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生活在一個詩人輩出的國度,毛澤東是一個代表。
詩意思維的特征便是詩魂詩魄縈繞,時而豪邁,時而浪漫。當華麗虛幻的詩意過後,熱血散盡。此時若不麵對現實,還是“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話,麵對的就是雞飛狗跳、一地雞毛。
“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誰也不能阻止今天的“風流人物”心血來潮的大躍進,放衛星,三大革命,陽謀陰招……
紅雨隨心翻作浪——浪呀浪,血紅血紅的“雨”成了文革武鬥的寫照。
隨心所欲任著性子來,詩人治國治得國民經濟治崩潰,治得全中國人瘋狂!
詩人的國度充滿了詩意和感性,詩人們缺乏理性的思辨和邏輯判斷,詩人不講究細節,不在乎後果,詩人任由情緒隨著詩意泛濫,敢上九天攬月,敢下五洋捉鱉。
詩句變成口號,變成治國方略,變成施政綱領。大躍進,趕英超美,鏟平喜馬拉雅:為有犧牲多壯誌,敢叫日月換新天……
詩人治國並非毛澤東原創,宋徽宗,李後主,妥妥的亡國昏君,此二人都擅長吟詩作賦,書法一流。忍受靖康之恥的宋徽宗可還有心情吟詩?李後主也隻能一聲歎息: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詩人都是神經質,詩性思維治國太危險。詩人往往在病態的衝動與不計後果的狂熱下做出喪失理性的行為(想想顧城),糞土當年萬戶侯——說說罷了,落實到行動上,就是土改,鎮反中的千萬人人頭落地。為有犧牲多壯誌,敢教日月換新天——那就是把生命當兒戲,為救一根電線杆子與洪水搏鬥;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蕩風雷激——文革的風雷把四海震蕩的夠夠的!
詩人治國猶如醉漢開跑車,可以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