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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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江的兒子


             


長江是男人也是女人。

黃鶴樓的崔顥李白使這條江淵遠流長,消失漁夫拖著漁網,礁石上烹飪晚餐,秋天,我誕生河邊,鸚鵡洲漢陽樹是小時候挖蓮藕的茅屋。

長江的情人是大海,無論洪水泛濫,無論幹涸枯萎,它每一秒鍾義無反顧地撲向那裏,思念淚水化作鹹鹹海水。

所有這一切封存在江漢關的鍾聲,夜晚,孤零零醉漢、踉踉蹌蹌車夫、瀝青馬路與燈光嬉戲的孩子被江水吞沒。

長江,我走近你,離開你,我懼怕你,癡迷你。

迎著三鮮豆皮紅菜苔芬芳,和漢正街跳一場貼麵舞,街邊食肆塗著紅紅眼圈兒,黑色白色鞋尖與孤葉長眠。從沒見過沙洲不可名狀的孤獨,風和日麗的大橋通往朝夕向往毅然決然的摩登旋律。月亮如冰,半夜醒來,黎明吹徹河水,清晨,江豚順流而下,河穀,武昌魚慵懶地眺望生鏽魚食。風車垂落城市兩側,石板路廟會,長江上謙卑的人們燃起一隻隻熊熊火炬,匍匐於這片土地,黃鶴樓一如既往矗立著北方田野、南方田野,平原在荷花中顫動,我們生活的楚天遼闊的城市,屋頂風箏將幼童純潔雙眼送入天空,樹枝撕碎嬰兒玩偶一樣的童年,赤著腳,夢幻將每一個人撫養長大,漢劇楚辭麵對饑餓痛苦依然溶化於萬年江麵。

一萬年,長江望不盡自己縮影,大雁啄食集市糯米糍粑,詩人手中麥穗在音樂電門上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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