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mo》2019四月刊鄭雲龍部分文字整理,僅供分享】
天然自帶撩點,聲聲能入人心
鄭雲龍是一個“很看狀態”的采訪對象,愛憎分明,從來不會掩飾。碰到連續三個以上的娛樂性問題,他會沉下臉,惜字如金;聊到感興趣的音樂劇話題,他則一秒祭出青島人在酒桌上推杯換盞的豪情;言辭生動,語速飛快,勢必要跟你討論出個一二三來。?
同樣地,時裝拍攝也讓他頗為“頭疼”。聊到尾聲,他卷起磨到發亮的搖粒絨睡褲,露出一截秋褲,極力向我們證明:“哎,想不明白為什麽雜誌要拍我,我跟時尚明明一點關係都沒有!”妝發完畢,換上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他又不費吹灰之力,幻化為那些曾在舞台上飾演過的角色,淩厲、多情、落拓、頑劣……糅雜在黑白分明的眼眸裏。不得不承認,他是“天賦型選手”,天生吃表演這碗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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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摘,遙不可及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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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入人心》讓北京舞蹈學院畢業,29歲的音樂劇演員鄭雲龍走出小劇場,登上《歌手》舞台,音樂劇工作提前一年滿檔,他主演的《謀殺歌謠》和《信》的門票光速售罄。高雅藝術似乎因為鄭雲龍們的帶動,度過了漫長的寒冬期,擁有了一批更加年輕多元化的受眾。
鄭雲龍的走紅是“守得雲開見月明”。2013年畢業,音樂劇市場大環境不好,身為京劇演員的母親,幫他找了一份解決北京戶口的體製內工作,做了三個月,他瞞著母親辭職,去了鬆雷音樂劇團。他租住在北京五環外,單場演出收入800元左右,打過各種零工,包括做了半年直播賺了3000塊。
他對物質沒有強烈的欲望,事業起步階段的孤獨失落,都是因為“演員麵對空蕩蕩觀眾席的絕望”。演了四年原創,2017年,百老匯殿堂級音樂劇《變身怪醫》讓鄭雲龍第一次收獲了音樂劇粉絲:粉絲在上海場謝幕後向他遞上票根,他“還不知道應該簽在哪裏”。到了《搖滾年代》廣州場,刮台風,開場前觀眾席隻有10個人,粉絲微信他:“外麵刮台風,我們會想盡辦法來。”謝幕時,觀眾席坐滿了。因為粉絲的鼓勵和扶持,迷茫時鄭雲龍才能說服自己,選擇音樂劇,並且一直走下去是對的。
現在,說起最喜歡的歌詞,還是《我,堂吉訶德》的“去摘,遙不可及的星”,像一個隱喻,鄭雲龍摘到了那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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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裏越沒有色彩,舞台上會越自如
鄭雲龍身上有個“開關”。舞台上,他是“耗電模式”;生活裏,“開關”按下,他瞬間切到“省電模式”。不梳頭、不刮胡子、半睜半眯耷拉的眼睛,像極了一隻假寐的貓。
? ? 大學時不修邊幅的樣子被拿來調侃,他一臉平靜地辯解:“那個年代大家理解的流行都是這樣的!”在他看來,粉絲形容的“高冷疏離”是舞台角色的設計,生活中他非常隨意。
?媽媽曾告訴他:“演員在生活裏越平靜越沒有色彩,舞台會越自如。因為如果生活裏就活成角色的樣子,舞台上往往會猶豫。”但是,他沒有否認或許因為音樂劇提升了氣質,因為“搞藝術的人都是這樣,你會為了一件事情,改變自己身上的很多東西。”。
? ? 《聲入人心》走紅之後,鄭雲龍的生活被通告排滿。他在習慣接受這一切:熬夜錄節目、頻繁飛機出行、戴墨鏡口罩出門、機場被長槍短炮跟拍。鄭雲龍知道,他的個性衝動,不留餘地,但是他不想因為走紅抹去性格裏的年少輕狂,那是從藝最寶貴的東西:“這有好有壞,但我拒絕迎合任何人。”
今年,他將出演人生第一部話劇《 ?漫長的告白》:“話劇是語言藝術,完全靠語言節奏去塑造角色,話劇舞台沒有音樂幫你,你隻有你自己。”但是,舞台對他而言又有獨一無二的誘惑:“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我知道全世界都會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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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台上,我能看到整個世界
Q:對你而言,舞台獨一無二的魅力是什麽?
A:舞台的魅力在於,舞台很大。如果你看熒幕,隻能看到一個我。但是在舞台,我能看到整個世界。每次站在台上都會感到熱血沸騰,謝幕的時候,感覺全世界都是我的,一千多個人注視著我,台上跟台下的那種距離感,非常爽。舞台藝術是一次性的魅力,它是沒有辦法重複的,我每天對角色都有新的感悟,我喜歡做演員的原因就是每演一個角色都要經曆一次他的人生,有些角色你沒辦法變成那樣子,但是當演員就可以。通過自己去把角色無限放大,想怎麽樣就可以怎麽樣,為所欲為。
Q:作為演員,舞台上一遍遍掏空自己,生活裏怎麽補給?
A: 就睡覺。演完戲,我那兒都不願去,我不是很愛旅遊。看看紀錄片,看看電影,我生活中就是比較節省自己。我記性也不好,我需要記的東西太多了,歌詞台詞,所以我選擇不記那些沒用的東西。
Q: 你喜歡什麽風格的音樂?
A:我沒有特別喜歡的音樂風格,我願意去嚐試多種可能。比如我之前從來不聽搖滾的,我演完《搖滾年代》就愛上八九十年代的搖滾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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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聲入人心》爆紅後,很多粉絲說願意衝著你的顏去了解音樂劇,你怎麽看顏值對於音樂劇推廣的助力?
A:開心是有的,但我一直不覺得我帥,我覺得我長得奇怪。我唱歌不是最好的,演戲也不是最好的,觀眾為什麽來看音樂劇,我控製不了。他們喜歡就接著看,不喜歡我會想辦法做出更好的作品,我隻能做好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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