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丹”在梵語中意為“西藏的邊陲”,也稱雷龍之國(不丹人自稱“竺域”,意為“龍”)、森林之國、花卉之國。而我第一次知道不丹的卻是跟西藏有關。
兩年前在找藏傳佛教資料時,看了一部拍給西方人看、試圖借著一個尋找活佛轉世靈童的故事,來闡述東方佛教精神文化起源與意義的電影《Little Buddha》 (1993)。因西藏問題十分敏感,不管是政治上還是宗教上,所以這故事雖然發生在西藏、由好萊塢出資,意大利人導演Bertolucci所導的片子,卻是在不丹和尼泊爾兩國所拍攝完成的。
去年我去了尼泊爾,之後重新看了那部電影,這一次我分出來場景中哪些是尼泊爾,而哪裡是不丹了。老實說,不丹的景色在電影中真的很美、很飄逸、很清新,套句雜誌上的形容詞:很隱士的感覺。不過,我沒有心動。
那時我一心一意的就是要再去西藏,加上不丹位於西藏的旁邊,多多少少在收集資料的時候也會看到一些不丹的旅遊信息;不丹的入境條件實在嚴格 – 因為每年有旅遊人數的限定(其實所謂限製人數隻是誤傳,或是旅行社編的故事,否則每年的一月一日豈不是要打破腦袋地爭名額嗎?),要在三個月前預訂及申請簽證,並交納旅費(其實這也是誤傳:時間長短取決於你同旅行社的溝通及雙方的辦事效率),然後呢,不丹沒有鐵路,沒有水運,全國隻有一個機場。全世界能飛進不丹領空的隻有一家國營的不丹皇家航空公司Druk Air,而這家公司上下也隻有兩架飛機在飛,不止簽證難申請,機位也是超難訂;隻能從加德滿都經停新德裏,曼穀經停達卡或加爾各答這幾個城市飛到帕羅,而且不是每天都有航班;沒先取得簽證,這家航空公司是不能出機票的;還有,它要交的旅費居然是「每人每天」200「美金」,人數少於三個人還要交額外的稅金!!! 這種離譜的價格根本擺明了:我們不喜歡太多的觀光客來打擾。
玩伴不想花太多的錢去一個隻是風景很美、對它完全不了解的國家,幾次要求我聯絡便宜的旅行社,可是這是國家統一規定的價格。我曾經問過十幾個不丹和印度的旅行社:除非認識不丹的人或者是大法王邀請(同樣要寫清行程辦理通行證,隻是不用繳政府稅,沒有每天200美元的限製),沒有這種可能存在啦。
沒想到的是,後來又看到另一部電影《The Cup》台灣譯作高山上的世界杯(1999),一部由真正的仁波切(活佛)所拍的不丹電影,講述1998年夏天世界杯足賽在這個沒有電視網路國家中所引發的熱潮。導演是喇嘛,當然故事的主角也就是發生在寺廟中年輕喇嘛的身上了。足球、媒體、宗教,構成了一部很有意思與哲理的電影。
我也才知道,不丹是全世界唯一的藏傳佛教(噶舉派)國家,而之前一直以為不丹跟尼泊爾及印度一樣,印度教為大宗,藏佛隻是流亡藏人所信仰而已。
這三座白塔分屬於藏式、錫金式及不丹式
不丹有超帥的國王。
不丹這個國家了不起,全麵禁煙。你要想抽煙,可以,找醫生開證明,說明你吸煙成癮,不能不吸。然後,自己進口,付關稅。真牛!就是這位國王的爸爸,堅持鎖國政策,寧可讓百姓過著簡樸的生活,也不願意為了經濟因素開放國家,讓國民學會壞習慣。但是不丹的教育卻是非常進步,能念書的人,國家免費培養到大學甚至留學,每個大學生都能講三四種的語言,很多政府官員都是國外留學回來的。
不丹是中國毗鄰中唯一同中國沒有外交關係的。中國駐印度使館的官員曾問我說:不丹同中國又沒有外交關係,你去幹什麽?在珠海拱北海關也曾被官員盤問:不丹同中國沒有外交關係,你去幹些什麽?是啊,我去不丹為什麽呢?這一切同我沒有任何關係。
在走過阿裏、青藏線、川藏線和滇藏線以後,總想走到喜瑪拉雅的另一邊。同老師約定了聖誕或春節期間再拍尼泊爾,計劃中的印度之行也是一改再改;到了不丹國門的邊上不進去好像總是缺失些什麽,雖然緬甸、孟加拉也在周圍,卻從沒有被列到行程之中。。。也正是因為這種不甘心,讓我在印度受騙上當(另外將有短文詳述)。一次在Druk Air新德裏的辦公室看到了幾張Druk Air的旅遊張貼畫,照片上的不丹真是像是世外桃源、很特別:至今還記得那張雲霧中的Trongsa Dzong,還有夕陽西下時的Punakha Dzong,特別是寺廟光影中提水走過的喇嘛。。。
二月中在尼泊爾休整的日子,對八家不丹的旅行社發出電子郵件;第二天回信的隻有兩間,當然其他六間旅行社後來也一直都杳無音訊。在不丹,政府注冊的旅遊公司共有200多間,很多小公司的電子郵件如同聾子的耳朵,甚至沒有海外團的接待能力;另外一些大公司因為這些公司一般會很好地照應人數多的團隊,對一個人旅遊的要求一般會放置一邊。所以找一間既可以接待個人旅遊、又可以提供良好服務的旅行社並不多;還有一些公司會提供更專業的服務:比如野生動物專題,徒步等等。最先回信的公司就是我最後的選擇。
從最初想在不丹隻停留七天看看西部及中部,到最終決定十三天由西向東,行程定下來了;匯錢又成了麻煩事:跑遍了加德滿都的大銀行,都說沒有賬號不行,持旅遊簽證的人不能開銀行帳號;隻有渣打銀行說沒問題,要付1000-3000美元的手續費,這簡直同搶錢沒有什麽區別了。沒有別的辦法,隻好聯絡我在美國的開戶行代辦電匯。其實在美國辦理去不丹的手續,比其他國家方便多了:所有不丹公司及個人都不得持有外匯帳號。前麵提到所有去不丹旅遊都要提前預付所有費用,由不丹政府設在美國、英國、及新加坡的CITI Bank及American Express賬號代收。政府收到匯款,扣留35%的政府稅, 其他的費用在30天之後才轉換成不丹幣給各個旅行社。
旅行社收到政府通知後,才開始定機位。當天又傳來消息按照我預計的時間沒有航班,不然減一天行程,或是加上兩天。這是第一次去不丹,雖走馬觀花,但又不想太倉促。 還好對方公司的老板說差價可以在到達之後付給他。囉嗦的事一籮筐:60多封電子郵件才拿到不丹旅遊簽證批準及行程,這時離飛機起飛隻剩兩天了。不過這並不算離譜:途中認識的友人同他的旅行社往返的電子郵件接近300封,不知道是我的旅行社效率太高,還是我的要求太少。另外不丹皇家航空公司從3月20日起實行電子機票,在此之前隻有手寫的機票,我要在飛機起飛的當日早上6點去加爾各答機場取票。
Takin,字典譯為羚牛,是不丹的國寶動物。中國西藏境內應該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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