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羅那拾碎
海鮮飯,去當地人開的鋪子去吃,飯一半,海鮮一半。桌子大,餐巾紙是那種正式的,展開來很大的那種。
得去海鮮市場,那是個集,更是個景。不一定要買和吃,但能看飽。秀色可餐,此地亦然。
街上,不大容易看到眼一跳的身姿容顏,但也看不到一點也沒看頭的人。
乞丐,很丐,不很乞。
小公園,莫近;過肩得相互側身的巷子,莫進。沒什麽。很臊。能忍的,非permanent resident 不可。
哪哪的中高檔,縱然是西班牙廣場,國會大廈。就是見不到個架子。
男人,靈活得過了一點;女人,端一點更好。看人,不聚。與談事,總像他(她)還有別的事等著。
價格的高低,不太經意似的。愛買不買,像重集不重市;是商場,更是遊樂場。
沒看到過非停下來多看幾眼逗一會兒的小小孩。對,所到之處,見不到少年兒童。
走錯了路,很難糾正。無數個廣場放射出無數道街,且纏在一起,GPS暈菜,分分鍾的事。
沒遇到過一回公廁。麥當勞WC前,總有人排隊。挺幹淨。
巴塞羅那,碎。一城的細節。隻在登上聖心堂的時候,才見到了整體,可立刻又會去找似曾相識的地標,街口什麽的。
Sagrada Familia(聖家堂),不用當地話來說,會留個小遺憾。a聲的發音,比羅馬人的,把端的那部分去掉,增加了一分亮和活,“大珠小珠落玉盤”那種。
羅馬人說話,咀嚼若享,給自己留下的比給別人的多;巴塞羅那人說話,像嗑瓜子帶響,聞而有欣,彼此香香;坎城,一城竊竊,街頭問路,高挑的女人,牽著條sausage,用你剛好能聽到的聲音,隨著好看的手勢,“左轉第一個路口,向右”。
正式地坐下,吃頓海鮮,比嚐街頭海鮮飯,哪哪的值。小帖士:進正式點的當地人開的餐廳。
西班牙語,聽起來,就是沒架子。幾個女的聊天,一邊聽,像聽炒黃豆快熟的畢畢駁駁。嘴型任意,語調揚揚的。
逛巴塞羅拉,有點成年人裝嫩過萬聖節的意思,街頭巷尾都有點化妝舞會即將開始,人頭攢動,都有“誰認識誰啊”,“裸奔又怎麽樣?”的純興奮,有人發糖沒人發糖都想“treat ”一把的騷動於懷。大街上有小孩向天空放射一團火的,焰焰地一柱,升起,落懷,幾歐一個的新玩藝兒。滿城的熱鬧勁從四麵八方湧,一方廣場一個熱點,這巴塞羅那,天知道有多少廣場?!
一天逛下來,在巴塞羅那,會覺得那兒都滿登登。原有的計劃路線,一出門就不由地變,打的直奔聖心堂,哪裏經得住Hop On-Hop Off的誘惑;說好吃正餐的,一進了海鮮市場就被一小包一小包的海鮮零嘴吸住挪不開步;在聖家堂前麵怎麽確定得了離開的時間?….. 看到的聽到的聞到的一腦門的。趕快洗洗睡,騰空些,明天接著塞。
沒有來自本土的日本南韓大陸旅行團,各景點,也忙,可沒碌碌地到處的鑽竄,“王姐,過來看”“給我倆來一張”的令天下一振的招呼也聽不到。船上自助餐廳,來自加尼弗裏亞來的一位同胞感慨,”這樣多好,都排隊,吃多少拿多少!”聞,怪怪的。置身,爽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