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憧憧走中國(五)醫院和病人
就在我回國前一個月。突然左腳大指頭邊上發紅腫大,疼痛難熬。最後挺不住了,決定出門求醫。我先到了當地的CVS藥房,他們有專治小病的診所。腳痛該是小病吧,我想大概幾片抗生素就可以解決問題。隻是那位護士大姐看了一下,覺得超越了她的能力,就勸我去醫院。於是立馬直奔醫院。
我隻是左腳發病,可是右腳無恙,所以除了走路時一翹一翹走不快以外,開自動排擋車毫無問題。這是我們當地的醫院,官名是“西北社區醫院”。西北是因為我們在芝加哥的西北郊,社區是為了讓這個醫院多接點地氣。總之是個很普通的醫院。網上看到的評論也大部分是五顆星裏的三顆星。
這是醫院的門診部
右麵是門診部進口,門診部進口沒什麽人,大部分人都是從鄰近的停車場直接走到門診部了。
左麵是門診部出口,這裏人稍微多點,因為門診手術病人都得在這裏由自己的汽車接走。
醫院的掛號處
等候的病人
美國的醫院沒有門診,所以看病隻能掛急診。候診室大廳裏稀稀拉拉的坐著幾個人。當我一翹一翹的走上掛號處。他們先拷貝了我的醫療卡,然後在腕上套上一個塑料帶子,這帶子以後就一直隨著我在醫院。每到一個化驗地方都要掃一下以證明沒搞錯病人。
沒幾分鍾就輪到我了,用輪椅把我推到一個小隔間,然後躺在一個推車上,被送去拍X光,然後檢查左腿有沒有血栓,回到小隔間後來了個醫生助理和護士。我們三個人開始了對我病因的切磋。
我說是感染發炎,隻要給我點抗生素就行了。可是醫助卻找不出感染的原因。但她也說不出別的理由,最後她答應給我點抗生素。就在她起身離開之前,突然想到了痛風。想到會失去即將到手的抗生素我開始不同意她的看法。但護士還是抽了我的血。就這樣,我又等了兩個小時,最後護士告訴我血中尿酸不高。我可以走了。醫院用輪椅把我送到門口我自己開車回家。路上順便買了克林黴素。第三天我的腳就好了。醫助曾經關照我去看我的個人醫生,我也就懶得再去了。最後提一下,美國醫助不是醫生,但也得有碩士文憑。
美國一般人都有個人醫生,他們往往幾個在一起組成個聯合診所,平時體檢,或者看病就找他,不過都需預約。大約幾天左右。如果真正緊急,有時可以由同診所裏其他醫生就診。所以醫院的門診不看病,主要是預約小手術,譬如腸鏡,痔瘡開刀等。
轉眼就到了十月底,地點是上海。我正在胡吃海喝昏頭昏腦的時候,突然右腳大腳趾開始發紅腫痛,很快的,痛的徹夜難眠,寸步難行。上次是左腳,這次是右腳。這次連我也想到了,這不像是感染,而更像痛風,我的朋友也都說是痛風。記得以前聽醫生說過痛風可以喝湯寧水。可是兩罐之後疼痛依然,甚至更劇。於是隻能求醫了。
附近大醫院不少,大家都推薦華山醫院。三甲醫院,醫生好,設備好,藥品足。於是家裏人先去掛了號,然後打了的,進了華山醫院。
醫院門口車水馬龍
進門有個小花壇
門診部大樓
門診部大門人山人海
門診部進去有個問訊處
到底是三甲,醫院門口車水馬龍。門診部更是人山人海。猶如《列寧在十月》裏的斯莫爾尼宮。不過還是挺有秩序的,都是電子叫號,而且每個醫生有一個小診室,上麵都有他的名字,照片,和職銜。掛號後大約一小時就等到了醫生。看了我的腳後,醫生一言不發,就開了兩張化驗單。然後排隊付款,抽血驗血。報告要等到第二天才能拿到。
第二天,醫生看了一眼化驗報告就說是痛風。我弱弱的提出上麵的尿酸是在範圍之內,但他告訴我這是因為尿酸都去了我的腳上。我說要不要什麽什麽黴素的。他還告訴我白血球不高,所以肯定沒有發炎。他給我開了一大堆藥,還有不少醫囑。總而言之,令我聽了放心,用了安心。隻是在我看醫生短短的十五分鍾,就有兩個病人闖進來。但都被趕了出去。
掛號後,等待叫號
買藥付錢的隊
結論是,上海醫生都不錯,當然我這是小毛病,但他們處理病人都是幹脆利落。盡管在開始是我還有不少狐疑,但對他們也十分信服。問題是上海的三甲醫院,所有其他地方人有大病,到了上海都會去個三甲醫院。更何況如華山醫院的大醫院了。因此他們每天從早忙到晚的確很辛苦,要他們耐心對待病人是過分了。我不知道其他醫院是不是這麽忙。
看完病第四天,我又回到陽光燦爛的日子,去珠海玩了四天。
我又回去查了一下我在美國醫院的化驗報告。我的尿酸值是6.8,離開最高點7.2不遠,也可能是尿酸都去了我的腳上,隻是醫助沒看出是痛風。當然也很可能就是感染發炎,和痛風無關。
在美國就診大約三千多美元,大部分由保險公司付出,我隻付了17美元。在華山醫院大概500元人民幣,其中三百多是藥費。
雖說把這兩個絕然不同的醫院拿來對比有點不公平,但因為我碰巧隻是同一病況在兩處就診,就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寫了出來。立此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