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90)
2020(98)
看flamento
Flamento 是西班牙的信天遊。我的想象也就到這了。感受裏 , 有比這更多的 ,可哇 ,說不離奇。
《巴黎聖母院》裏那女的 , 男的見了還能 " 不多乎 , 不多也 " 的溫文 ,十有九要看性理醫生了。《 卡門 》 ,那娘們 ,在撩一世公的。
兒說 , flamento 正是和上麵倆女一個脈裏的。
三個女的 , 輪著跳 , 三個男的襯著唱 , 三個吉他緩了急了地彈。比咫尺之遙還近 ,裙擺數摩腦門。
胸脯挺得比蹦出還蕩 , 腰扭得比十裏春風還色 。都是把所有的豪奢鑲滿尤嫌不夠的覆蓋山河之裙擺 ,速轉裏流蘇一般的身段放縱致極的挑逗 。乍地停住 ,屏你的息不敢吐 ; 嘩地疾旋 ,喘得不壓喉口就受不了的心那塊的激動。
動輒有聲 。 肢體裏尤其笨笨的腳 , 竟風中綢般得飄逸自得。嘈嘈切切的溫吞 , 大珠小珠落盤的小適宜 ,是紹興水樣的酒 ,哪端上如斯野筵 ! 震 , 縱然是啟步 ; 撼你豪情的爽至抖的 "連連 "不足以比喻其快的烈烈地跺。半臂開外的腳 , 其麵 , 腴而靜 ; 其下 ,風卷颶至的狂飆。急忙嗎 ? 不 , 從容得像我周末走山 ; 閑適啊 ,不 ,爭鬥得南京人吵窩子的臉紅脖子粗有一比。三女一男齊聚踏踏踏 ,把瑣碎拌成鮮得掌嘴也不丟口的餡 , 把吵雜切得模樣俏 , 姿態皮 ,小樣的精 ,比不顧忌的中國大媽的叫還誇張的搖你的髒 , 拍你的腑。
臉 ,卻是糾著的 。 眉狠狠地攅 ,目凶凶地射 , 鼻子芒樣的要戳 , 超過豔紅的怒赤 ,一抹緊鎖的唇 。告訴你 : 不是僅給添樂子的 , 我。誰會去扔錢於台 , 你敢 ! 誰能塞票子老娘的胸間 , 你不要命了。
卻是 , 都上了點年紀 , 都是熟女加辣妹的 "去你的賣弄 ,叫你看看本色 " 的不依不饒 。玩我 ,沒門 。 整頓你的陰暗 ,踩醒你的妄想。看得快要不敢為男了。
原唱 , 原聲 , 不好聽 。 也沒想好聽。
雄偉的男人, 把所有的力量用在吼樣的詠 ,不受什麽聲部規矩的竄跌 , 持平 , 了結 。 聽老羊倌吼信天遊時 , 就開始反感 " 比蜜甜 " " 五指山 , 萬泉河 " " 帶你到香江看一看 " 什麽 " 簾 " " 阿裏山的姑娘 ",,,太假 , 矯情都夠不上 。麵對的三個阿拉伯胡兜著 , 雅利安眼亮著的偉偉漢子忘情放聲 ,信天遊啊 , 你太纖纖了 。
壓不彎的 " 低端 " , 並不是 " 揭竿而起 " 的反了 ,也不是 "翻身道情 " 的知道好歹 ,更不是 " 都說是苦歲月無邊無緣 " 的等死 。卡門一舞 , 誘垮文明 ; 巴黎聖母院裏生死一線之間,仍是不遷就的愛憎 ; flamingo ,是不服 , 不屈的沒有什麽積蓄的人類 ,不遑讓 " 高尚人群 "典雅的風騷 , 張揚 ,迸發 , 是 " 我也有樂子 " 的高喊 。
苦死 , 哭死 , 樂不死。
走出舞廳 , 得到一重振奮似的 。天天三明治 , 乍地一口三分熟的血拉拉的牛排 ,夠夠的味。
匍匐不吝 ,hola ! flament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