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姨父姨媽家中,兩位都在湘雅教書,當時他們在紐約當訪問學者,家中隻有我和表弟,生活都由表姐來照顧。
我常常獨自一人從湘雅步行到湘江邊,走下湘江大橋,然後一直走到橘子洲頭,在那遙望嶽麓書院。 心中覺得這景色也還可以,但沒有絲毫百魺爭流,鷹擊長空的場麵。 不由得深深佩服老毛的霸氣和想象力,年少的心胸內已經發出“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的呐喊。
其他時間我基本也是在街上瞎逛,當時遇到好些藏人在街上賣藥材,動物器官和藏刀之類的東西。見識了湖南人在街上吵架打架的剛烈性格。湖南是對近代中國付出最大犧牲和貢獻的省份之一,本身也是魚米之鄉,但湖南和省府長沙,當時給我的印象是髒,舊和落後。我想其中一個主要原因是日本侵華造成的,當時整個長沙毀於大火。 所以如果日本官方膽敢說台灣有事,日本有事,到時湖南人會跳起來舊賬新賬一起算,還要利滾利。
之後,我就坐上湖南供銷社的貨車一路顛簸南下廣州。據說長沙近年發展很快,有時間應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