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紀遊---乘高鐵到上海去旅遊--(8 )
高鐵駛抵西安北站,已經將近快中午11點鍾。在緊挨著陝西的四川生活了這麽多年的我,卻不曾到過曆史名城西安一次,如今身居海外,相隔萬餘裏了,有幸第一次乘坐高鐵來到了這座古城,我在車中望見這座曾聚集了多少古代的文人賢士來此招吊秦皇蒙恬之魂魄的古都。我不禁感慨起來:“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早聽說1974年於西安 市臨潼區東5公裏的西陽村發現挖掘出秦代兵馬俑,並於此尚建有一博物館,為中國曆史上有名的博物館。那時早恨不得來此博物館參訪,憑吊始皇帝曾“橫掃千軍如卷席”的戰地。
這裏也曾是一千多年前的東漢末年三國時期的長安城的所在地,那是正值東漢末年天下紛爭,漢獻帝劉協統治逐漸衰敗至覆滅時期,興平元年開始這裏戰禍頻仍,內亂不斷,一次爆發在長安城內的戰鬥使宮殿城門均被燒毀,寺廟也無所幸免,長安城內再也沒有了一絲文明的氣息。百官趁這時帶著漢獻帝往東逃走洛陽,妄圖在此再建立起漢獻帝的權威。
後來在高中聽講中國曆史的時候,就聽說東漢末年三國時期的長安城大致位於現在關中平原的西安和 鹹陽附近的渭河南岸一帶地方,此地尚有一片古長安城遺址,這是為中國曆史上有名的史跡。當時就很想到此地來遊訪,追憶憑吊先人,銘記那 段曆史。
我在一九六六年十月下旬乘火車大串聯第一次經過西安的時候,是由火車穿過秦嶺沿寶成鐵路從四川成都經廣元而來。火車翻越秦嶺時,我在車中望見山上蜿蜒著的鐵路,就禁不住曾歎服新中國的修鐵路工人們力量之偉大,而早在1950年代初他們就僅憑借著一些簡易築路機械,定然在那叢山峻嶺之間沐風淋雨,向著那懸崖峭壁開戰,高唱出他們那激越時代的凱歌,竟以鬼斧神工之力建成那舉世聞名罕見的偉大工程---寶成鐵路。
我受了築路工人們這種艱苦奮鬥,頑強拚搏之精神的感召,期望終有一天當我乘火車穿越秦嶺去大西北旅行的時候,能夠有機會在秦嶺頂端的一個車站下車登高遠眺,招吊當年為修築寶成鐵路而英勇獻身的築路工人們之魂魄。我至今還在渴望著這一天的到來-----唉!這也算是自己的一種騖遠性的適例了。
作為中國南北地理分界線的秦嶺山脈,其全長1600公裏, 南北寬數十公裏至二三百公裏,麵積廣大,氣勢磅礴,蔚為壯觀。國人所高調讚獎的“一條帶有多重曆史特殊意義的地理分界線”。在我想象之中以為定可以與我國的萬裏長江差堪伯仲。
至於說到我國南北分界線,我認為應當從跨越秦嶺一直延伸到漢中平原之外的地方才稱得上是我國北方地區,從那裏開始綠色植被的蔥蘢,山水清秀感觀比起鄰近的四川的原野及山嶺也稍覺有些差異了,雖不能說相差得太遠,但綠化的差別還是存在的。不像蜀地,無論是在我們鄉間的田野上,還是在山區,漫山遍野都覆蓋著茂盛的樹林。
高鐵在西安北站停了將近有十幾分鍾的時間後,駛離了這座具有一千多年曆史十三朝古都的曆史名城,我卻至今不曾去遊覽過一回,隻是在盼望著有朝一日能有機會一遊呢!
高鐵從西安北站駛出後,便沿著蘭徐高鐵線行駛(蘭州至徐州的高鐵線)。我在車中望見一馬平川的關中平原在太陽光照耀下的莊稼和樹林褶褶生輝呈現出一片綠幽幽的顏色,就如象在瞻望大海起伏的波濤一般,一直延展開到遙遠的地平線而隱沒下去。
這時,在四月和暖的,明朗的的太陽光照耀下,眼前大好的關中平原真真是顯得一片錦繡田園般之美麗景象。沿途風物都呈著太平無事的景象,在田疇中工作著的農人就像是農場的主人一樣操作拖拉機在耕耘著。
西安站過後不久便到達了位於陝西東部的渭南北站,由西安鋪向渭南的高鐵是一條平坦的高鐵,高鐵由此向前延伸可以不用大轉彎,而一直保持直行的,高鐵從西安行駛到渭南北站恐怕僅用了十幾分鍾的時間,兩地之間相隔得很近,僅有62.59公裏遠的路程。渭南也是包括在關中平原城市群的範圍之內的。
過了渭南北站之後,高鐵到達華山北站停車幾分鍾,在此車站上下車的旅客不多,但不知道何以會隻有這麽少的旅客上下車!這個站畢竟是在我國著名的五嶽之西嶽華山下的一個車站,是專供訪客遊覽華山而修建的。
火車停下來時,我在車上抬頭朝遠方望去,果然看見這座花崗岩山,其山勢峻峭,壁立千仞,群峰挺秀,以險峻稱雄於世,自古以來就有“華山天下險”,“奇險天下第一山”的說法,憑藉千萬年來的大自然造山運動,造就了這座變化千姿萬態,雄偉奇險的華山。
高鐵駛離華山北站後,華山的山影在我們的背後漸漸低遠下去,漸漸淺淡下去,還未走到河南地界,便全部消失在天空裏去了。特別是高鐵駛過陝西進入了河南境界之後的情形還能夠記得沿途的一些情形,山多是一些童山。
路過的豫東原野都顯得很平坦,在田疇中間時不時會冒出一個個淺淺的墳包或造型龐大前麵置有墓碑的墳墓,周圍擺放著祭事用的物品及點燃著的香,臘燭,燒著紙錢祭奠著故去的親人。看起來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沿途田野都呈著一片灰黃色,原野上樹木蔥蘢蒼翠,綠化的程度遠遜於四川。它天空灰蒙蒙的呈現著灰色暮氣連把我們自己的旅遊興趣都灰色化了。
由此以後的高鐵耗時近一個多小時,跑完了近500公裏遠的路程才最終抵達了鄭州。我向車窗外的周圍四際遠望,無論在那一方麵,你都看不出有一點兒山影!我們由此而想象得出,若以鐵路中心樞紐城市鄭州為中心,以五百公裏路的距離為半徑,向周圍畫出一個圓形來。豫東平原大約就是這個樣子。
因為是廣闊的平原,而且是很富饒的平原,所以從古以來豫東平原號稱“華北平原的糧倉”。事實上豫東平原還是中國風電場的能源基地,特別是高鐵駛過大抵就分布在寧陵縣黃河故道和民權縣之間的一帶區略的豫東的風電場時,由近到相隔很遠的地方若隱若現的是高塔架風力發電機的影子,高鐵駛過這一地帶,風力強度便漸漸感覺著不同了。
最顯著地令人感到驚奇的是象巨大電線杆一樣聳立在原野上的高塔架風力發電機,這些風力發電機發散著強有力電磁性,由風吹著巨大的發電機的葉片旋轉發電。它們在原野上發出轟鳴的回聲在相隔很遠的地方都能夠聽到。
(“------專以寧陵縣黃河故道300兆瓦風電場是豫東地區首個平原風電場項目來說----該項目總投資8億元,擬安裝46台單機容量為2200千瓦風力發電機組,建成後可達經濟效益和觀光旅遊的雙贏格局,並為地方經濟每年帶來2000餘萬元的稅收收入。”)
高鐵駛入河南地界後第一個停的車站是民權車站,這個站是一個縣級車站。它有什麽特色的地方,我現在可記不清楚了。高鐵駛離民權車站後,速度漸漸的加快了,不一會兒就抵達了蘭考南站停了下來。
從車窗中便可望見原黃泛區原野上長著成片很蔥鬱的樹林。突然我頭腦中生出了這樣一種念頭-----那恐怕就是1960年代初聞名全國的縣委書記焦裕祿同誌率領蘭考人民在這片鹽堿地上艱苦奮鬥,克服萬難後栽種下來的樹木吧?
這樹林必不是最近二三十年才栽下的樹,但看樹齡總怕是有五十多歲以上的年齡。這也與我先前的猜想是相吻合的了。回想起那個年代是景仰英雄,景仰榜樣的年代,就跟草原英雄小姐妹和雷鋒為我們樹立的榜樣力量是無窮的一樣,那時我們少年的心也總是受著他們的牽引,他們是沒有一刻在我們心中寧靜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