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guazu
(2011-04-28 20:36:10)4月14-16日
Iguazu,中文叫做伊瓜蘇,聽著像一種好吃的零食。伊瓜蘇大瀑布位於阿根廷和巴西交界處,和尼亞加拉瀑布位於加拿大和美國邊界一樣,巴西這邊拚做Iguassu。實際上,伊瓜蘇是三國交界,還有巴拉圭,但是沒擠上來。
聽翠西說最近正在評選自然奇觀類世界七大奇跡,我願意投伊瓜蘇瀑布一票。太壯觀了。據說它的水量不如尼亞加拉,我覺得肯定是誤解。而且就漂亮來說,伊瓜蘇絕對排第一。瀑布的寬度足有3公裏,當然不是整個連著的,所以有的瀑布就掛在綠色的雨林中間,當初看《Up》的時候看到過這樣的畫麵,估計主創肯定來過這裏。
Iguazu是土話“大水”的意思,果然是好大水,最凶險的地方是“魔鬼的咽喉”(Devil’s Throat),比U形收得還緊,幾乎是個封閉的O形,可以想象激流衝下80多米發出的怪吼,水衝下去以後濺起的水霧比瀑布還高。阿根廷一側修了步道一直通到“咽喉”的上方,探頭下去隻能看見飛濺上來的水霧。巴西一側也修了步道是通到“咽喉”的下側,同樣是雲山霧罩,看不見瀑布的真麵目,隻能看見滾滾而來的水霧。
每逢這種重要的景點,我們就會趕上雨天,馬丘比丘、Torres del Paine都如此,Iguazu也不例外。頭天剛到的那天暴熱,晚上變得悶熱,能看見遠處森林裏不間斷的閃電。半夜下起瓢潑大雨。早上起來小了一些,但還是沒停,我們頂著綿綿細雨走上通往“魔鬼的咽喉”的步道。遠遠就看見衝天的霧氣,走近一些能聽見隆隆的水聲,人在瀑布上麵全部被打濕,穿什麽雨衣也不管用,因為水是從下麵衝上來的。
阿根廷這邊走的是瀑布一側,可以走到瀑布的上方和下方,都是近景。巴西那邊看的是遠景,隔著伊瓜蘇河,都是全景圖。好消息是兩邊的公園都是按國際的標準修建的,全部是步道,對洋人收費當然也是國際標準。除了阿根廷一側的下層步道,其餘都可以通輪椅,所以大家盡可以把伊瓜蘇瀑布留到年老色衰之後再來。不過,看那時候進門收你多少銀子吧,入阿根廷或巴西國籍能省不少。
魔鬼的咽喉。以前不是有句牛X的話麽:扼住魔鬼的咽喉。估計想出這句話的人沒來過Iguazu,牛皮吹得有點兒大。
這是從巴西一側能拍到的伊瓜蘇瀑布的全景,最左側是魔鬼的咽喉。
伊瓜蘇屬於亞馬遜雨林的一部分,棲息著大量的生物,看得最多的是蝴蝶,各種各樣。小動物就看到這一種,尖嘴獾,不怕人,跟人搶食。書上說,嚴禁接觸動物。就有不怕死的人,我最多摸了一下它的尾巴,毛很硬,像馬桶刷子。
(買一送一)驚魂一刻
從阿根體坐車過境去巴西整個一個混亂。昨天聽說Bus要45阿幣一個人,早上到汽車站又說隻要7阿幣/人。一上車發現擠得滿滿的,二十多人的韓國老年背包團占了大部分車廂。我很不明白,這團也太省了吧?這麽多人包一輛車不好麽?還全都假裝年輕人一人一個大背包,不抱在身上就放過道。好在邊境不很遠,擠了10幾分鍾就到了阿根廷的邊檢,所有人下車蓋章出境,再回到車上翻大包山。又開了幾分鍾,司機把不像本地人的我們和韓國人通通轟下車,比劃著蓋章的手勢。我比劃著問你丫哪兒等著我們,司機一伸巴掌,五分鍾,然後一溜煙兒顛了。在巴西邊檢,我們倆花80元打得黃熱病免疫針沒有引起他們的興趣,連看都不看。進了關,我們倆拎著大包,站在路邊,盼著司機駕著五彩祥雲來接我們。
過了10個五分鍾,他也沒出現。大太陽底下除了癡癡的我們就是一團韓國人。漸漸地,有人耐不住了,招了出租先走了。那女胖導遊還穩穩的,帶著越來越少的隊伍。Bus終於出現,根本就是下一輛。這是一輛豪華旅行車,帶空調,有行李廂。把行李交給司機,上了車找個太陽不曬的座位,坦坦地吹空調。剩下的一幫韓國人吵吵嚷嚷地也上了車。他們沒到總站,半路就到站下車。等他們往下卸行李的時候,我腦子閃過一下,別把我們倆的大包也卸下去。但是空調太享受了,懶的動。事後翠西也說,那時候她也曾經這麽想過一下,也是懶的動。就這麽一懶,事後惹了大麻煩。
汽車又開了大約半小時,到了總站,我們下車拿行李。行李廂一打開,好像變魔術一樣,我們的大包都不見了。甭問了,一定是司機卸韓國人的時候把我們的包一起扔下去了。不誇張地說,當時我腦子一下就蒙了,血往上撞,人變軟。司機還算鎮靜,回到車上拿對講機不知跟誰嚷嚷一通,然後就在紙上寫了一個旅館的名字,那意思讓我上哪兒取行李去。我跟丫拚了。我知道那是哪兒啊,再說我哪兒知道那幫韓國人是不是真拿了我的行李?他們要是犯孫子扔路邊不管呢?司機說葡萄牙語,說西班牙語我也說不清啊。比劃著,他讓我打車去,又把我帶到出租車站,跟出租車司機說了一通。我一分錢巴西裏拉也沒有,我盯著司機說,你丫付賬,你丫付賬。公車司機一邊答應一邊往外溜。
上了出租車,我拿了紙條上的地址給司機看,然後他問我最後回到哪裏。這個我聽懂了,不是,看懂了。我說回汽車總站。我們就認識汽車總站。司機說要30裏拉。我說沒錢。他就不走。我還使勁跟丫說,找司機要去。翠西在後麵急了,說趕緊走,找行李要緊。我連著揮手讓丫趕緊開車。
一路開,我腦子一路犯蒙。行李要是真丟了可怎麽辦呢。且不說我那些衣服都是一件一件攢出來的,我們兩部相機的充電器都在大包裏。沒了充電器,要現學素描麽?衣服也重要啊,還有睡袋、毛巾、藥品、雨衣,哪個不是必需的?現在就剩隨身的背包和一身短袖短褲了。臥槽!
我印象裏開了半天,實際可能隻有幾分鍾,忽然看見紙條上的飯店名稱,趕緊讓司機停車。衝下去,就看見飯店老板孫二娘迎出來,要說又不會說,意思我明白了,找東西來了吧?扒拉開孫二娘,一個健步跨進飯店,一團韓國人立刻炸了窩。沒顧的理他們,就看見我們倆的大包被他們放在最裏麵的桌子上。我腦子裏立馬鬆了勁,可是心裏的憤怒還沒發泄出來,滿臉都帶著。有韓國人出來解釋,是司機的錯。我對著丫一聲怒吼:你們丫應該看住自己的包!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要動!所有人全部收聲。
拿了包出來終於放鬆,司機還站在哪兒不動。我還得把他對付了。我拉著他又回到飯店裏,找出一個會說英語和葡萄牙語的人,跟他解釋,我們要回汽車總站,把我們拉回去,找公車司機要車費,這都是他惹得禍。他聽明白了,輕車熟路地把我們拉回車站,而且立刻就找到了那輛大巴。這個司機也不傻,他先把車堵在大車前麵,也不開後備箱讓我們拿行李,下車找大車司機。開始那司機還不認,最後隻好承認是他的錯,付了車錢。我們倆才不管他們怎麽打仗,拿了行李趕緊走人。
幸虧大巴司機竟然記得他們入住的飯店,要不我們兩個一分錢沒有,一句話不會說,哭都找不到北。冷靜下來,覺得這幫韓國人也沒什麽錯,至少還幫我們看著行李,我一陣暴怒,於是有些內疚。又覺得那個胖導遊比較操蛋,行李多了少了她都有責任,出了事頭一縮,直到最後才沒事人似的出場。經曆這次,我們也長了教訓,第一,如果大巴司機不給行李票,一定要自己主動去盯;第二,充電器還是隨身,衣服丟了怎麽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