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康德,謝林,黑格爾,吃力得要死,始終覺得不夠,腦筋不夠。
讀馬克思恩格斯,好多了。《國富論》的經濟學真討厭。《資本論》政治經濟學,生動多了。價值論裏加進剩餘價值,一下,覺得枯燥的經濟學有故事,有文采了。
讀列寧,一半讀歪著斧子砍的理,一半讀“天下者,我們的天下,國家者,我們的國家,我們不說,誰說?我們不幹,誰幹”戰鬥激情。像讀哲理詩。
讀斯大林,就是讀列寧的科普版,可以躺下來看了。
讀毛著,像讀宋元話本,聽他吹。
將《天演論》,簡化成“叢林規則”“適者生存”,讀了聽了,會想到去讀原著,看看赫胥黎,達爾文講得究竟是什麽?
聽到“德先生”“賽先生”,有點趕廟會,看新請來的菩薩長什麽樣的意思;
“改造國民性”,頗歐洲人用了幾百年時間才完成的思想轉型,中國人幾年,十幾年間,就彎道超車地齊頭並進了的味道;
辛亥革命了,解放了,改開了,又關上了,不是武器的批判,也不是批判的武器,而是中國人特喜歡的哄。五四,學生哄,燒趙家樓;六四,政府哄,坦克開進天安門廣場。大名叫做變局,小名叫“下一盤大棋”。玩唄!
讀《春秋左傳》《史記》《後漢書》,甚至齊書陳書隋書,是在讀長胡子的人在記事。
讀《蔣介石日記》《胡適文存》,台灣光複文論,就會覺得這就是個小孩不懂事,胡鬧。
讀《中共黨史》,和讀《笑林廣記》一樣一樣的。“啟蒙”的,不管怎麽樣,還裝個大人樣;這偉光正的證明,就是個朝野你逗我,我逗你。
血詩塗壁的潭嗣同,劍女秋瑾,把別人鬥個要死,轉而堅決反對共產黨專製被處死刑的林昭;平時在單位很風騷,卻又大聲疾呼文革是錯誤的,江青是有罪的張誌新,直到劉曉波的“我的最後辯護”,可歌可泣之外,是不是多少有點“就怕事不大”的哄意味?
說五四,抗日“吵死了”的,幾萬萬中就張愛玲一個人。這情況是不是哪兒有什麽不對?
將門戶開放理解為城下之盟,怎麽辦?兩次鴉片戰爭之後,中國還有能正正經經稱得上戰爭的?還有比租界的建立更像改開的事件?
蔣家王朝和延安窯洞裏的“宋江之流”,是曆史事件,還是開了個曆史的玩笑?那麽文革,三年清零呢?公家動手腳於是三表呢?美國夢外也來個中國夢,美國總統到哪兒坐自己的車的有樣學樣,習總也到處坐紅旗車呢?
怎麽越看越覺得,前清,還有個大人樣;民國,變成了少爺;共和國變成了“狗都嫌”呢?
從佛教自東漢傳入到後來變成禪宗,淨土宗來看;從將指南針變成看風水的羅盤看;從馬克思主義變成毛澤東思想看,從將於高科技化作幾億監控儀看,除了看熱鬧,還指望能看到什麽?
論壇裏,吵吵吵吵,就吵回邏輯;接著吵回三觀。“沒有三觀,邏輯管個P用?”你說,這孩子怎麽可能長得大?
所處的就這麽個時間段,狗都嫌的胡鬧期,對五零後六零後至一零後的人格,品質,除了“長大點”的期許,其它就是個你想多了。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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