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圓桌派》聽過蔣方舟說話, 把我樂的不行. 她寫的書, 今春在書店拿起 2 本《謠言的特點》和《我承認我不曾曆經滄桑》, 亭亭立在手上幾秒, 放下, 沒買.
她父母挺酷的. 當年方圓十裏, 父親最帥, 母親尚愛蘭最有文化, 紅娘牽線, 拍拖幾個月後, 父親說: 若結婚, 單位可分一套房. 於是, 倆人就結婚了.
蔣方舟 1989 年 10 月 27 日生於湖北襄陽. 父母並沒太催婚催育, 可她自己喜歡去相親. 人家說: 方舟, 給你介紹一個男朋友. 她忙不迭地回應: 來, 走你, 走一個. 大概相親過六七次. 任誰都是吃了螢火蟲, 肚子明 ---- 所有的相親, 無不在預設的條件下展開, 與心頭撞鹿, 骨酥筋麻的戀愛, 風馬牛不相及. 一位北大畢業的女生, 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的碩士, 為什麽去相親呢? 難不成想找東三環有三套房, 在世貿天階上班的白馬王子嗎? 她說, 在相親的對方中, 發現自己認知的坐標, 通過對方的天秤, 知道自己的份量; 也順帶體驗一下以大自我彰顯, 片兒湯話, 諂媚附和所組成的低質量對話.
21, 22 歲時, 方舟急於擺脫母胎單身, 對這種心態, 心有戚戚焉, 跟我雙十年華時一模一樣. 有人介紹一位青年書法家, “認識一下”. 方舟說: 好. 卻沒有下文, 後來發現此人在微博上@她. 他寫道: 一友人要給我介紹蔣方舟當女朋友, 遂上網搜圖, 見之大驚, 如此之醜, 怎麽能做我女朋友呢? 拒之.
那時, 方舟有否找爸媽哭鼻子, 不得而知. 反正, 如今談起, 雲淡風輕, 巧笑嫣然, 看不出此等奇葩和猙獰有傷及她一根毛發. 一旁的馬爺打抱不平, 說: 這人精神有問題. 黃永玉曾說: 對屢屢傷害我的歲月, 不遺忙, 也不原諒. 蔣方舟說: 我並沒有被真正傷害過, 任何傷害都像船行駛時激起的浪, 船過之後, 大海完好無損.
凝望眉眼彎彎的她, 心想, 她要麽有宇宙觀, 要麽性格好, 以健全的心理和強壯的心功能為依托, 在社會上, 人際關係上, 如魚得水. 一位 7 歲開始寫作, 9 歲寫下散文集《打開天窗》的小妮子, 一路開掛, 真應了張愛玲的那一句: 出名要趁早. 她在馬嘟嘟, 竇文濤, 梁文道, 馬家輝等一幫老男人的圓桌上, 大大方方, 侃侃而談. 文青如她, 從不咄咄逼人, 坦率而溫婉, 且一氣貫通, 自然而然, 不裝, 不累. 在腹黑人的麵前, 尤為透明.
文濤: 你為什麽還不結婚?
方舟: 因為沒遇見合適的.
文濤: 有計劃多大歲數結婚嗎?
方舟: 完全沒有.
文濤: 計劃多大數歲生孩子?
方舟: 35 歲或之前.
文濤: 要是 35 歲還沒結著婚呢?
方舟: 那就先生個孩子.
女人性格好重要嗎? 這得問你想不想在自己家裏的沙發上, 舒舒服服的躺平. 摘下 “才女作家” 的標簽, 過自由輕鬆的生活, 恰是蔣方舟自己的願望.
順著她的願望, 延伸, 連線我螺旋式的思緒. 羅曼羅蘭說 “藝術賦予心靈以珍貴的財富, 即自由. 因此, 沒有任何人比藝術家更愉快”. 的確, 藝術家的生存方式是創造和享受美. 可是, 即便是沒有藝術才華的平凡人, 不會畫畫, 不會詞曲, 不會寫小說, 將日子過成一件藝術品, 也未嚐不可. 友情的河流; make love 的歡愉; 在鈴小姐與蘭娘之間, 無縫轉換 / 穿梭, 前者的任性讓我飛翔, 後者的寬容讓我沉澱, 以及, 盡管諸事繁忙, 亦有心情搗弄 XO 幹貝醬炆雞, 蒜蓉蒸白鱔. 做人自在, 花好月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