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很藍, 像天一樣藍.
海, 很綠, 像海一樣綠.
雪, 很白, 像紛紛飛飛的雪絨花一樣的白.
風, 很輕, 就像生命不能承受之輕.
原來, 除了一見鍾情這肥事, 還有日久生情的. 說是都市還似村莊的雲城, 以我居住的日子加上對她的熱愛, 自問乃一介合格的代言人. 這兒的海灣, 煙光, 雲影, 山泉, 一花一草, 一樹一葉, 一石一橋, 一溪一流, 無不饋贈予我那永不褪色的靈秀, 恰如其份的鈍感力, 以及 “曖曖遠人村, 依依墟裏煙”的寧和. 周末住在小鎮, 芭蕉展, 丁香結, 穿一襲蠟染藍布衣, 撐一把油紙傘, 彳彳亍亍在恬靜的雨巷. 當你對一個人 falling in love, 一日八萬六千四百秒都甜蜜蜜, 心思思, 可是, 當你愛上一座城, 她已然屬於你.
每年外出旅遊, 東南西北玩過的, 有些地方, 想說喜歡, 卻怕人家看透我紙醉金迷沒文化, 誓如拉斯維加斯; 有些地方, 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愛之情, 誓如紐約, 盡管如今有趨勢有些人想逃離紐約.
當我以雲城人的裸眼, 看紐約的風采, 以及旁觀扭腰人的粉墨登場時, 時不時心律不齊, 匿藏於大腦溝回的瞎想, 隨之釋出. 誓如, 在中央公園瞥見靜靜的弓橋, 靜靜的草坪, 就想起電影《廊橋遺夢》, 它質感的微妙在於肯定對家庭傳統維係的同時, 沒有捧殺抹殺外遇式的情愫. 內心再豐富, 想象力再綺麗的導演, 也難以還原一個人所經曆的戲劇人生, 再哲思的電影, 也無法通過情節和獨白, 將人性, 欲望和幸福一一厘清. 當一切皆成往事, 往事已隨風時, 回眸, 世界之初至世界之末, 許多的事兒何曾不是一種克製, 一種訣擇, 或者, 一種自然? 宇宙中兩粒塵埃一閃而過失之交臂, 天上人間隻此一遭, 億萬斯年不再遇.
藝術並非隻能在博物館裏欣賞, 盡管紐約擁有一些世界級的藝術品. 下次再訪紐約, 我要去這個地方: Art Omi / One city / One museum. 也許就在籃球架下, 與一位打籃球的男孩不期而遇, 即興來一場比賽, 他的大笑與我的容顏重疊, 如斯小邂, 該是多麽的夢幻! 我篤信孩子是世界的未來.
“I found the greatest love of all, Inside of me” ---- 當有此感驗時, 過日子, 不是不費吹灰之力, 而是太滋潤了. 將 Lucy Thomas 演唱的《The Greatest Love of All》, 送給紐約, 送給喜歡打籃球的 Boy, 送給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