來出來做事都是很敬業。他這樣的人和小秋或者很多普通人有很多共同之處,隻是常人沒有小秋對他人金錢身價的不敏感之心,所以無法像小秋那樣穿透隔在窮富之間的那道牆而走入富人如瀝川的生活。所以看著看著書中後半段的描寫,就覺得瀝川深愛小秋是那麽自然了,也就是說瀝川雖然穿著講究,生活奢侈,但是對他就是自出生就如此的那般自然,就像別人穿著不講究,生活簡樸一樣,都是自然的狀態,沒有誰高誰低。
小秋和瀝川其實一樣,看不到包裹在人身上的那層經濟外衣,所以她會走進瀝川的生活裏顯得毫不費力。瀝川後來說,他以為美從此離他遠去,但是小秋讓他感覺他是如此完美,真是肺腑之言,因為那種感覺來自與一個與你平等並且視你平等你視他平等的一個人。劇中書中的其他女孩子雖然喜歡瀝川,但是卻讓瀝川視若無睹,敬而遠之就是因為當你把別人是為高你一等,你不自然,其實別人也很難受, 特別是像瀝川這樣的。
看書看到小秋出車禍受傷,有個清潔工阿姨來看她,說到小秋曾經給阿姨200塊錢幫助她兒子什麽的。這讓我想起書中提起瀝川贈與小秋兩處房產,小秋沒要也沒有再提過,好像這件事就沒發生過。但是對於借錢給爸爸手術,還錢,去瑞士買東西還想著衣服打折等等在經濟上算著小帳過生活,小秋卻認真對待。這就是我說的,小秋對待不是她自己的東西真看做是身外之物,瀝川給她買的,她喜歡的原因都是跟錢多少沒關係,衣服鞋子包包也就收著,沒有炫耀,但是卻很珍惜,珍惜的不是名貴,而是因為愛人的贈與。至於贈與的價值在於財富不是紀念,再貴也視為無物。小秋在這點上和瀝川一樣地擁有富有的精神。我不知道作者是沒有意識到,還是意識到了這樣寫的小秋。小秋和瀝川的身上都有一種富貴貧賤的君子之風,我想這是他們平等的所在,也是兩個人能真正相愛相交的基礎。許多女孩子喜歡瀝川,但是多少有一種攀附和改變自己命運的念頭,這些心思寫在臉上身上,散發出身體的語言也隻能讓瀝川敬而遠之了。
在書中小秋把第一次很快給了瀝川,如果小秋真如書中所說沒有在乎什麽第一次,那真要說小秋好命,因為她碰上了瀝川。我開始看的時候覺得很唐突,但是後來翻翻又覺得小秋的可貴之處來。她沒有把這件事小題大做,沒有事後讓瀝川有絲毫愧疚感。與中國流行的文化比,小秋讓這件事把她自己和瀝川放在平等的地位,而所幸瀝川不是一個在中國長大的男孩思想不狹隘,而小秋確實又是第一次,這讓整個事件變成了一件僅僅屬於他們之間的私密幸事。上帝的安排讓小秋是個隻對瀝川隨便的女孩,這變成了他們感情變濃的一個專屬於他們之間的私密。如果小秋真是那麽隨便,恐怕他們的感情也不會那麽快有質的飛躍。
在書中的後來的回憶當中有零星點綴般關於他們之間的肉體關係的描寫,像是瀝川開玩笑要給小秋提供“性服務”等沒有絲毫低俗下流之感,相反卻是可以看到瀝川對小秋的渴望,而這種渴望的自由表達正是他們之間幸福感的溢出表現。 而小秋也讓瀝川感覺她對他的渴望, 對於瀝川這樣一個不同於一般人身體和想法的遇到小秋之前還是處男的人來說,那是一種女人讓他作為男人的幸福感覺。這正如書中後來寫到,瀝川說在小秋那兒,他是那麽可愛,是真的,有的時候,很多的愛是在被愛中激發出來的。
瀝川的著裝品味一流, 那是一種在那樣的環境裏出生,生活養成的一種自然狀態,沒有絲毫的造作。
劇中最令人感動的一句話讓我每次聽到看到都淚目。瀝川在因為車禍發現骨癌不得不在他17的花樣年華的時候鋸掉一條腿,他告訴小秋17歲的那場手術對他是致命一擊,他覺得美從此離他遠去,等待他的就是死亡和腐朽。直到他遇到小秋,在小秋那裏他看見了久違的美,在小秋的眼裏,他是那樣的可愛。瀝川是一個唯美之人,手術失去一條腿之後再也不願意照鏡子或照相,他在小秋對他的愛中看到他的美,他的可愛。
為什麽被愛是幸福的,一個就是因為在愛人的眼裏看到自己的美與可愛,瀝川的話是肺腑箴言。劇中初吻的那一晚,初吻後小秋的肢體語言無一處不體現出甜蜜的幸福,瀝川看到這些怎能不感到他很美?在小秋的眼裏寫滿了:瀝川是如此可愛! 小秋忍不住的笑滿滿地在眼裏,一看見瀝川就藏不住,忍不住,彎彎的笑意濃濃的眼睛無時不刻地告訴瀝川,他是如此可愛。
個人感覺高以翔不是一個出色的演員,但是他成就了王瀝川。那個年齡段的高還有些青澀,害羞,略顯單薄的身材也襯托出他溫文爾雅的出身氣質。可以想見像高這樣的男孩子會遇到讚美無數,也招女孩子喜歡,這一點與王瀝川天生相符,所以高輕易得舉手投足就把王瀝川活化在了人間。高演繹的王瀝川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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