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呂和小謝是一對電影狂人,曾有過一年看251部電影的單人記錄。你提出關於電影的問題,他們一定知道;而他們要聊關於電影的話題,你就不一定都知道。基本上在蒙特利爾,你要打他們倆電話,找不到,那他們一定是在電影院裏看電影;找得到,那就是他們在電影院裏等電影開演。他們的級別也到了推薦的電影我絕對不去看,他們說爛片我就去買票的高度。我們不是因為電影相識,是旅遊,然後當然是飯桌,進而是麻將桌。
像這樣的人從沒出席過嘎納電影節是恥辱的,於是不顧評委的未邀請,他們倆自費來了南法。本來我們是沒有法國南方這一站的,聽說他們在嘎納附近租了海景房,我們也聞風而至。去了嘎納,看了綠的薰衣草,吃了牛排,喝了法國酒,喂了野貓,還竟然打了麻將。一路風塵仆仆,他鄉遇到故知,我們倆著實需要這幾天的休息。
因為我們原本不準備來法國南方,所以對於這裏有什麽景點幾乎一無所知,大權旁落,一切聽小呂小謝安排。他們倆帶著我們闖嘎納(Cannes),走尼斯(Nice),奔摩納哥(Monaco),東征西殺。又一天內驅車800多公裏,掃蕩阿維尼翁(Avigon)一帶,直搗塞尚(Cezanne)的老巢,還走錯路白送一個馬賽(Marseilles)的夜景,直累到我們倆躺地求饒為止。
“左腳?!”這是小呂在我們給他講解開手動車時要用左腳控製離合器的時候發出的驚呼。在北美,大家都開自動車,所以小呂從來沒聽說過開車還跟左腳有關係。我們準備租車去周邊小鎮,網上訂好車子以後,大家約定下午5點在租車公司門口見,說好我帶駕照、信用卡和護照,要用我的信用卡做保險。我臨出門的時候從腰包裏掏護照的時候還想了一下,要不要直接把腰包都拿上,就想了一下又算了。於是等租車的時候,發現我的駕照還在腰包裏,於是隻有小呂三證齊全,有資格租車。
歐洲的車基本都是手動的。小呂應該說是新司機,隻聽說過離合器,沒概念。租車小姐上車手把手現教小呂開車,小呂這才見識了什麽是離合,什麽是檔位,一鬆腳車子就是一竄,所有人臉煞白。當小姐聽小呂說能不能找個停車場練下先的時候,徹底絕望,回辦公室不惜血本找了一輛自動車給小呂,還是奔馳,還帶GPS,還是柴油車,還不多收錢。大家喜出望外。
用翠西的話說,“凡事情的發生都是有原因的。”如果那天我帶了駕照,靠我開過兩小時手動車的經驗怎麽也把車開出來了。那樣或者大家會在新聞聯播上看到“5月19日在法國南部發生重大車禍”,或者兩年後大家會看到我站在F1賽車的頒獎台上。小呂在租車小姐帶他上路開車給他演示時還恬不知恥地抱怨,為什麽你們不開自動車。小姐很不屑地說,自動車是給傻瓜開的。MD
從離開家,現在刷牙的時候又用上了杯子,感覺好奢侈。昨天吃飯的時候,我說必須得走了,要不如此貪圖安逸,意誌很快就消磨了。這是旅途上第一撥來和我們會合的朋友,不但緩解我們旅途的孤寂,也讓我們得到休息,補充精力。謝了。別人呢?就沒有別的人想見識見識我一頓吃五塊牛排的樣子啦?!
有朋在遠方相聚,不亦悅乎
沒有電影節裹亂,嘎納是個非常漂亮的海邊小鎮。謂“紅地毯”就是電影節把沿海灘一線全部圈起來,不讓遊人進入,隻有脖子上掛牌牌的人進出。我當時憤怒地站在他們的閘口想,什麽東西。回過頭來看娛記們,也不容易,賺不到錢還可以改行幹油漆工。
尼斯的海灘上有大批美女,你懂的。法國風情的典型就是逛街邊攤。
摩納哥就是一個土豪聚集地,到處都是錢的符號。它還有每年一度的F1賽事,我們來的時候已經鋪好。摩納哥最有名的賭場,不但10元才準入內,還要正裝出席。娛樂,給丫送錢,在歐洲是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