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洛哥故事 4： 迷失在菲斯古城》
迷失在菲斯古城，你才能真正領略那裏的中世紀風情。---驢友
菲斯（Fes）是摩洛哥第二大城，位於北部肥沃的菲斯河流域，在阿拉伯語中有“肥美土地”之意。由於地處東部北非去西麵大西洋海岸，以及撒哈拉去地中海的貿易通道上，它曾經是權力密集的中心。由於菲斯城座落在半山腰上，俯瞰廣闊的平原，它又是個戰略重鎮。
菲斯是北非史上的第一個回教城市， 摩洛哥王朝的第一座皇城。 老城內的卡魯因大學被喻為世界第一所大學，是阿拉伯世界最著名的大學。在卡薩哈桑二世清真寺之前，卡魯因清真寺為北非最大。 出自菲斯的知識精英，商人，工藝人，及各種人才遍布全國，高居摩洛哥之首。菲斯人對自己城市的自豪，自信和自我滿足也是全國第一。如此多的“第一”，使菲斯充滿神奇和魅力。菲斯古城是“世界文化遺產”保護地區，世界重點文物緊急搶救項目。也是美國著名雜誌（Traveler）評出的全球最浪漫10大城市之一。
菲斯的文化宗教哲學根基深厚，它不僅是摩洛哥的宗教聖地與文化中心，也是摩洛哥的民族精神所在地。有一句阿拉伯格言反映了它在伊斯蘭世界的崇高地位：學習誕生於麥地那，保留於麥加，研磨於埃及，篩選於菲斯。菲斯古城曾經走出了一批又一批的知識精英和宗教領袖。最突出的是教皇西爾維斯特二世（Pope Sylvester II ：999-1003），他年輕時在此學習，並將阿拉伯數字帶回歐洲。其他重要人物還有：猶太哲學家和醫生邁蒙尼德 （maimonides），伊本·阿拉比（ibn arabi）伊本·喀導 （ibn khaldoun），數學家 伊本·埃爾版納（ibn el banna）等，都在阿拉伯和伊斯蘭世界負有盛名。
菲斯分為老城、新城和新市區三部分。老城是世界現存最大規模的中世紀風格城市之一，17公裏長的中世紀皇城城牆基本完好，老城裏阿拉伯色彩濃厚，是中世紀城市的經典。在阿拉伯世界可與馬拉喀什、開羅和大馬士革等媲美。
菲斯老城以9,000（也有一說是6,000）多個街道小巷交錯密布而聞名，即使是當地人對這些巷弄也末必全都熟悉。這狹窄無比的迷宮巷道有一種特殊的風情，使得世界各地的遊人絡繹不絕，來到這裏以“迷失在菲斯古城”而樂此不彼。在昏暗的街道和掛著簾子的市場上，到處都是各種染色，陶瓷，銅盤，地毯，皮革和食品加工等傳統手工業品。雖是手工製作，品質卻是世界一流，頗享盛名。
據說菲斯人和大部分摩洛哥人不同，通常不會一開始就讓你覺得那麽淳樸友好，至少和農村山裏以及沙漠來的人不同。一種解釋是：這裏的街巷更窄小，這裏的隱私更神秘，這裏的曆史更複雜，這裏的居民更流動，因而造就了這裏的人們更“詭異”，哈哈。無論如何，這裏的一切更顯得饒有趣味值得探索。
北方的菲斯和南方的馬拉喀什有太多的相像之處：同樣的中世紀傳奇，同樣保存完好的古城牆，同樣有一個傳統老城加上一個法國殖民時代所建的現代化新區，同樣擁有無數精美的清真寺和傳統集市，同樣都是世界遊客的所愛。
然而菲斯和馬拉喀什是不同的：馬拉喀什是旅遊大城，而菲斯則是文化大城。它的老城更久遠古老，王朝皇城建得更早，老城建在山腰更顯壯觀秀麗，文化宗教傳統更濃厚凝重 ，老城裏的街巷更多更窄很多：馬拉喀什老城還是可以有汽車進出的，而菲斯老城裏開車則是“門都沒有”。
事實上這兩個“對手”既聯係又爭鬥，一直是摩洛哥多個世紀來的統治軸心。甚至在當代，以首都拉巴特和卡薩布蘭喀為中心的沿海一帶，已經在人口政治經濟等方麵主導了摩洛哥，藍皇城菲斯和紅皇城馬拉喀什卻依然光彩奪目。尤其是菲斯作為摩洛哥的“精神之都”，地位屹立不搖。
菲斯的精華集中在老城，隻有皇宮在新區。老城中最著名的景點有：全世界曆史最悠久的的卡魯因大學（清真寺是大學的中心），伊斯蘭文化藝術科學輝煌代表作西迪·艾哈邁德清真寺，菲斯創建者穆萊-伊德裏斯的陵墓，菲斯最好的神學院欣安尼亞回教神學院，建築瑰寶香料神學院。當然還有分割新老菲斯的著名布什拉德大門。
通常旅遊指南都建議使用專業導遊才不至於迷失在菲斯老城（九千條大街小巷呐！）。隻有WikiTravel說：No。它的理由和方法使我相信，自己可以走遍我要看的景點而不會迷路。第一，老城的主街Talaa Kbira走向分明：從老城入口處的布什拉德大門開始，由西向東（北）延伸，直到卡魯因清真寺，那裏恰好是老城中心；第二，第二大街Talaa Seghta起點也相同，就在主街南麵隔一條街，幾乎平行，有利於找回主街；第三，幾乎所有的主要景點都在主街沿路或不遠的小巷裏；第四，帶上指南針；第五，萬一迷路，記住朝下坡方向走，遲早會遇到老城門或城牆，就不難走出迷宮；第六，老城街巷的牆上有當局標有的旅遊指路標記，可以留心尋找，（不過通常比較難看清楚）。最後，我就憑著一張極為簡單的小圖，加上當地“革命群眾”的幫助，完成了Mission Impossible (見圖）。所以，如果你是一個人，如果你愛自由自在，那就自己去逛吧。不必迷信導遊，不怕迷失在菲斯老城，你就能按照自己的節奏，去徘徊，去“迷路”，去體會和領略那裏真正的中世紀古韻民風。
去城外南北山坡俯瞰菲斯也是一大享受。在廣闊無垠的藍天白雲之下，遠眺不朽的古老，俯視人間的蟻動，你會感到一種曆史的稍縱即逝，以及生命的渺小和無奈。
《本集景點及評分》
菲斯老城 ：
15. Bab Boujloud 布什拉德大門 *****
16. Mosque Sidi Ahmed Tijani 西迪·艾哈邁德清真寺 *****
17. Tannerie Chouara 皮革廠 ***
18. Shrine of Moulay Idriss 穆萊-伊德裏斯 神社 *****
19. Medersa El Attarine 香料神學院 *****
20. Mosquee Quaraouiyine 卡魯因清真寺 *****
21. Medersa Bou Inania 欣安尼亞回教神學院 *****
22. Museum Salon 沙龍博物館 **
菲斯老城外：
23. Nije Ceramics 陶瓷廠 ***
24. Borj Nord 北山坡 ***
25. Merenid Tombs （米裏尼得）穆瓦希德墓地 ***
26. Borj Sud 南山坡 *****
27. Royal Palace 皇宮 ****
（下麵是看圖說話）
菲斯火車站。我訂的旅館就在前麵拐個彎處，步行十分鍾路。去老城出租車10Dh。叫出租車我後來有了經驗，事先問好當地人大概的價格，然後把目的地和我的出價寫在紙上。車來了根本不用開口，出示就行，幾乎沒有回絕的。再後來更進一步，幹脆請當地人用阿拉伯文寫。司機一看就知道我有“群眾基礎”，老實極了，哈哈。
布什拉德大門正麵。摩洛哥最出名的城門之一，全國排名第二，僅次於梅克內斯（Meknes）的曼蘇爾大門（Bab Mensor）。它其實很“年輕”，建於1913年。整體結構驚人地漂亮。門正門是著名的“菲斯藍”，“藍”是菲斯的代表色。通過城門朝裏看到的尖塔和房屋，是菲斯的縮影和導引。
布什拉德大門內麵（反麵）。顏色變成了“阿拉伯綠”，“綠”是阿拉伯的代表色。不光是城門，周圍的房屋也大多屬於20世紀，所以它很容易誤導人，因為它看上去老得多。
主街Talaa Kbira的入口處，它在進布什拉德大門後第一個左拐處。因為陰暗狹窄，所以不顯眼也不好找。假如你進入布什拉德大門後一直朝前走，以為比較寬敞的那條街就是主街，這就錯了。那是第二大街Talaa Seghta，它起點處較寬，後來就比不上主街了。
走上主街後不久，街麵變寬了。我去得早，店鋪尚未開張，顯得冷清。
老城裏的雜貨食品小鋪開張了。
木匠小鋪。自食其力，自得其樂的日子其實挺好。
街上叫賣的雞。
雜貨家什小鋪。店主側麵看挺象一位中國老農。
老城裏的陶瓷小鋪。排列布置得井井有條。
老城比較寬敞的街麵。其實是可以行車的，但不允許。
據說是當地最大的皮革廠Tannerie Chouara 的老板，在工廠的陳列室向我介紹和推銷產品。
皮革廠Tannerie Chouara 的露天加工處理場地。雖然加工處理方法依然手工原始，質量卻是一流。聲譽極佳。
老城街景。店麵相當講究。
老城街景。有點象中國紅木式的店麵。
西迪·艾哈邁德清真寺（Mosque Sidi Ahmed Tijani ）伊斯蘭文化藝術科學對世界人類貢獻的輝煌代表作之一。建於18世紀。
穆萊-伊德裏斯神社（Shrine of Moulay Idriss）。穆萊-伊德裏斯是菲斯老城的創建者。這裏是他的陵墓，是當地人最崇敬的朝聖點。非穆斯林不得進入。但你可以“偷窺”到裏麵美麗的雕刻和彩繪的門廊。
穆萊-伊德裏斯神社內景。在後來從北山坡遠眺老城時，能看到它的綠色宣禮塔。
香料神學院（Medersa El Attarine）。那是本地人的叫法，因為它座落在香料集市邊上。第四王朝第七個蘇丹奧斯曼II（Sultan Uthman II）於1325年所建。摩洛哥曆史上有好幾個蘇丹熱衷於建立宗教學校，這位就是其中之一。被稱為最驚人的建築瑰寶之一。本景點是來菲斯的必看。中央的方形院子是其重點。那裏有個入口牆，從那裏可進入祈禱室。
香料神學院。該建築設計的亮點，是其瓷磚壁畫以書法形式組成的“阿拉”（Allah)字樣（小窗戶下麵）。它是那個瓷磚壁畫的中心點。藝術家采用的是一種稱為taqshir的技術，即瓷磚表麵脫釉，以便在其表麵加上文字或其他裝飾圖案。在香料神學院之前，這種技術僅用在黑釉瓷磚上麵，而且去釉後留下的是一種紅陶（terracotta）基底（不好）。這裏的瓷磚壁畫所開創的脫釉 技術，對氣候的條件更適應，老化過程更自然。
欣安尼亞回教神學院 （Medersa Bou Inania）。據說是菲斯最好的神學院。建於1359至1357年第四個王朝時期。被廣泛認為是那個時代建築的代表作。名字Bou Inania 來自該王朝第九個蘇丹Abou Inan（阿布·伊南）名字的前一部分。
沙龍博物館（Salon Museum）。正在維修。我轉了一圈就出來了。
主街上的一個頗有特色的建築，主人就在門口。說要上樓消費才能進，但又說不出該建築是什麽，有何名堂。我沒進去。
從門口朝裏張望看到的內景。我幹脆就在對麵就地而坐休息了十來分鍾，並和街邊兩個年輕小夥子閑聊。
和我閑聊的一個小夥子是中學生，這是他開的小鋪。
另一個小夥子也是中學生，也開著小鋪。哥倆好。這個小帥哥已有女朋友了。
主街上做陶瓷活的年輕工匠。在雕鑿阿拉伯文字和圖案呢。
小巷裏的小攤小商。別樣的風土人情。
一所（小）學校。
布什拉德大門旁邊的另一個老城門：Bab mahrouk。
城門Bab mahrouk外廣場上的商販小攤。
從南山坡 （Borj Sud） 遠眺菲斯老城。
菲斯老城北邊的陶瓷廠 Nije Ceramics的工場和工匠們。
陶瓷廠的展品室。推銷當然是免不了的。
（米裏尼得）穆瓦希德墓地 (Merenid Tombs) 遺址。停著的是我導遊的車。150 Dh帶我一人轉南坡，北坡，穆瓦希德墓地，陶瓷工廠，皇宮，一公園，猶太區，猶太墓地等。約三個鍾頭。
穆瓦希德墓地遺址之二。 米裏尼得王朝是個大興土木大建學校和清真寺的年代。
北山坡 （Borj Nord） 看到的著名Bale Gim Hotel。據導遊說是曾經的明星級豪華傳奇旅館，現已被超越。
從北山坡遠眺菲斯老城。建在半山腰上，老城的位置有戰略意義。
從北山坡遠眺菲斯老城中心之二。 左邊白色宣禮塔屬於卡魯因清真寺。右邊綠色宣禮塔屬穆萊-伊德裏斯神社。
導遊帶我去老城西麵的公共花園Jnane Sbil Park。免費。休閑好去處。
開車經過過去的猶太區。據導遊介紹，以色列建國後不少猶太人出走，但也有不少留下，甚至改屬伊斯蘭教。摩洛哥各民族相安事少，與建國之父老穆萊-伊德裏斯的寬容和包容有關。據說他隻討厭羅馬人：No business with Rome。
猶太人公幕。收錢。我問導遊：這是人們憑吊的地方，也收錢？他說：人們想方設法賺點生活費吧。
位於菲斯新區的皇宮側麵側門。
位於新區的皇宮。
一張簡圖闖老城。我用來“導遊”自己和指圖問路的老城小圖。當然，當地人的熱情幫助以及小費“讚助”是必不可少的。
徘徊在中世紀的菲斯老城，迷失在千年的迷宮小巷。。
徘徊在中世紀的菲斯老城，迷失在千年的迷宮小巷。。
徘徊在中世紀的菲斯老城，迷失在千年的迷宮小巷。。
徘徊在中世紀的菲斯老城，迷失在千年的迷宮小巷。。
徘徊在中世紀的菲斯老城，迷失在千年的迷宮小巷。。
徘徊在中世紀的菲斯老城，迷失在千年的迷宮小巷。。
徘徊在中世紀的菲斯老城，迷失在千年的迷宮小巷。。
徘徊在中世紀的菲斯老城，迷失在千年的迷宮小巷。。
徘徊在中世紀的菲斯老城，迷失在千年的迷宮小巷。。
其實地中海最西邊的菲斯老城，還不是最容易迷失的中世紀古城。如果你去過耶路撒冷，那個地中海最東邊的老城更窄更小更迷宮更容易走失。這裏是2007年所拍的兩張耶路撒冷老城照片。我在那裏是真正地走丟了好幾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