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倫蓋蒂之後,下一站是恩格羅恩格羅保護區(Ngorongoro Conservation Area)。馬賽語裏,恩格羅恩格羅的意思是生命的饋贈,N發鼻音,不是像漢語裏“恩”那樣重讀,當地人的發音,不仔細聽,更像是“格羅格羅”。保護區在塞倫蓋蒂的東南方,和塞倫蓋蒂公園毗連,廣義上是塞倫蓋蒂-馬賽馬拉生態係統的一部分。保護區最主要的看點是恩格羅恩格羅火山口。
恩格羅恩格羅火山口(Ngorongoro Crater),從地圖上看,呈一橢圓形,方圓二十多公裏,世界上最大的封閉的死火山口。兩百多萬年前,火山噴發後中心地帶塌陷,形成了一座盆地,比周圍的地勢低了六百多米。由於周圍高山的阻隔,火山口內形成了一個孤立的生態係統,與外界相對隔絕。火山口內有一座鹽湖,吸引了很多鳥類棲息。湖周圍是大片草原,有大約兩萬五千頭有蹄類食草動物生活在火山口內,其中有一萬多頭角馬,還有非洲野牛,羚羊,和罕見的黑犀牛。由於與外界隔絕的環境,這裏的角馬基本上不遷移,所以雖然是旱季,火山口裏的動物仍然很多。
從我們在塞倫蓋蒂的住處,到恩格羅恩格羅火山口,差不多是三個小時的車程,雖然是土路,但路況還不錯。
1. 途中經過的馬賽人的村莊。
2. 放牧的馬賽人。
3. 從山頂上俯瞰恩格羅恩格羅火山口。中心是一座鹽湖。
4. 火山口雖然是保護區,但是允許當地的馬賽人在裏麵放牧。
5. 火山口的盆地比周圍的地勢低六百多米,站在下麵,遠遠望去,四周的山頭上籠罩著的一團團濃雲,好似天邊卷起的滔天巨浪。
6. 這裏的藍角馬(Blue Wildebeest),比馬賽馬拉塞倫蓋蒂的角馬顏色要淺一些。
7. 食草動物。
8. 鹽湖附近棲息著很多鳥類,最美麗的當屬冠鶴(Crown Crane)。
9. 美麗的冠鶴是烏幹達的國鳥。
10. 飛翔的冠鶴。
11. 坐在地上的黃嘴鹮鸛(Yellow-billed Stork)。
12. 雄性非洲鴕鳥(ostrich)。
13. 灰頸鷺鴇(Kori Bustard)。
14. 替水牛扣鼻子的牛椋鳥。
15. 黑背豺(Black-backed Jackal)。
16. 行前寄以厚望的黑犀牛,隻是遠遠的看到一隻,實在不走運。
17. 苦尋黑犀牛不著,隻留下車轍無數。
18. 午飯就在景色優美的Ngoitokitok Springs湖邊享用。
19. 湖裏有一些河馬,但是和岸上的遊人互不相擾。
20. 空中一隻鷂鷹盤旋。
21. 一隻小鳥落在車頂上,向我們討食。
22. Ngorongoro Wildlife Lodge,建在火山口的邊緣,下麵的景色一覽無餘。
坦桑尼亞的國家公園裏,凡是叫Wildlife Lodge的度假村,都是由政府所有,承包給私人企業管理,所以每一座都占據了最佳位置。隻不過設施服務和管理,都比私營的Serena,Sopa要差,可惜了黃金地段。
23. 客房雖然比較小,熱水和電都限時供應,但是窗外的無敵美景,足以補償。
24. 黃昏時分,在度假村寬大的露台上眺望下麵的火山口,遠處天邊,一輪滿月冉冉升起。
25. iPhone拍的全景。
26. 第二天早晨離開火山口的時候,漫天大霧,能見度隻有幾米,行車十分艱難,路上還險些被迎麵的來車撞上。下山的路上,見到一座墓碑,據司機說,是研究野生動物的一對德國父子的墓。
回來查了一下資料:父親Bernhard Grzimek是德國的一位動物學家,曾任法蘭克福動物園園長達30年。從五十年代起,Grzimek和他的兒子Michael在塞倫蓋蒂從事動物遷徙方麵的研究工作,並參與籌建塞倫蓋蒂國家公園。1959年,正在拍攝一部反映當地野生動物的紀錄片的Michael,因駕駛的小型飛機與飛鳥相撞墜毀身亡,年僅25歲。Michael死後,他的未竟之業由他的父親代為完成。凝聚父子兩人心血的這部紀錄片Serengeti darf nicht sterben(Serengeti Shall Not Die:塞倫蓋蒂永生),榮獲1959年度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獎。之後近三十年間,Bernhard Grzimek始終致力於東非的動物保護,1987年去世後,和兒子一起合葬在恩格羅恩格羅火山口。為紀念兩人對動物保護的貢獻,坦桑尼亞政府為他們建造了那座墓碑。
離開恩格羅恩格羅保護區不久,終於上了柏油鋪的公路,人煙也漸漸多了起來。快到下一站目的地的時候,看到路邊工藝品商店,比一路上見到的街邊小店看上去要氣派很多,決定停下來進去看看。我們以往出行,基本上不花時間在購物上,這次非洲Safari之行,這裏是唯一一個我們主動要求司機停下來的商店。緣起還是行前在蘇蘇一個帖子裏見到她從非洲帶回來的犀牛長頸鹿木雕,LD喜歡的不得了,這次一定要帶兩個回去。
27. 這家工藝品店,老板是幾代世居東非的印度裔,店裏除了非洲工藝品外,還有坦桑石。
28. 裏麵的商品琳琅滿目,
29. 最後我們選中了兩座非洲烏木(Ebony)的犀牛木雕,多少彌補一下沒有看到黑犀牛的遺憾。這兩座木雕木質優良,造型生動,刀法簡潔,據說出自當地名匠之手。
30. 馬尼亞拉湖(Lake Manyara),是坦桑尼亞的東非大裂穀眾多湖泊中的一座堿性鹽湖。東非大裂穀(The Great Rift Valley),南起莫桑比克,北至中東的黎巴嫩,縱貫非洲東部,全長六千公裏。
31. 馬尼亞拉湖,得名於一種當地的植物綠玉樹(Euphorbia Tirucalli),馬賽人管這種樹叫emanyata。
32. 公園門口的一位工作人員折了一段樹枝拿給我看:綠玉樹的樹脂呈乳白色,據說可入藥,但是樹脂本身對人的皮膚有強烈的刺激,不小心弄到眼睛裏還會導致暫時失明。
此次東非Safari,馬尼亞拉湖是最“醬油”的一個景點。原本是被這裏樹獅的大名忽悠去的,但是連個獅子毛也沒見到,更別提樹獅了。據我們的司機Patrick說,這裏見到樹獅的機會不到10%。其它的景觀和動物與我們在肯尼亞去過的幾個湖區多有重複。
33. 疣豬(Warthog)。
34. 藍猴(Blue Monkey)。
35. 一對銀頰噪犀鳥(Silvery-cheeked Hornbill)。
36. 這裏有不少粗大的猴麵包樹(Baobab Tree)。
37. 騎在媽媽背上的小狒狒。
38. 一隻非洲鴕鳥。湖對岸隱約可見大片粉色的火烈鳥。
39. 和肯尼亞的博格利亞湖一樣,這裏也有地熱溫泉。
40. 為了方便遊客觀賞湖中的水鳥,這裏新修建了一座326米長的棧橋Maji Moto Boardwalk Way。Maji Moto是斯瓦西裏語溫泉的意思。
41. 湖中的水禽。
42. 一隻大鵜鶘(Pelican)。
43. 貼著水麵飛行。
44. 天空中無數隻翱翔的水鳥。
45. Lake Manyara Wildlife Lodge,又一處位置絕佳的度假村,擁有100套客房,那天晚上隻有我們兩位客人。
46. 俯瞰馬尼亞拉湖的室外遊泳池和露天酒吧。
次日離開馬尼亞拉湖,經阿魯沙,繞道Moshi,從乞力馬紮羅山東邊的邊境小鎮Tarakea過境回到肯尼亞。這條路雖然有點繞,但是Tarakea過境的人很少,幾乎沒有遊客,不像另一個主要的關口Namanga那麽擁擠。中午抵達邊境關口,過境的手續十分簡單,隻是在肯尼亞一方因為官員對新的電子簽證(eVisa)的辦理手續不熟悉,稍微耽擱了幾分鍾。
過了邊境,Cornelius早已在那邊等候我們。告別了坦桑尼亞的司機Patrick,我們登上“久違”了的陸地巡洋艦,繼續享受免費的“肯尼亞馬殺雞”。從邊境大約一個小時路程,便到了安博塞利國家公園的東門。乞力馬紮羅雪山下漫步的象群,是安博塞利的名片,也是我們東非Safari最後一站的目的。可惜這一天從一早上起,就陰雲密布,一路上圍著乞力馬紮羅山繞了大半圈,可是這座非洲第一高峰始終躲在烏雲裏,不肯露出一絲真容。看來我們東非Safari最後的一個願望,是難以實現了。
47. 安博塞利國家公園東門。
48. 門口見到一個歐洲來的自駕團,車輛都是從德國荷蘭海運過來的。
49. 安博塞利公園麵積不大,裏麵的動物也不是很多。
50. 居然見到一隻長頸羚羊(Generuk),除了桑布魯,其它地方都沒有見過。
51. 葛氏瞪羚(Grant Gazelle)。
52. 鬣狗(Heyna)。
53. 這麽大了還吃奶?
54. 我還小,沒斷奶。
55. 撒個嬌。
56. 南葦羚(Southern Reedbuck)。
57. 角力。
58. 對話。
59. 這個畫麵,要是有乞力馬紮羅山,就完美了。
60. 黃昏時分,金光灑滿草原。
61. 一隻獨行的大象。
62. 安博塞利的度假村Amboseli Serena Lodge,中規中矩。
63. 度假村的客房。
64. 客房裏麵。
65. 第二天早晨,仍然是陰天,帶著一絲遺憾,我們離開了安博塞利,前往內羅畢國際機場。前往內羅畢的路上,一條新的鐵路正在修建,承擔工程的,是來自中國的公司。
66. 通往內羅畢機場的公路。
67. 內羅畢國際機場的候機大廳。
我們在這裏登上前往南非約翰內斯堡的班機,繼續非洲之行。十六天的功夫,一轉眼就過去了,我們的東非Safari即將結束。這將是我們終生難忘的一次旅行,一路上多少歡樂驚喜,肯坦兩國美麗動人的大自然和淳樸友好的人們,留給我們的是永久的回憶。感謝兩位司機導遊,這些天辛勞的付出和周到的服務,辛苦了!
飛機爬升到雲層之上,開始了平穩的飛行。這時機艙裏傳來機長的聲音,告訴乘客飛機正在飛過乞力馬紮羅山。透過舷窗,隻見飛機左下方的雲海之中,果然露出一座山頭。山巔上標誌性的皚皚雪帽,在赤道的豔陽下大部分已經融化,隻剩下幾片殘雪,依稀可見。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
68. 乞力馬紮羅山,你終於露麵了。
再見了,乞力馬紮羅!再見了,東非大草原!希望我們真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