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不是“開拓”詞路,而是擺脫不了唐文學“詩言誌”的影響。
莊子的逍遙,最終是個體於世故的識破和撂了它們:老子的道和後來的道家,是在做類似的“希望工程”培養“紅色基因”,總之,是在做公家的事;屈原的離騷,始於離國,終於個人命運的憤悶。而唐宋年間的國憂入詩入詞多是憂國完了,轉頭喝酒吃肉,啥也不耽誤。
中國文學踩不準文學的點。《文心雕龍》《文典》之類,是別樣的《易經》《藥書》,一鍋粥。
漢民族素質之中,奇缺理論力,抽象力。做起文學,全在碰,碰準了,出了個李清照,純文學出泥。可一轉眼,又給文天祥嶽飛張孝祥等拉偏。
形成美學,文學藝術才能有把握地走深走大。不然“摸著石頭過河”。
“豪放派”,顯示出了才華,但這才華往往與實際的人生無關。常是“公家”的大外宣的素材。蘇辛陸黃的詞作,在過日子遇到溝坎時,想起過它們?
較之唐文學的那麽濃的公家氣息,宋詞中這類的,見淡,但隻是褪色,不是創新。從這個角度看,能見到“豪放派”的力道其實不足。
《人間詞話》,開始有《隨園詩話》等曆代詩評詞注中沒有的美學視角。但仍顯抽象力理論力不夠。
李清照之後,半個魯迅,一個張愛玲,踩準了文學。他們都懂外國語 ,有了漢族以外的審美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