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1973年的夏天，陽光透過教室的窗戶灑在斑駁的課桌上，空氣中彌漫著粉筆灰的味道。李小川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手裏捏著一支鉛筆，心不在焉地在課本上塗塗畫畫。他的目光時不時飄向斜前方的那個背影——林曉月。
林曉月是班上的學習委員，紮著兩條麻花辮，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她的聲音清脆得像山澗的溪水，每次朗讀課文時，李小川都會不自覺地停下手中的筆，偷偷看她。
“李小川！”班主任王老師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李小川一激靈，手裏的鉛筆差點掉在地上。
“到！”他慌忙站起來，臉上有些發燙。
“上課走神，又在畫什麽呢？”王老師走過來，伸手拿起他的課本。課本的空白處畫滿了亂七八糟的線條，隱約能看出一個女孩的側臉。
教室裏響起一陣哄笑，李小川的臉更紅了。他偷偷瞥了一眼林曉月，發現她也在看他，目光相遇的瞬間，她迅速低下頭，耳朵尖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放學後留下來打掃教室！”王老師把課本還給他，語氣裏帶著無奈。
李小川撓了撓頭，心裏卻有些竊喜——因為林曉月也是今天的值日生。
放學後，教室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夕陽的餘暉灑在講台上，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清的曖昧。李小川拿著掃帚，心不在焉地掃著地，時不時偷瞄一眼林曉月。
“你……今天畫的是誰啊？”林曉月突然開口，聲音輕輕的，像是怕打破這份寧靜。
李小川愣了一下，手裏的掃帚差點掉在地上。“啊？沒……沒畫誰，就是隨便畫的。”
“哦。”林曉月低下頭，繼續擦黑板，嘴角卻微微翹起。
李小川看著她，心裏突然湧起一股勇氣。“其實……其實我畫的是你。”
林曉月的動作頓了一下，耳朵尖又紅了。她轉過身，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著星星。“你畫得一點都不像。”
“那我下次畫得像一點。”李小川撓了撓頭，笑得有些傻氣。
教室裏安靜下來，隻剩下掃帚劃過地麵的聲音和兩個人的心跳聲。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拉長了他們的影子，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