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時的故事(39)

晚上好.


Jo是Cory的女兒,四歲,可是已經是伶牙俐齒了.今天跟她媽媽到辦公室玩.但是不能到辦公區裏去,隻能在休息lounge裏。

下午，和一位愛爾蘭姑娘下樓去“tea time"，遇到Jo.

她對我很好奇，她用一雙胖嘟嘟的小手捧著我的臉，她的綠色眼睛盯著我的黑色眼睛，仔細地研究。

"你看到什麽了？",我問。

“我看到我自己了“。 她大笑著說，還叫媽媽過來看。

她媽媽過來說“我看不到呀“。

JO拉著她阿媽的手往我的臉上放，“comme ceci，comme ceci”。她已經開始幾種語言混在一起說了,對她來說,所有語言都沒有區別. 小姑娘示範媽媽像她一樣捧著我臉。房間裏大家都停下來，笑著望著我們。我嚴肅地把臉伸出去，裝著閉上眼睛。一陣大笑。

過了一會兒，JO開始對我的來龍去脈感興趣了。她問我從哪裏來？
“中國“，我說。

她回頭望了她媽媽一眼，回過頭對我說，你是從美國來的。

“就算是吧。“我說。

JO：美國是什麽?“
“一個國家“
JO:"why?"

"很多人在一起就是一個國家."


JO:"why?"

"evolution or God made it."

JO:"why?"

"like you have a mom"

JO:"why?"

"Because your mom loves you"

JO:"why?"

"because you love your mom."

沉默......

大家紛紛離開的時候,Jo把著我的頭,把小嘴貼著我的耳朵說,"ich liebe dich" (德:我愛你).

"我也愛你" 我用漢語對她說,她睜大眼睛看著我,我使勁地問她的額頭,她突然就懂了."ich liebe dich,ich liebe dich". 她一遍遍地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