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晉是講究個性張揚的時代。即使是同一個人,寫的字也講究變化,如同談吐作文,不能老調重彈。比如傳世的王羲之摹本拓本,每一個作品都各有姿態,隨年齡心情而變。王獻之的變化相對就少。到了智永變化更少。唐朝變化就更少,歐褚虞等越來越刻板,顏柳更甚。但相比後世,唐字已經算是很講究個性的。比如去年報道的那個墓誌磚,不是名家所書但也下筆恣肆,不是中規中矩的楷書。
比如點,本應有千變萬化,晉書裏仍有諸多姿態,到了唐朝就剩下不多的形態了。再比如橫畫,歐褚顏各有自己的幾乎固定的寫法,變化太少了。國內有一種田體,是歐體的變體,長橫就幾乎隻剩一種扁擔形,實在太low了。
據說馬敘論講過,唐後無好字。這話雖然太絕對了,但有他的角度。東坡的寒食帖裏,方筆圓筆尖筆都有,但比起蘭亭的多變還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