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球旅行-保加利亞 索菲亞和東歐小結(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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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加利亞 索菲亞 818 – 21日)
 

從塞爾維亞坐火車到保加利亞就更離譜了。買票的時候說的是早上8點,一直到910分才開出來。一路不知晚了多少分鍾,下午5點來鍾的時候幹脆不走了,說是車壞了。到保加利亞的人本來就不多,兩節車廂就這麽孤零零地被扔在一個不知名、鳥不拉屎的地方。估計得等了兩個小時,沒人通知怎麽回事,我是在同蒼蠅搏鬥的樂趣中度過。不知道為什麽飛上來大群蒼蠅,都非常機敏精幹,不好打著呢。
 

進保加利亞就是又進入歐盟,上來好幾撥人,不光查人查護照,還拎著大號改錐到處撬。我說一上火車的時候看著車廂跟要散架似的,到處是補丁,敢情都是紮的。聽我們旁邊的老者說,是在查走私香煙。查上查下,加上誤點,本來下午4點應該到站的火車,我們從車站裏出來已經夜裏11點多了。
 

保加利亞給我們的印象都是由人帶來的,人太好了。原來我們想得好好的,下午到,背著包去找我們預定的旅店。現在,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和我們坐在一起的老者是半路上車,他是保加利亞人,隻能說幾句法語。我自己的法語不足以吃頓飽飯,所以我們幾乎沒辦法交流。我唯一能聽懂的是,他不讓我們坐出租車,怕我們吃虧。
 

他知道了我們下車以後需要找到旅店。他先是給他會說法語的老婆打電話,通過他太太傳話讓我們下車跟著他,他會指給我們要乘坐的公車。出了火車站之後發覺晚上11點以後沒有公車。他又給他會說英語的女兒打電話,讓他女兒告訴我們,叫出租先問價,超過7元不要坐。看我們倆在猶豫叫那種出租車,他幹脆叫了一輛讓我們跟他走,先送我們。老先生把我們送到地點,又堅決地不收我的車費,我也沒有當地錢。怕我們還需要幫忙,臨走他還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我。看書上形容無法表達自己的時候經常寫道:不知說什麽好.我當時就是這樣,唯有不停地讚歎,同時提醒自己也要做個好人。
 

保加利亞人是這樣,我們自己的同胞也是這樣。我們早上起來出門找飯,拐彎就看見一家中餐館。進門打聽菜市場和華人商店,老板娘開始挺疑心,很快看出我們倆不是壞人以後,叫出老板給我們指路。老板站在門口比劃了一會兒,看我們聽不明白,就幹脆扔下生意親自帶我們走一趟。後來我們到他們家買外賣,給的都是冒尖的飯盒,還說沒錢也不要緊,開餐館請得起我們一頓飯。不知說什麽好。
 

 

現在回想到索菲亞都幹了什麽,看見了什麽,還真說不出來,能想起來的就是這些熱情的陌生人。這不?剛剛和大巴車上後麵座位上的兩位老人聊了兩句,不一會兒老兩口就遞過來零食。雖然我們有不吃陌生人的東西的習慣,雖然我不愛吃死甜的點心,我們還是一點不剩把東西全部吃完。還有剛才大巴停車休息,跟身邊的人借火抽煙,聊了幾句。兩個人走了以後,去而複返,拿了一張名片給我,叮囑我給他們發郵件,告訴他們地址,要給我寄東西。我看名片上寫的是那位女士的名字,是位民歌手。不知說什麽好。
























索菲亞基本就是個老城,沒什麽高樓大廈,著名的景點也是幾座老教堂,人們在裏麵祈禱、靜思和婚慶。街上人是很少的,但是據說東歐剛開始“變色”的時候索菲亞是極熱鬧的地方,大量中國小商品湧入當時輕工業極其落後的東歐,很多中國人在此掘得他們的第一桶金。但是,現在這種買賣已經沒落了,原因你懂的。對了,保加利亞的特產之一是玫瑰,以及玫瑰產品。隻是老爸告訴我的,因為當年保加利亞和中國都是社會主義大家庭的成員,各家有什麽大家都知道。




沒聽說過保加利亞的軍隊有什麽出色戰例。保加利亞政府挺神的,二戰時歸附軸心國,但是堅定地拒絕了納粹德國讓他們把猶太人交出來的要求,比匈牙利強。後來蘇聯時期又曾一度要加入蘇聯。




走大街上,看見公共廁所式的建築。過去一看,說是礦泉水,大家都拿了大瓶子接。翠西低頭湊在水管子上就喝,嗷的一聲跳一邊去了。敢情是熱水。礦泉水不都是清涼的麽?我攔著就讓翠西接了小半瓶,看著她喝了沒什麽反應,我也嚐了嚐,沒味兒。這麽熱的水,洗澡不好麽?


 

小結——東歐

說實話,我是帶著有色眼鏡來的,是抱著“看看東歐現在有多窮”的想法來的,因為從東歐劇變之後幾乎看不見關於東歐的新聞。我也明白,沒新聞就是好消息。可咱們自己的新聞總能看見吧?不是失業,就是排長隊搶購食物,然後就是掙紮式的生活狀態。我心目裏的東歐是殘破的,人們都是怨聲載道,灰色的天空。從北邊的愛沙尼亞走到南麵的保加利亞,生活水平都跟我的想象相差很遠,基本和我們熟悉的西歐和北美沒有巨大差異。最明顯的差異恐怕就是在使用Apple的人數上,東歐還不像西歐和北美一樣能人手一部蘋果的產品,但是要從街上駛過的汽車品牌上絕對看不出來。
 

給我印象深刻的另一件事就是這些國家的人對待宗教的態度。不太清楚東歐的共產黨政府執政60年是如何對待人民對宗教的信仰,各式各樣的大小教堂仍然完整地佇立在原地,男女老幼都虔誠地在那裏祈禱。甚至在公車經過教堂的時候,全車的人都會麵向教堂在胸前劃上十字,隻有我們倆特立獨行地昂首而立,顯得特不開化。出生在我們這個年代的人基本沒有宗教信仰。“宗教是麻醉人民的鴉片”,小時候我們都受過這樣的教育。我大學又上的是理論物理,從粒子的角度更難接受上帝創造世界的說法。現在,我隻能特別羨慕這些有信仰的人。有信仰的人辦事都會有底線,有神管著呢。我們不是也說“舉頭三尺有神明”麽?有信仰的人也有依靠,無論在任何情況下想著有人在看護著自己,不會孤寂。
 

翠西一再提醒我不能簡單地將國家和國家進行比較,但我還總是不由自主地將東歐國家和我所熟悉的社會比較。感慨頗多啊。生活在北美,也知道歐洲挺先進,這些就不比了。咱偉大祖國,每年10%翻番的“雞的屁”,日新月異了吧?哪成想人東歐老百姓也是天天過年。我的感想,政治製度是多麽扯淡的事情。人有趨利避害的本能,知道好歹,在不妨礙別人的條件下都能活得有聲有色。感謝政府,更是不著邊際。難道我們在加拿大有車有房,幹執政的保守黨政府毛事兒?!哪一分錢不是我們辛苦工作所得,難道還要對總理哈伯感恩戴德?!我發現自己越來越趨向於無政府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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