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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在華盛頓晚點6個小時,又在法蘭克福折騰了3個小時。本該是早上八 點到達羅馬的飛機,著陸羅馬的時候已是傍晚。雖然很累,但我還是迫不及待地堅持要夜訪梵蒂岡。不為別的,就為看一眼教宗的窗戶是否還亮著燈,感受一下那扇 帶給全世界億萬天主教徒希望的窗戶。我知道那隻是“人”的窗戶,“人”的光,但是,它代表的卻是一種超乎“人”的理念。雖然,我沒有那樣的理念,但是,我 開始學習尊重那種理念。來到梵蒂岡,我就是要感受和思考我不知道的世界。
蒙蒙細雨中,聖彼得廣場向我展示著它特有的寧靜和輝煌。忽然,有一種肅然起敬從心底升起。我低頭,讓我的心擁抱和貼近這一片土地。梵蒂岡(Ager Vaticanus)曾代表的是“不健康/病態”。在古羅馬,這裏是沼澤地,除了零星的幾座破磚窯外,到處都是墳場。在尼祿(公元54-68年)時代,大批的基督徒被殺,被埋在這裏,其中包括使徒彼得。大約在公元2世紀,人們在彼得墳墓的周圍築起圍牆,以方便世界各地的信徒來瞻仰。後來,君士坦丁大 帝(Constantine,公元306年-337年)下令提升沼澤地麵,並在使徒彼得的墳墓上建立起“聖彼得教堂”。所以,今天的“聖彼得大教堂”,不 但是建立在使徒彼得的“根基”上,更是建立在眾殉道者堅定的信念上。我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哪個地方比這裏更適合被稱為“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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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人一輩子一定要參觀一次梵蒂岡博物館,這和是不是天主教徒沒關係,因為它實在是人類文明的史卷。從埃及到羅馬,從黑暗到光明,巨匠們用他們的手,透過上帝的眼,留給我們由“人”和“上帝”的故事而合成的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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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蒂岡博物館內雕塑走廊,每一尊雕像的後麵都是一個故事,都可以寫一本好看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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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館裏的文物,帶我走進法老的行宮,進入曠野,給我無限的想象,讓我可以把曆史上的“點”,在這裏用“線”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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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自己對繪畫的認識和鑒賞水平近乎白癡,我也不想裝懂。但是,拉菲 爾還是感動了我。當我第一次親眼看到他的“雅典學院”,我驚呆了。其中的每一個人,每一個尋求和迷惑,每一個堅持和放棄,竟是如此的惟妙惟肖和驚心動魄。 在他創作這張畫的同時,米開朗基羅在西斯汀教堂裏完成他的巨作,所以,拉菲爾特意把米開朗基羅放在他的畫中,成為一個“思想者”。文藝複興,回歸希臘,理 性邏輯的人的崛起,是上帝的結束嗎?拉菲爾不知道,他思考,但是,他最在乎的還是他敬仰的米開朗基羅如何看他的這一幅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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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菲爾雖是最蒙當時教皇寵愛的禦用畫家,但是,他還是用畫筆嚴肅地思 考。這一幅"Disputation of the Holy Sacrament"的壁畫就畫在“雅典學院”對麵的牆上。畫的下層是神學家,教皇,哲人在激烈的爭論關於“聖禮”的問題,關於聖餐中杯子裏的血是否就是 耶穌的血。在畫的上層,在天上,是天上的教會,父,聖靈,複活的耶穌,馬麗亞,使徒約翰,摩西,亞當和眾聖徒一同享受天上的愛的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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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菲爾的這一幅“詩壇”(The Parrassus)裏,不但有詩人荷馬,維吉爾,薄伽丘,阿裏奧斯托,但丁,還有希臘神話中的繆斯。繆斯女神為何遊走於詩聖之間?畫家想要表達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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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尼尼(Bernini)可以說是聖彼得大教堂的內裝修設計師。不但,使徒彼得墳墓上方的祭壇出自他的手,而且,這幅聖靈和東西方教會代表的巨雕也出自他獨具匠心的手。聖靈,唯有聖靈的引導,教會才能有天上的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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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米開朗基羅設計的聖彼得大教堂的拱形天頂,我俯視梵蒂岡,眺望羅 馬,我試圖分辨虔誠的朝聖者和無表情的遊人。但是,進入我肉眼能看見範圍的隻是朦朧。唯有Bernini設計的聖彼得廣場的巨型長廊,從希臘十字架的底座 下,堅實而清晰地伸出兩隻巨型膀臂,
擁抱——擁抱各族各民,
擁抱——擁抱所有來到這裏尋求,朝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