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愛琴海的美感
薩沃卡
薩沃卡(《教父》取景地),如夢令。會覺得其間的任何,都在“知否?知否?”地問。張口結舌。
薩沃卡高。再升高一步,就鏈接天堂。
薩沃卡靈。牆,雕,老房子…… 都是神來之筆。如詩如畫,在這兒說很笨,文學藝術,在這兒全卡殼了。哢嚓下來的,太假;巴巴地看,不信是真的。
薩沃卡空。都來了,都去了。留影之外,還留什麽?Santa Luzia 教堂的鍾聲,真有所謂四大皆空之韻。薩沃爾,一條街,來回走,理竭,詞窮,想象力見底,知識點遁形。亞平寧半島上的文明前,常有一種不來此地別說看過啥,以前當真的原來就是個傻冒的開竅感。
蘇蓮托,阿陶米納
蘇蓮托,阿陶米納,……. 活生生的人文細軟。西西裏,不知道藏著多少。
一條條的那個路唉,
一道道的那個石檻木欄,
啥個啥個的啥,
到了這兒變得這麽個好看看。
路過的哪家的洋妞唉,
身腰直晃晃,眼睛天藍藍。
小鋪上看鋪的小夥夥,
比阿蘭德龍還要中看,看了又看。
數不清的門瞭不盡的窗,
不釘也不是安。
一座座廳堂樓閣,
都像是在莊稼田裏長,長出個好樣樣。
理性科學都出口了,隻留下美學
出了愛琴海,會想到古代近代現代後現代。而置身裏麵,覺得置身於永恒,為美貫穿。
在這裏,敲門的鐵環,去泥的腳踏子,拴馬的栓子,無不美感兮兮的。遑論殿堂池閣。
在這裏,公元是紀年,維娜斯仍在街上走,見得到她的裙子,發式,姿容。
我們的導遊,就是大衛;坐著喝咖啡的長者,就是“思想者”;一個要飯的,活脫脫的拉奧孔。
蒙娜麗莎的微笑,在蘇蓮托市中心喝咖啡時,掛在給鄰座訂餐的小姐臉上;殿堂上聖母看聖嬰的安靜和年輕,街上推嬰兒車的好幾個就有。
米開朗基羅在西斯汀上繪的,不是源於生活高於生活的畫, 它們是滿廳仰望的人群的倒影,活生生的。
到了歐美,有個經驗,看不懂畫看不懂雕塑建築時,不去Google, 在周圍裏找。十有七獲。而在愛琴海邊,所獲更多兩成。為顧客挑選解說首飾的女店員,那側麵的風釆和神韻,把田園畫中的女眷的靈氣,金聖歎說水滸般地說了個透;羅馬執政官塑像的圓滿老熟,在陽光下街邊打盹的老者的線條裏能得到驗證。
總也覺得,愛琴海把數學,幾何,邏輯學,物理學,曆史學…都出口了,自己隻留下美學。共和國廣場為什麽造得那麽大又那麽細?帕特農神廟的柱子柔得像能摁出個坑;西班牙台階像石榴裙擺;是個corner 都有塑像在說昨天….. GDP, 國力,高科技,到了這裏俗得掉渣。這兒,隻要美!
隻看過一回特斯拉,很吃癟。拉風的舊式敞篷,Mini 的紐約早期taxi, 怎麽會瞥一眼水立方,機器人。先進落後,在這兒難以啟齒。是欄杆都有花紋,哪個門窗不見設計的地兒,心思隻沾美,看不到什麽前衛滯後,複興,讓美國再強大。太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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