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回國紀遊---乘高鐵到北京去旅遊--(2)
從南京一日遊返回上海的第二天清晨我們起了一個大早,收拾好行李,退了旅館的房間,乘電梯下到大堂來等候昨晚通過旅館服務台的工作人員為我們預約好的第二天早上六點半鍾來旅店接我們去虹橋火車站的出租車。
果然快到六點四十分鍾出租車才在清晨的涼風中姍姍來遲地開過來停在旅館的門前。我們便搭上這輛出租車朝虹橋車站駛去。有半個多小時的光景,出租車才到了虹橋火車站。
我們下了車,匆匆忙忙往售票大廳走去買高鐵車票。售票大廳的人相當多,我們隻得排隊等候買票。輪到我的時候,我湊到售票窗口跟前問一位女售票員:
-----“往北京的高鐵車票要多少錢一張?”
她說:----“二等座一張票要553元錢,你們剛好能趕上8點鍾開往北京的那趟高鐵。”
我聽著到沒有感到甚麽吃驚的,我急忙在錢包中搜尋出553元錢遞給她買下了這張票。我的那兩位同仁連同隨我們旅遊的那位外國友人也買好了票。
我們攜帶著行李過了安檢,進入了候車大廳。見候車大廳裏有許多餐飲店,本來還想去進餐,時間很緊張,不能去一一造訪了。隻得放棄了進餐的念頭。
高鐵是提前半小時檢票進站。見票上注明我們的高鐵要在一號檢票口進站上車。我走過去向一個服務員問明了一號檢票口所在位置後。便從大廳中間穿過,我弄錯了方向朝左邊走到一處檢票口,我把這裏當成是一號檢票口了。
那裏已經聚集很多人排隊準備檢票進站了,而時間差不多快七點半鍾是該檢票進站的時候了。我走過去問一個站在那裏當班的戴眼鏡的女檢票員:
----“往北京去的8點鍾開車的高鐵是在這裏檢票進站上車嗎?”
她信誓旦旦地回答我:------“是的,是在這個檢票口進站上車。”
我毫不生疑地在這裏排好隊由此檢票口進站上車。我隨長長的隊伍經檢票口進站,乘上自動扶梯下到月台疾步朝停在它旁邊的一列高鐵走去,擬上車才發現這是一列開往廣西南寧的高鐵。
一問站在車門旁邊的列車員才知道這是2號站台,我乘的那列今晨八點鍾開往北京去的高鐵停在一號站台旁邊。我走錯站台了,這定是受那女檢票員欺騙了,難道她的職業道德會如此的低劣?竟然用謊言去誤導她的旅客。
我十分氣憤地又乘上自動扶梯回到檢票口,我獨自一人從檢票口出來,我朝著那位穿著製服,戴著製帽的女檢票員,投去了一種鄙視的眼光。我不是大觀園的劉姥姥,定要睜著眼睛受人欺騙嗎?你這難道不是心懷叵測地想騙我錯過乘那趟往北京去的高鐵嗎?
懷著一股無名的怒火,我朝著去一號站台的那個檢票口走去檢票進站,乘上自動扶梯下到月台,還沒有走到我乘坐的那節車廂,突然發現它的車門要關上了,我立馬迅疾地衝進了車廂。
我憑票坐上一個靠窗的座位。沒有幾分鍾的光景,高鐵啟動了,朝站外駛去。坐在車中的我不禁心中暗暗地吃驚起來,啊,好險!差點我就趕不上這趟車了!
從上海虹橋車站往北京去的這趟高鐵是早晨8點鍾準時發車的。全線共設23個站,而這趟高鐵沿途隻停兩個站,南京南站和濟南西站。全程1318公裏僅用四小時二十五分鍾就從上海虹橋車站抵達終點站北京南站了。
這天清晨天氣尚佳。晴天,陽光普照。記得去年四月上旬我們從成都乘高鐵來上海時,我們乘坐的高鐵也曾經駛過了這條線路,雖然時節都是春天,但今年卻是初春時節,田野上栽種的油菜花已漸漸開放了,能在這樣晴好的天氣中,坐在車窗旁邊,看望太陽光下的原野的風光,也正是一大快心樂事。
高鐵在江南平原上不停站地疾速駛過蘇州站,無錫站,從橫跨運河的大橋上駛過時,見昏昏的運河上麵,沒有見著曾在文革時期浮在水麵上的那些無數小航船。那些船上曾載著支農貨物來來往往繁忙地航行在河上。
水是不像以前那樣昏濁得不堪,浩大的河麵上隻看見是一汪流動著的昏水,連一艘航行的船隻也沒有見到。
高鐵北行, 僅行駛有一個小時的光景,到了南京南站。時間是早上九點鍾,停了3分鍾後,又繼續向北行。南京南站駛出不久,
高鐵就穿過了幾個隧道,不久又經過了一片丘陵地帶。
車行一個多小時的光景,駛出江蘇地界來到了山東地界。車窗外開展出一片田野。田地尚多栽種有莊稼,有的已抽出麥苗,長達四五寸了。遠方的童山在太陽光中燃燒,好像喝醉了酒一樣,閃閃地發光。
高鐵沿線不停站地駛過無數車站。上午十一點鍾準時抵達濟南西站,停車3分鍾後,高鐵又開動起來,朝車站外駛去,前方的到達站就是終點站北京南站了。
不一會兒,兩麵的街市已經退盡,又過了一個小時,車外的綠色植被漸漸稀疏了。車窗外閃過坐落在原野上的一個個小小的村落,有的村上的房屋看起來顯得很陳舊,有的甚至顯得破破爛爛的。
與江南的農舍比起來差別很大,江南農舍多是新修的中西合璧的建築,一幢幢別墅式的小洋樓坐落在原野上的一片片綠樹叢林中。看上去都顯得十分現代化,同時還顯得有幾分別致和幽靜。
牽引我們這趟高鐵的流線型的“複興號”機車頭怕拖了十節車廂駛來,客車內的清潔及舒適的程度,比得上飛機上的頭等艙。車中並不擁擠,一人一座,未見有旅客站著或席地坐在車廂聯結處的過道上或車門旁邊。
高鐵離開濟南西站後有五個站沒有停,它們便是德州東站,滄州西站,天津南站,天津西站及廊坊站。中午十二時二十五分鍾北京南站到了,我們這次旅行的目的地到了。
全長1318公裏的京滬高鐵共設23個車站。設計的最高速度為380km/h ,實際行駛的最高速度為350 km/h,我們乘坐的這趟高鐵全程僅停了兩個車站—南京南站和濟南西站。僅費時四小時二十五分鍾就從上海虹橋車站抵達北京南站了。
下車來見到這北京南站是一幢新修的中西合璧的建築,候車大廳明亮,高大,寬敞,空氣的汙染也並不象所傳聞的那樣不堪,這是北京南站給我的第一印象。
我們在候車大廳裏走著,一位同仁一麵指示廳內的景物,一麵訴說了一些文革初期大串聯發生的軼事。當年他從成都火車北站乘上一列火車沿途跑了三天三夜最終於半夜一點鍾時分才到達北京站時的情景。
他說他那時正是一名高中二年級的學生,66年十月中旬他在成都火車北站采用冒險的手段攀著車窗爬進車中來,躺在座位下,隨火車從成都出發沿寶成鐵路穿過秦嶺,到達西安車站後停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又沿隴海,京廣鐵路行駛,火車跑了幾個晝夜時間最終於半夜時分才抵達目的地北京火車站。
出站後在車站廣場上受到串聯學生接待站同仁們的熱情歡迎,之後安排他隨一眾人一起被塞進了一輛大卡車載到北京市工人體育館內暫時休息,等到明日天亮後再另行分配到市內的中學安頓下來,等待毛主席接見。
他說當晚為了解決應急的問題,他就蹲在體育館外栽種的灌木叢樹下麵解決了。他想在當時的條件下這也是他的一種無可奈何的選擇,並很詼諧地說:-----“請你們恕我的這個大大的失禮罷!”
這位同仁說到這些很是感概不已。但這感概和回憶,不僅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也是屬於我們大家的。我們與他一道分享了。
從北京南站出來,在廣場上排隊等候出租車進城。不一會兒就輪到我們上車了,司機問明了我們的去處,就載著我們向市內駛去,我們要下榻的那家旅館位於朝陽門內大街與東四附近。係中檔水平的旅館,是與我們在上海住的那家旅館是連鎖的。
司機按GPS指引把我們載到那家旅館門口,我們付了車資下了車。攜帶著行李,走近旅館大堂,擬辦理入住手續,一問才知這家旅館不接待外籍人士。我不禁大失所望。啊!這不是宣稱要對外開放,搞活經濟與國際接軌嗎?為什麽還要另行再搞一套呢?
我們隻得攜帶著行李走出那家旅館,靠手機指路拜訪了附近幾家旅館,問了都不能住宿。我們在那附近旋來旋去,走了多少冤枉路,最後我們才找到一家可住宿的旅館。而此時,這裏縱使有多少旅遊風景聖地等待我們去觀光,恐怕也激發不起我們多大的興趣了。
我們在各自的旅館房間住宿下來之後,走到旅館大堂,服務員為我們指示一家涮羊肉餐館所在,近在旅館旁,叫我們去看看。這是一家東來順的連鎖分店。
我們光臨了這家坐落在大街邊上的餐館。從外麵看它的進餐間並不很大,比起王府井東來順的旗艦店要小多了,其實它賣的羊肉片和其他食材比其他店還要貴。原來這家餐館還內設了幾處四人坐的席麵。
我們進了這家餐館,服務員把我們引到一處四人坐的餐桌旁坐下。迅即為每人端來茶水,又端來一個涮羊肉的湯鍋置於桌麵正中,燒湯鍋的燃料好像是一種固體甲醇之類的材料。色白形狀像一塊豬板油。置於湯鍋下用打火機點燃加熱湯鍋。
我們點了羊肉片,粉絲,白菜,凍豆腐,金針菇,菠菜、木耳等、這些食材還新鮮。吃起來味道獨特。若是自己想添加蘸料,便可以用一把小湯勺將鄰近的一張桌子上擺放的若幹個青花瓷缸中盛滿的佐料舀在自己的碗中。其實這家餐館吃涮羊肉並不便宜,簡簡單單地吃一餐涮羊肉下來,也要花去六七百元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