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喜歡旅遊,有人傾向“蝸居”;有人作背包客遊蕩,有人參加旅行團觀光。旅遊的方式是個人的選擇,完全沒有意義去劃分某一種形式或高尚或低俗。旅遊的體驗就更是非常個性化的過程:走馬觀花能給很多人以滿足,一頓美食同樣會構成出行亮點,荒野遠足最好留給“極端”驢友。再拓展一些,體驗這個世界的精彩可以通過旅遊,也可以通過讀書,更多時候是平日的生活和人際交往。
真能開列出一二條理由為什麽要旅遊?每個人的答案會很不同,但即使下麵這樣答案我同樣接受:“大家都去憑什麽我例外“?附上一篇多年前的筆錄,記述我當初頭十年旅遊。一定不是我對上麵那個“為什麽”的回答,不過是一個持續的過程中的回憶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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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學畢業那年,父親不顧母親的反對,支持並幫助安排我的第一次獨自旅行。三十天裏,我遊西安城、爬華山、走都江堰、上峨眉山。由重慶下三峽,登黃鶴樓,再探湘西張家界。
第一次學會到一城市後必須先去買下一個目的地的火車票,第一次單獨住一間不及現在家裏衛生間大的 私人旅店的房間,第一次體會到在外鄉大街上意外遇到中學同學的歡喜,第一次住搭在樹林中的帳 篷裏,又不得不用條件簡陋得不能在此描述的“廁所”。
大概就是由這眾多的 “第一次”引發出的對旅行的狂熱,促成了之後近十年裏的數次旅行。
xx年經格爾木乘車到拉薩。那時西藏發生動亂不久,所以離開北京時沒敢訴父母要去哪,怕他們擔心,隻是到了西寧後才給他們發了個明信片。西藏之旅又添更多的第一次:第一次有了身處異國的感覺:黃昏時在大昭寺前看繚繞青煙中藏人的五體投地;第一次在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原上蹬自行車狂奔一日後感到臉上被灼傷的疼痛;第一次禮貌地頂撞一個英語流利的喇嘛對漢人的 “攻擊”。
xx年元旦時和一幫不知怎麽認識的朋友到山西北部,說是要去看褐馬雞。野雞沒看到,倒差一點兒在 長途汽車上和當地小混混幹一仗,雙方都拔了刀。這趟出行加進來的 “第一次” 包括:睡山西大塊的煤燒的北方大炕,聽正牌的清華附中老紅衛兵講當年文革武鬥故事,由於道士們的“失蹤”,在北嶽恒山上我眾人分一小包花生充饑的狼狽。
這之後又有了xx年的河北興隆和南戴河,xx年的黃河壺口瀑布和大同雲崗石窟,xx年沈陽故宮和長白山,xx年龍門石窟、黃果樹瀑布和瑞金小城。
那十年中,作為旅行的動力之一就是對嚐試更多“第一次/新奇”的渴望。外麵的精彩世界對於我 個人而言,是國內各地悠久的曆史人文古跡,是名山大川的壯麗秀美,是外鄉平常人家生活麵貌,更是旅途中遊伴的笑語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