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也有小鳥天堂
好多年前， 就聽說過小鳥天堂。 那個天堂是在廣東新會， 可是在國內時一直無緣得見， 隻是在雜誌上看過報道和照片， 所以一直心裏癢癢的。 美國境內鳥類天堂也很多，而且大多受到保護， 但那多是在外州，洛杉磯是個幹旱的大都會區， 似乎跟這個沾不上邊兒。 可是最近聽老同學說， 在洛杉磯 的 Seal Beach, 也有一個鳥類天堂 (Wild Animal Refuge)， 是一片很大的濕地， 被開辟成野生動物保留地， 吸引了成千上萬的不同鳥兒， 在那兒繁衍生息。這對我而言， 可是個新聞。 我曾經在洛杉磯住過六七年，卻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麽個好去處。心動不如行動， 於是在九月底，和老同學約好了， 一起去這片濕地打鳥。 說到打鳥， 大家不要誤會。 這個 “打”， 我們用的可不是獵槍， 而是照相機， 這其實就是去遊玩兼拍照。“打鳥”這個說法， 是從玩攝影的朋友們那兒借來的黑話， 類似的黑話還有一些， 像掃街掃海什麽的， 大家可以意會， 就不用我多說了。
九月底的一個周末， 約好了日子， 在 Seal Beach 訂了一夜旅館，一起去打鳥。 下午開到那裏， 立刻就到濕地去轉了一大圈， 直到太陽落海才收工。 第二天早晨， 又在濕地耗了半天， 覺得頗有收獲， 確實開了眼界了。 打鳥回來， 給朋友看了些照片。 這位朋友是打鳥專家， 他告訴我， 這塊濕地的準確名稱， 是 Bolsa Chica Basin State Marine Conservation Area. 它位於 Seal Beach 和 Huntington Beach 之間， 更靠近 Huntington Beach 一些。 我在地圖上又核對了一下， 確實是這樣 – 朋友到底是專家！ 這地方倒是很容易找，無論是從 LA 下來， 還是從 SD 上去， 都是走 405 號高速公路， 從 Seal Beach BLVD 出口，向西南方向一直開到 1 號公路 ( 即是有名的 Pacific Coast Highway), 再沿1 號公路向東南方向開幾分鍾， 看到左側有個小小的停車場， 進去就是了。 這片濕地在那裏頗有名氣， 這邊是小鳥天堂， 隔著 1 號公路就是遠近聞名的海灘， 所以每天都可以看到很多人在這兒健行兼賞鳥。 當然還有不少人是慕名專為打鳥而來的， 有獨行客， 也有 N 人幫， 長槍短炮， 還有人抗著三腳架， 身穿有好多口袋的偽裝色夾克衫， 沒錯， 那就是專家級別的了。
專門去打鳥， 對我而言， 真是屬於 “大姑娘上轎， 第一次“。 沒有大炮， 沒有技術， 沒有經驗， 連跟焦都搞不定。 幸虧同行之中有高人指點， 在加上我笨鳥後飛， 努力實習， 終於也打到幾隻， 查看一下， 呆鳥居多。 不過， 退一步想， 如今不是流行重在參與嘛， 比上不足， 比下有餘， 好歹我也有些收獲， 還鍛煉了身體， 出一身臭汗， 減兩磅肥油。 如此這般， 怎麽看都是劃算的， 下次還得來， 除了打鳥， 也能到隔壁著名的 Huntington Beach 轉轉， 沒準兒還能打到幾位美女帥哥到中流擊水， 羅曼蒂克， 不亦樂乎！閑言少敘， 現在就把這次打鳥的收獲貼出來， 與大家分享， 如果能博得會心一笑， 那就算我沒有白忙。
1． 小橋邊有隻藍鷺， 一動不動， 在那兒盯著一條魚， 好一會兒了， 現在它終於決定， 要 “悄悄地進村” 了。
2． 突然一擊 (可惜我沒抓住那一瞬間)， 成了， 早餐解決了。
3． 濕地的早晨
4． 三天打魚， 兩天曬翅膀。
5． 這隻大塘鵝， 已經在這兒轉了好幾圈了， 它覺得就是下麵這個小橋旁邊， 魚多， 有戲。 於是， 我們也決定， 就在橋上守株待兔。
6． 第一網， 不撈魚。 先偵察一下， 再考慮考慮偉大的捕魚戰爭的戰略戰術。
7． 算盤打好了， 胸有成竹。 起飛， 開始打漁。
8． 第二網就撈著魚了。 數一數， 可能有四條 (露出兩魚頭， 和兩尾)！
9． “這次可瞧準了， 下麵真有好多魚。”
大塘鵝在空中展翅， 那是它已經瞄準了水中的魚兒， 改變姿態， 準備俯衝的時刻。 身軀已經傾斜了， 銳利凶猛的目光卻始終不離目標。 覺得那誌在必得的氣概相當震撼，隻可惜距離太近， 我根本無法抓到它入水的那一瞬間了， 完全如箭一般。 給老同學看了這一張， 獲贈詩一首， 轉錄如下：
歲月蹉跎彈指間，
猶憶一念嘯雲天。
此心隻隨飛鳥去，
但憑世人笑我癲。
10． “這一網下去，那得撈多少條魚啊!”
11． 咳， 沒想到， 這網隻撈到兩條。 生產力下滑啊， 誰的責任？
12. 這幾條小魚還真是不夠填牙縫的。 起飛， 再來一網。
13. 這回終於找到原因了： 塘鵝撒網， 魚鷹在後。 原來是這個藍眼睛的家夥在渾水摸魚！
14. 夕陽已落， 濕地一片寂靜。 鳥兒們喂飽了肚子， 回家享受天倫之樂去了。 我們也回旅館休息， 檢查戰果。
15. 這隻鷹很懶。 我坐那兒等了半天， 胳膊都舉酸了， 它就是不下來打食， 隻好放棄 – 你自個兒餓死了算， 我不管了！
16. 這哥兒們悄悄告訴我們: “ 水上芭蕾舞馬上要開演了。 想看？ 趕緊！“
17. 還真是的， 瞧， 小公主， 一隻白鶴， 閃亮登場， 水上芭蕾， 翩翩起舞。 ( 再一次驗證， 謠言就是遙遙領先的預言。)
18. 舞到酣處， 渾然忘我！
19. 振翅一飛， 意欲衝天！
20. 舞畢謝幕， 餘音緲緲。 (來晚了的， 可別怪我沒通知你。)
21. 這鳥叫什麽名， 誰能告訴我？
22. 幸好有另一位懂鳥的朋友告訴我了， 這鳥叫做 “long-billed curlew"， 中文名是長嘴杓鷸。 哈， 原來它就是 “鷸蚌相爭“ 故事中那個有名的男一號啊！
23. 魚鷹國大閱兵開始了， 這是威風凜凜的先頭部隊。
24. 這哥兒們大模大樣地站在路中央， 要收買路錢。
25. 瞧著挺像個貪官哈， 道貌岸然的！
26. “嘿， 中紀委巡視組來了。 風緊， 扯乎！”
27. “顧不得你們了， 我先撤了。”
28. 才發現， 這貪官的舌頭上竟然是長著鉤子的。 小魚們要是一不小心遊進去， 就別打算再回家了。
29. 隻有這哥兒們， 冷眼旁觀， 不為所動。 是不是貪官， 難說。 我估計， 有兩種可能， 或者屁股底下確實挺幹淨， 或者頭頂上有硬邦邦的幫派大哥罩著呢， 所以不凜。 (後者可能性， 80%)
30. 醜醜的大塘鵝， 有時也挺美。 ( 再一次驗證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
31. 閱兵式上的空軍分隊， 機型暫時保密。
32. “西邊的太陽快要落山了， 微山湖上靜悄悄。“ 隻有它， 還在獨自為晚餐發愁。
33. 長頸鷺
34. 這片濕地， 真是一個小鳥天堂。
35. 另一隻藍鷺， 用一絲不苟的精神， 在搜索漏網之魚。
36. 大塘鵝終於吃飽了， 回家洗洗睡了。
37. 在深可沒膝的水中操練正步走， 是需要很大的付出的， 精神可嘉。
38. 那水， 那人， 那狗， ……
39. 夫妻雙雙畫中遊
40. 這哥兒們， 放著眼前那麽多魚不吃， 想幹什麽?
41. 原來它是在跑馬圈地昵， 確實， 這活兒更重要！
42. “烈士暮年， 壯心不已“！
43. 引人入勝的鳥類天堂
44. 再見， 自由自在的鳥兒們。
45. 太陽快落山了， 我們也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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