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夏日炎炎驕陽似火，老吳的心裏卻像揣了一個冰坨，冷得他渾身直發顫。飯也沒吃便到床上躺下。外麵起了大風，刮得後院的空花盆骨碌碌地亂跑，簷下的風鈴也叮當作響，伴隨著街上人們的叫嚷聲，這一片嘈雜將吵得老吳煩躁不已。他心裏仿佛被塞進了一團亂麻似的地難受。解也解不開，斫也斫不斷，就那樣堵著梗著。他不由地直著脖子說起話來，就好像水老板就在他眼前站著一樣。“你做戲給別人看，也做給我看。虧著我把你當朋友，虧著我真心實意拿你當朋友，可是你竟然欺騙我戲弄我，不把我當真朋友，不把我當自己人！哼，哼！” 一會兒低頭感歎起來，“我就說世上怎麽會有那麽相似的人！我就說世上怎麽會有這樣像的人。我以為我們是可以攜手通行的知己！我把你視作是可以攜手同行的知己。看來我真是錯的離譜！唉，唉。”
老吳腦子像跑馬燈一樣地轉，轉得累了終於睡了過去。卻又睡不踏實，淨做些顛三倒四的恐怖夢。
“老吳，老吳，吳幺明！” 忽然有人一邊大聲叫著他，一邊將門砰砰地擂得山響。老吳睡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識用兩手捂住耳朵，“吵死了”，他抱怨著，翻個身又睡了。卻忽然驚醒過來，想起來那個扯著嗓子叫他的聲音好似有老板。他心裏一驚，慌忙坐起來。起得太急，剛才又躺得太久渾身僵硬，於是腿腳都不是自己的了，一個趔趄就跌到了床下。在地上緩了半晌，老吳慢慢站起來打開門向外看。太陽已經西斜，街上安安靜靜的，一個影子都沒有。大約是都吃飯去了。老吳想，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叫起來。他正要關門，腳下卻踢到一個東西，低頭一看，是個紙袋子。老吳提回屋裏打開，是一個保溫盒，打開盒子裏麵是還熱騰騰的紅燒牛百葉！“有名！” 老吳叫了一聲，頓時老淚縱橫。他幾乎是和著淚哽咽著吃完了有老板的好手藝。吃飽了肚子，老吳打了個嗝，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友誼，友誼，珍貴的友誼。我們的友誼之樹萬古長青！” 他給自己泡了一壺茶，慢慢喝著，心裏好受了很多。但是另一種痛苦又生出來了。那天在文來采看到的離永夜的那些東西驀地出在他眼前，像一隻蠍子一樣咬噬著他的心，使他坐立難安心神不寧，必須要去做點什麽來擺脫這種可惡的感覺。
“小德子！這是他自己的自傳。沒什麽難懂的。扇扇子的小昆侖不是我，是他！” 老吳一會兒喃喃自語，一會兒又高聲說給誰似的，“小德子的自傳寫得好啊，隻是錯把首義之地當作皇城。也就是個朝陽大媽。你給主席出謀劃策得翻牆，出口轉內銷。離永夜啊，我可是第一個給你叫好的。這自傳體小說有那麽難懂嗎？離永夜看人準，對老魏的評價，老魏好像也接受。”
他喃喃自語了好一會兒，喝完了一壺茶，撒了幾泡尿後，心情平複了許多，困勁上來，老吳又睡去了。
睡了一夜，老吳的腳踝不再腫脹的像個大紅蘿卜，複原了。他的精神也從憤懣中完全複原了。像往常一樣，很快的，他就恢複了過來。他是貧苦出身，吃過糠的堅強的人。他是經受得住任何打擊的。
老吳再看見水老板，還是感覺像做夢一樣。他寧願那些事實都是推測和傳聞，那些推測和傳聞都是假的。他感覺他有些恨她。老吳原是有幾分天真的。他本來相信水老板是十二歲上少年留的洋，他相信月光真是個胡同裏出來的糙漢子，他相信Tyr真是個賣泳裝的資深潛水員。誰知道他們，他們竟然滿口瞎話地愚弄他！不對說他實情，這實實在在傷害了他的感情。老吳的身心實實在在都被水老板重創了一次。
老吳低頭避開了水老板。水老板又與人吵了幾次，老吳都靜靜地聽著，沒有去幫腔。
“幹點正經事吧，別在這上麵沒完沒了，你要去打小報告隨便你。哥是嚇大的嗎？就你們這幫。。。哈哈。你一貫的沒教養是隨時隨地展現。揭露了你虛偽醜陋的嘴臉就開始下三濫的攻擊，演技品德都如此拙劣，越說越顯示你的惡。你被我揭露的醜陋還不夠是吧，惱羞成怒，哈哈。別像蒼蠅一樣跟著我。自己打自己的臉還不夠響，接著自己掌嘴。你的醜陋已經暴露無遺，不需要再暴露說明了。Shame on you!”
“石頭獅子，你在我這已經沒有任何人品可言了。你，李真白，魏仁虎的人品和所作所為令許多人不齒，光憑你和魏仁虎與舞野狼的那些對話已經足以展示你們是不值得稍有良心的人浪費一分一秒的群體。你和你的同夥霸淩攻擊我本人和別人的帖子被裏管撕掉多少你自己心裏有數。你們是不懂得自省隻一味怪罪到別人身上的一群。一次被懲罰怪別人，二次，三次，四次還要怪別人，而且每次回來變本加厲，一次比一次凶烈，就像我看的那部電視劇裏的人物讓我已經失去了能夠想象的空間。這篇 《談影響》是我試圖給你講道理，想規勸你不要一次次給辯論對手或僅僅是不同意見者起外號，極盡奚落嘲諷之能是最無能和劣質的表現，這是我唯一一次針對你的行為寫的（裏管已經刪撕掉了你和李真白一唱一和的對話）。不要跟我說有人也怎樣怎樣過你，這不是你瘋狂攻擊別人的理由。你曾經把我比作狗，讓我相信你們來這裏的唯一目的就是展示你們天生的惡。有許多街坊告訴我，我太實誠，太把你們當真了，是的，這就是我錯的所在。如果你還有一點點，哪怕一點點良心，請你遠離我，不要再回貼攻擊。Enough is enough.”
“像你這種做啞裔還大言不慚的人去到哪個國家都是劣等，不合格。你為什麽不去扇那個對亞裔小孩說歧視語言的人呢？膽小鬼。對我們像狼一樣狠，對種族主義者你就變成了羊。你既沒出息又沒人性卻有牛叉哄哄的立場，哈哈。我都不想扇你，也不想理你，怕髒了我的手。你可以適可而止了，別惡到無法無天。你有病該吃藥了！”
“請裏管堅持原則，不能允許他們回來，這些人就是拉幫結黨，自己不敢罵人就找這些臭名昭著的屢次被趕的人替他們罵，拿人當槍使。根本不是朋友，否則早就製止那些“朋友”一而再再而三地尋釁滋事，挑弄是非了。這個玉田和就說過不同意見者是找罵，找揍。兩人之間的溝通，可以用悄悄話，不用悄悄話可以，公開在街上說沒問題，可笑的是說完了又抱怨什麽過五關斬六將，別人用槍指著她，不知她說的的時候誰拿槍指著她不讓她說過。自己總說和中國有關的有爭議的東西，被撕掉許多違反規定的東西，還一臉無辜說什麽以文會友，會友就去私人空間，在街上發表意見總認為別人的意見故意針對她一樣，這就是裝。裏管明晰，他們不知道為什麽那些人會被驅逐，不知道問什麽帖子會一再被撕，說好了是根本不知道什麽是對錯、黑白，說不好了就是無視月光裏的規則，挑戰月光裏的規則，就是一幫流氓地痞一樣的人物。”
“你還有完沒完，裏管妹妹該管一管了。Tyr是回應的別人這一句的汙言穢語吧。再引用一句，我隻能說你用汙言穢語辱罵街上沒有以同樣方式對過你的人的唯一原因是你沒有教養 period!！Tyr沒有說過汙言穢語，下麵這句你們小團夥罵順章的才是真正的齷齪。不要拿ID說事情了，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這些朋友觀點一致，沒有出入，沒有罵過任何人，沒人說過不同意見者找罵、找揍，一點不丟人，做得很好。你認為美的，我們認為醜，你認為善的，我們認為惡，你認為是的，我們認為非。我們對你們這樣在街上挑釁滋事、胡作非為，鑽裏管空子的行為不滿，最後封殺大權在裏管手裏，裏管要趕是他們的事情，服從就是，裏管沒有錯過，不要在這沒完沒了的鬧。再看看給你支持和你支持的都是些什麽人，那個剛被米主任投訴，sinhlees是因為一句詛咒鄰居的話才被關，就是這些人在給你支持，你也在給他們支持，人以類聚。你的人品如此，寫什麽在我看來都沒有任何價值了。”
“不同意！她的一部分文章讚美家鄉的美，寫對家鄉的眷戀，但她寫這些的目的不僅僅如此，而是屢次有意在新疆這個極具政治爭議性的話題上引發論壇上的爭吵，她如此故意帶節奏卻每每顯出不同意見者怎麽樣她了的無辜的樣子實在令人不齒。”
“裏管說了，後街不許談論政治。有談政治地位地方，為什麽偏要在後街一而再再而三地違規?! 鑽裏管的空子還美其名曰給裏管掙零花錢,，一副流裏流氣和輕浮的說話方式還自以為幽默。有爭議的東西最有涵養和最好的做法是在自己家裏談或在自己的群裏。”
“告訴你不是一個人，即使是也跟你沒關係，這些朋友沒罵過人，請裏管查，關了黑屋了也不會像你這樣沒完沒了來鬧。你的同夥給你發的這些吧？沒關係，讓大家看看我是怎麽被沒完沒了騷擾的，說“滾”一點不為過。可見你的人品有多糟，你這些黑白顛倒，血口噴人的話褻瀆了你家鄉的美，撕掉的罵人的話都給我指出來，或請裏管指出來。”
“展示一下文明的典範？誰怕你！來展示啊！大媽! ”
大家漸漸悟出來水老板穿著比基尼泳裝時是Tyr，披起薄紗時是quzy與煙微露重，穿著大褲衩拖拉板兒鞋時是MLB，穿著內衣時是本尊，穿著貂皮時是天道酬勤，穿和服時是龍騰虎躍，穿著中學生製服時是QB，穿著列寧裝時是勇往直前。她也化妝，她的的妝容也配合著她的衣著人格，十分地match。大小煙熏妝啊，黑泥麵膜啊，裸妝啊，韓國彩妝啊，貓眼妝啊應有盡有。坊間的傳聞愈來愈盛愈傳愈真，最後大家都知道了水老板其實是一個患有單一性多重人格分裂症的病人！人們甚至知曉了水老板其實也並不是水老板的本人格，而後街人都熟知的那個吹噓自己三代前進京，家境優渥，樂善好施，看不起紅脖子，愛吵架，愛說謊，愛吹牛皮的思維極端的QB717才是最初的人格。也有人說QB717其實也不是最初的本人格，最初的人格早已不可考，已經是一個永遠不可破解的Mystery。但是因為QB717曾被李真白揭穿是個竊賊，所以“他們”才不約而同深深恨著李真白。而且水老板的分裂症狀還很特殊。一般的多重人格患者的各個人格都有不同麵貌，每重人格都是一個性格完全不同能力完全不同充滿了不同新意的人，可是水老板的每重人格卻都是複製黏貼一樣的千篇一律，他們翻來覆去說一樣的話，做一樣的事，思維，語調都一模一樣。而且似乎她的人格之間並不知道彼此的轉化和存在，所以無論以哪副麵孔出來都坦然無畏。唯一尷尬的是人格之間會不期然就突然轉換，他們自己常常就對自己的衣著打扮感到困惑。而近來由於受了太多刺激，病情更加嚴重了。由從前的幾天轉換一次到近來的一天轉換幾次，一小時幾次，現在幾乎是一分鍾就幾次了！也有人觀察得仔細，精確到從前是每隔兩三個小時轉換一次，現在幾乎一兩秒就轉換一次。大家知道了這一切，無不對她起了同情之心，隻除了幾個缺乏良知的還是一如既往地在背地裏笑話她。這又使得老吳氣憤並且使他從心底升起了對水老板深切的同情。他替她開解自己，說到底她也是個無辜的病人。誰願意去得病，得病總是無奈的事，尤其是這樣的病。但是他從此也不敢離她太近，可也不願太遠。他還是跟隨著她四處走，每當她跟人吵架，他就站得遠遠地看著她。他一麵依舊讚同她，暗暗為她的犀利喝彩，一麵也刻意冷淡疏遠著她，不再時時趨身上前對她親熱地喊月光兄。他不再有熱切的親近她的欲望，有時候對她的單調的長篇大論甚至感到厭煩，覺得聽得他耳朵都起了繭子。有時候他也厭煩她的凶巴巴，無論哪一個她或他。他覺得她有些太過潑辣，很不夠decent，不像他自己一樣文明。MLB抑或Tyr水老板倒是若無其事地一貫來捧他的場，這提醒著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離永夜貼在三角地的書畫帖子貼上去總是不翼而飛，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誰都看見了老吳一趟趟地向三角地跑一次次進入裏管家的地下室，誰都知道是老吳幹的，是老吳向裏管報了告，尋個理由就把帖子消失了。就像過去的奸臣向皇帝進了讒言一樣。可是大家也拿他沒辦法，隻能盯著離永夜的帖子，一帖出來就趕緊看，生怕看晚了就錯過了。後來大家學會了分享，誰先看到就抄一份留起來給別人看。人們見了麵就爭先恐後談論起愛扇扇子的小昆侖。談論罷愛扇扇子的昆侖奴就彼此相問離永夜又寫了什麽，因為離永夜寫什麽東西總是活靈活現的。人們也愛吟誦他的詩歌。
老吳也知道大家私下裏議論他私下裏的告密行為，他再反複解釋人們還是不信他。他便幹脆一改往日的做派，一天他大大方方在歌舞廳宣布說，“我已經公開舉報此帖此人，大家可以去三角地看一看。”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三角地看老吳的帖子。
裏長：離永夜今天又在後街和前街向街鄰挑釁。連續多日，您不辭辛勞清理他的帖子，有時一天不止清理一次。像他這樣長期攻擊街鄰、裏長，是不是該采取一定措施了？他今天的這個帖子針對多個街坊，木木木——三木，幺明——小昆侖，二騾——馮，淨師傅——宮老板，老幹——月泉，沒完沒了的哥——未完哥，具有一定的羞辱性。上一次向您反映他的問題，您說再觀察一段時間。他最近表現如何，您是清楚的，不用我多說。
“支持馮兄。裏管妹妹，這個離天天含沙射影用亂七八糟的畫和字侮辱網友，以反革命稱呼不同意見的網友，您應該管管了。他慫恿他那些所謂女粉絲不間斷地諷刺、嘲笑和他們意見不同的街鄰，拿她們當槍使，自己逍遙卻讓那些甘願為他不停“鳴冤”鬧事的粉絲獻身被趕，實在卑劣之極。” 穿著趿拉板兒的MLB第一個站出來應合說。
“呼籲裏管把此人關黑屋或驅趕這個人。這人長期騷擾幾位街鄰，影響不太好，我看幾位街鄰都很忍耐。” 米老板第二個說。
“別搭理，沒回應就是最好的回應，不然隻能沒完沒了的鬥 。” 裏管終於醒來了，他走出門打著哈欠說。
“遵命，隻要您手不酸。“ 老吳說。
“這個要命總是惡人先告狀。你不是在前後街經常罵人找茬嗎？離永夜在月光裏的百萬文字豈是你等可以詆毀的？因為政治觀點的不同，你在一直在拉幫結夥圍剿他。他從未反擊，隻是文明地用文字自說自話。“ 小斜街過來了郝十六說。
“你拉倒吧，你的偶像罵人，挑事已經多少次了，被裏管撕除了多少帖子，早就該驅逐了。”金老板說。
”辛離寫的詩文，我給人看過，評價是，褻瀆文字。“ 老吳說。
“你沒在三角地貼過帖子，每次跟著圍剿參戰，哪裏有事哪裏你就出來火上澆油。”郝十六對金老板說。
“好個十六，除了三角地，你在前後街沒住所，也沒出現過說過任何話，可見你是什麽人。本不想理睬你，但你攻擊街坊鄰居。建議裏管將這個零參與度，僅用於爭鬥的人驅逐。“老吳說。
”你是某人的替身，出來就直奔三角地，就是來攪混水和參與爭鬥的。”金老板說。
”真猖狂。對不同觀點者，團夥圍剿，然後再輕則告狀，重則驅逐。三角地裏你的出鏡率最高。“郝十六說。
“這個替身除了攻擊街鄰，未曾表達任何其它觀點。你說留著作甚？” 老吳說。
“你這個霸街小團夥剛剛關了宿惡無，李真白，文學城主，還要關魏仁虎未得逞，這又要趕文學大俠離永夜了！” 郝十六說。
“月光裏有規則，美國有法律。群眾有眼睛，裏管有判斷。你沒完沒了一日數帖，無非是無端挑事、攻擊網友。” 老吳說。
裏管看了一會兒他們吵，又泛起困來，打著哈欠關上門重新上樓去了。老吳他們與好十六吵完一夥人回去有老板的鋪子裏。金老板勸老吳說，“吳兄其實無需理會他。他太渴望得到關注，尤其是女鄰居關注，無視是最大的善意。”
有老板從抽屜裏拿出一封信展開來說，“這是裏管以前給我的回複，‘ 一般都是罵人什麽的我們才會驅趕，說實話他並沒有去謾罵什麽，我們不能因為有人不喜歡他就趕他走。屏蔽賬戶。警告過他了，看看吧。’ 所以，如果你繼續這樣文縐縐的和他那掰哧，掰到地老天荒也沒用，除非你就喜歡這樣和他相愛相殺。 隻能等下次看到有罵人的話，馬上錄音錄像告訴裏管求驅逐。或者，你也可以表明你的態度: 冷漠是最大的傷害。尤其是對表演型人格障礙的， 不失為一種殘忍。”
“我感覺趕緊找幾個女鄰居關注一下是最大的善意，多多益善。” 李老板說。
“如果她們被關黑屋子了呢？或者怕。”老吳說。
“聲母表。”有老板說。
“他病了，不忍心刺激他了。勸他遠離月光裏吧，否則會越來月嚴重。” 宮老板說。
“他會遠離月光裏的。” 老吳說。
“你怎麽知道？” 有老板問。
“你沒看到架勢跟以前不同嗎？老吳回答。“本裏最近有下崗潮啊。”
“嚴重分裂。” 三木詩人說。
”怎麽會關這麽久？不想看到惡語傷人，但不吵架街上有些寂寞。“
“木兄，人家天賦太高，早就瞧不上咱們了。文化自信底氣足！” 老吳說。
一時再無什麽話，大家略坐了一會兒，散去了。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老吳忍不住跑到有老板的麵前說，“我們要用馬拉鬆樹的精神，來表達我們的耐心。”
“誇張。你不覺得留著他很好玩嗎？像在一群沙丁魚裏引入一條鯰魚。” 有老板哈哈大笑說。
“幺明兄，對對，漠視就是最大的蔑視，與您共勉！“ 錢老板說。
“ again，無視對他最大的蔑視 ：）把舞台留給她自己表演，多精彩。我們默默欣賞就好 。。。LOL。” 有老板說。
“人類隻是一個類喲。其餘的參照摩羯寫的指南。” 老吳說。
”所以說，那兩位就是以前那兩張老臉，做了個麵膜，又粉墨登場開始挑事了。”金老板說。
“俗話說的好，玩火自焚，不作不死。我說的是居住權哈 。” 宮老板的臉色不好看了。在朦朧的燈光裏顯得有些陰惻惻地。“有的人，缺乏自信，所以看到相同的觀點，就抱團溫暖”， 此樓上麵他們的發言充分體現了這一點 。”
“他們這個叫舔傷帖。” 老吳說。
“他們說的那些話，完全可以對的上他們自己，LOL。’” 宮老板說。
“舔傷就是這個樣子的。聚一塊，尾巴都還要搖一搖。” 老吳也恨恨地。
有老板說，”我從來都不讚成同歸於盡。我喜歡趕盡殺絕，哈哈。”
離永夜默默地從老吳的旁邊走過，到三角地貼出自己的帖子，又默默地從老吳的身邊走回家去。他不看老吳，也不說一句話。老吳把灼灼的目光射向離永夜的窗戶。他已經盯著看了好幾天幾夜了，連續好多天通宵不睡地熬夜後，他的眼睛紅通通的嚇人，頭發也根根直立，胡子拉碴的，使他看上去就像一隻犯了紅眼病的妖怪。
而黑袍客趁夜張貼出了一文，二才的櫥櫃兒。引得人們聚在一邊議論紛紛的。
二才原來不叫二才。他在W城的茶攤兒常駐之後，容獲茶攤兒當家的熱捧關愛，終於成了茶攤兒的網紅，並一路上升到大師、大神、天才的高度。然後，也不知怎麽了，二才說，他自己不是人，是魔鏡! 茶客W聞聽此言開了口，天去掉人字，是二。從此以後，很多茶客為了尊重二才的意思，就管他叫二才了。二才命運多舛，人生幾大事要啥沒啥，所幸能下筆千言，滿腹苦水一腔冤仇也就有了去處。可架不住他特別心甘情願地當一顆刷了紅漆的韭菜，隔三岔五地唱頌歌，也會抄一抄地攤兒文學，還自己哪壺不開偏愛提哪壺狂噴一氣。如此一來，自然有些茶客會提意見。不占理的二才，辯不過人家，不是汙蔑人家是騙子，甚至咒人死，就是走下三路，還不忘把別人家的太太、孩子扯進來。那一日，茶客K轉了幾句有關生產力的短文。二才上來就拿科研能力和生殖力進行反駁，而這兩項能力恰恰都是他自己不開的壺。說科研能力吧。二才在國外做科研就沒搞出啥東西，呆都呆不下去，回國後更沒戲了。生殖力呢？原來有些茶客不知道二才沒孩子。可他攻擊茶客G的孩子，為此，還大言不慚地宣稱，自己說過的所有話（這就是說包括他那些屎尿橫流，血腥暴力，不堪入耳甚至於變態的詞句），都能對自己的孩子講。茶客J看不下去了，直言道，二才撒謊，他跟本就沒孩子。話說這年頭自己生不了孩子沒什麽。想要的話，試管、找人代孕、領養，都行。當丁克，也無妨。可是，以謊言當幌子，自己的生殖力不行還要去挑釁侮辱人，就別當另論了。何況，二才與K不對付。二才曾與K爭論過。講不出道理的他，便另開一貼，用極端惡心下流的字眼貶損侮辱年歲大的婦女，並博得三位一體之一的狂笑力捧。以至於讓一位文學素養不錯的，不怎麽在茶攤兒露麵的女性網友，忍不住出聲痛斥。當然，還有其它種種類似事件，暫且不表。所以啊，二才提著自己不開的人生兩大壺去與其不對付的人對付，不是沒事找事愣往槍口上撞嘛。K回了二才一句，你的科研能力體現在哪？生殖力又體現在哪。二才立馬連寫三貼，什麽對其感興趣了，要不要試一試，等等。K說，等你媽的孫子生出來了再來討論生殖力吧。茶攤兒從前當家的X哈哈大笑：我看了幾遍看懂了是什麽意思了。可不是嗎。年過半百的二才，理直氣壯地非要與女性，尤其是非要與其不對付的女性，拿生殖力的問題糾纏，他自己不是得把他媽的孫子先生出一個才算有點本錢方能張口詰問嘛。非要象牛二一樣作死自取其辱，怨不得旁人。要不說茶攤兒當家的關愛二才呢。二才連回三個惡了巴心的貼子半天了啥動靜都沒有，K的話一出，不但K的這回帖，就連K的主貼也一並秒刪了。事後，常青書記還不忘說，不能容忍人身攻擊的帖子。這言行挺拱火的，加上後來三位一體之一又借拍mp的機會找茬兒，K就又說了幾句。這次，除了之一和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比二才還海鮮的直接端出生殖器來享樂的女的，二才沒敢說什麽，他怕再次被封了。在以為事情就此打住了的時候，二才的櫥櫃兒，呼天搶地，來救場了。
宮老板看罷這一帖眼前一亮，“精彩！可入我囊中”。他讚歎一聲，立即複製了收藏進他的皮包裏，他知道這將又是一柄利器，有需要便可隨時拋擲出去。宮老板的懶散與聰明由此可見一斑，他極善於利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法子，總能不費吹灰之力克敵製勝。晚飯吃得有些撐，他溜溜達達得遠了一些進了知春裏的前街，卻看見路燈下一群人正圍著離永夜說話，一大團大蛾子圍著他們的頭頂飛轉。宮老板也走去路燈下，一邊站著數蛾子，一邊聽他們說宿惡無李真白的遭遇。聽了一刻鍾，他便從包裏拿出來那頁複印紙，折成小飛機，把它拋給了那群人。“轉一篇相關故事的典故。” 他說，然後邁步款款而去。
杜-昂，杜-昂。他又拖長了聲調唱，漸漸走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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