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是華夏文明帶給世界的禮物。 十幾年前,一個牛津學者寫了一本比較各地文化差別的著作《Culture DNA: The Psychology of globalization》。 書中的這句話,我一直記得很清楚。幾年前,我和網友討論這個話題時,說了下麵這些話。
總的來說,中庸應該是一種方法論,一種處世之道。但如果把中庸理解為委曲求全,苟活無爭,就片麵膚淺了。我覺得,中庸是要擺脫偏執。這也是古人從生存演變進程中培育出來的智慧。在一個生物種群對外競爭的生命周期過程中,任何過激和落後,都是讓生命所處狀態的危險度提高,而越靠近正態分布中線,生命存活延續的概率就越高。所以中庸就是保證高概率生存的智慧。當然,以辯證的觀點來看,激進成功有可能得到最大的reward,所以,一個物種群要有小數量的個體激進,去突破從而得到基因變異。但那是低概率事件,對於一個物種頭領來說,他的生活理念和智慧是不能冒整體滅亡的風險,不能讓整體都激進,這也是基因傳遞的要求。
因此,對於個體而言,你要選擇什麽生存理念是你自己的事,你可以拿生命賭博,選擇特別激進的活法,那樣成功後可能封侯拜相,但概率很低,也可以選擇特別落後的活法,逆來順受,那就是被人宰割的可能大增。對我這種智力體力都是平庸之輩而言,中庸但偏一點激進是我認為最優化的選擇。這就是最為適應自然選擇的理念,不要最好隻要足夠好。
所以,我會反對文革無政府主義那樣的極左,也會反對種族歧視那樣的極右。我就是一個在正態分布主軸左右不大的區域內來回擺動的人,社會偏右了,我會滑向左邊,社會偏左了,我會滑向右邊。這就是我的中庸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