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如戰後最偉大的德語詩人策蘭那樣,以短短的文本承載真正的本體論、認識論,建安才子,李杜文章,中間小謝,八大家等都是,偏偏小說文學就是你說的那個樣子。比如紅樓夢,我覺得就是一部教導做宗法社會裏各種層次合格奴才的雞湯教材而已,取材是來自明清兩代南京蘇州一代頂級權貴幾家更替的“痛說家史”口述曆史,但絕不能比肩戰爭與和平,或者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以及後來的靜靜的頓河等,不是一個層次的,雖然都叫長篇小說。紅樓夢的文學地位,在我看來,約略等於川端康成的作品規格。所幸,西遊記的規格比紅樓夢、金瓶梅等都要高,屬於古代東方的“百年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