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裏斯本這幾天都是在不舒服和與小偷做鬥爭中度過的。從巴西飛裏斯本先在馬德裏轉機,一共要10小時。我提前在網改了座位,坐在緊急出口邊上,伸直雙腿,勉強挺過來了。但是吃飯不規律,胃很不舒服。到了葡萄牙發現物價竟然比巴西還便宜,大吃了一頓醃豬肉,半夜發起燒來,早上起來一天有氣無力。
葡萄牙據說是向歐盟申請救濟的PIGS之首,我們在裏斯本見到的全是遊客,可能大家都想來這裏占便宜。裏斯本本身除了老城之外,也沒有太多的景點。但是裏斯本的Cabo de Roca據說是歐洲的最西端,那裏的紀念碑上刻著那句最著名的詩句:大陸到此為止,大洋從此開始。我覺得,任何稍有想法的人看到這句話都得熱血沸騰,立馬回家把床板、門板拆了,造船出海。
裏斯本的Belem區有著名的大教堂( Hieronymites (Jeronimos) Monastery),裏麵停著大航海家達伽瑪的棺木。達伽瑪,和哥倫布一東一西。哥倫布發現了美洲大陸,以為是印度;達伽瑪才是真正找到印度的人。小時候隻在書上讀到的人,竟然見到了真人。葡萄牙人富於冒險精神,在那個不問出身的年代, 出了那麽多牛人。麥哲倫,第一個完成環球航行的人,也是葡萄牙人。
很不明白葡萄牙是怎麽翻譯過來的,Portugal,哪個地方的方言也發不出葡萄牙的音。這還不算最不靠譜的翻譯,我認為最神奇的翻譯是“耶穌”,Jesus,哪兒焊哪兒啊。還有,“約翰”,John,完全不挨著。那些清末的大學者都操一口方言,還說精通幾國語言,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咱小平,一生都說四川話,沒說過一句普通話,也不知他老人家的四川味兒法語什麽德行,在巴黎這麽多年是怎麽過來的。
從巴西開始他們改說葡萄牙語,我們一路辛辛苦苦撿來的幾個西班牙字又不認識了,菜譜又不認識了。到了葡萄牙之後,反而方便一些,因為大多數人都能說幾句英語,一輩子學會60種語言的計劃告吹了。
(買一送一)日遭三險
都說南美危險,但是我們一路下來從來沒有出過任何事情,除了在裏約被擠了一鞋假鳥屎。到了歐洲原以為到了文明社會,沒想到反而受了幾次驚嚇。我們在裏斯本的旅館沒有無線網,我們就隻好去星巴克。找了個不打攪別人的旮旯,專心致誌地上網,就被賊盯上了。我的背包放在我的腳邊,身後還有一顆柱子。等星巴克的工作人員拚命給我打手勢引起我的注意的時候,那個臭賊已經蹭到了我的身後,險些就要得手。
第二天坐有軌電車,(我必須在這裏加一句,非常討厭歐洲人上車不排隊的習慣,完全是一擁而上。)我本來是排頭第一,一個小子一步搶到我的身前,手裏舉著一張破票擋住我的視線。我正在又憤怒又奇怪的時候,車上一位婦女突然跟這個男人吵了起來。兩人吵了幾句,在我還沒明白過來的時候,這男的狠狠啐了車上的女人一口,轉身離去。這時,女人才非常氣憤地用英語跟我說,剛才那是賊,要偷我錢包。我回頭看去,看見男賊的身邊還有一個女賊。我回想起來,剛才確實感覺有人在碰我的褲兜。這群臭賊,窮凶極惡。我再三感謝那位女士,要不是她,我這天甭幹別的了,就剩下給銀行打電話報失了。
後來在馬德裏,還就在聖家庭大教堂旁邊最熱鬧的地方,我們倆吃完飯順著大街閑逛,忽然有個人拿了相機讓我幫忙照相。丫不照大教堂,卻站在一輛摩托邊上。我開始還以為丫是個摩托愛好者,又不像,因為那就是輛雜牌摩托。照完相,丫還沒完,跟我說,丫是遊客,想換錢。我還好心幫丫指路。這當口,過來兩漢子,掏出一張塑料皮證件一晃,說是警察,要查護照。照相那孫子,直接從兜裏掏出護照遞過去。那兩孫子衝著我就過來了。
其實,在這之前,翠西早就提高了警惕。她從開始就不太相信那照相的孫子,一直站在我身後,一邊盯著我的包,一邊踅摸著周圍。她早就看見那兩個所謂的警察從我們身邊溜達過去,又轉回來,所以根本就沒信那一套。而且,我們是讀過這個段子的。書上說南美有這種故事,我們卻在歐洲碰上了。對付這種情況,通常的綁法是大聲吵吵,盡量引起旁人的注意。於是,我們倆一邊退,別讓丫纏上,一邊大聲嚷嚷:早看出來了,別裝了。看著我們倆很激動的樣子,賊們也趕緊撤了。我們倆盡快離開了現場,邊走還邊心有餘悸的回頭看,看這幾個臭賊是不是跟上來了。
歐洲真是遍地臭賊,弄得我們倆現在出門都非常緊張,人一多,立刻把包抱在前麵。在北美養成的好習慣全部放棄,既不助人為樂,也不讓別人幫忙。越是人多,或者有熱鬧的時候,越緊張。不相信任何人,走路一步三回頭,不能有人跟在後麵,地下黨甩尾巴的招數。到目前為止,還算幸運。我們在馬德裏,親眼看見小偷下手偷了乘客的錢包,幸好被別人提醒,失主衝回去把錢包奪回來。還有條經驗,走動的時候,賊不敢下手,因為別人會報警。根據我們的經驗,這條國內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