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巴黎街頭
協和廣場有多少街口?過每個街口等綠燈時,都遇上了維娜斯,泉水邊的少女,年輕的聖母…….. 牛,巴黎!
來了!墨綠色的一葉,飄來。頓住。一潑濃陰於日中。臂,肩,長項,頰,玉如,透明透亮。滑手機,梵蒂岡大教堂天頂上俯視的聖嬰才有的低眉信首。
這景,怎麽畫?還畫什麽?!
掠過的小夥子,短褲,飛騎,白色的T恤斜套著,半個肩露著,胸前一個白三角飄著,背後鬆垮一個大結。
活活的大衛走下佛羅倫薩的那壇。
快接地的黑裙,罩般。動起來。波滾於內,卻不湧湧,但千朵萬朵。
套上,扣,紮,是穿衣吃飯的穿。眼前,是美麗上升,上升!
是人靠衣裝,更是這兒的人們,怎麽這麽會穿!
一片布,一幅綢,哪哪,都包人間煙火的。巴黎這兒,卻都天女散花。她們餐風飲露,不然,怎麽都人花團,衣銱簇?!
男的,說英語,女的,說法語。就這麽定了。要不然呢?
在巴黎,看女人。也看男人,但那是變著法看女人。
街邊酒吧,一圍男人。絡腮胡,銀槍花呢色;光頭,自耳根處,濃黑源起,注下,烏烏地聚集於頰於方方的下巴;絕塵級別的麵淨,發戳著立,刀眉,關公用的那種刀型。可,都湖目,或淺藍,或淡綠,那絡腮胡的更過份,波斯貓眼,看像潑,誰受得了?
男的,看著看著,就變成女的了。在這兒。
舍不得不看美女,走遍協和廣場的街口,大概要一星期。環顧,方尖碑,雅典柱群,橋燈壯麗,金頂花壇,哪個不是傾一國之力的合成。為啥?女人來往其間,除了風姿綽約,沒別的走向;這是不需要請柬的頂級社交盛會。好幾回問路,怎麽可能去聽她說什麽?款款的姿,款款的音,何必去找,目的地就在眼前!就會想到,一個社會堆金堆銀,就為了給女人鋪紅毯,添風情,不正是所謂“有錢都用在刀韌上”了嗎?
巴黎人,真會花錢!哪哪的人,學著點兒!
從協和廣場去看凱旋門,對小矮個兒的拿破侖好感,蹭蹭地長。
有多遠?都會想到,順著聳立兩側的林蔭走過去。可一走上不多遠,就會自然而然地想到“望山走死馬”。
有多寬?不會去想,有多少條來回的道。隻會想起惠特曼的詩句:“來吧!無論你是誰,都來和我同行!”
當應是走向凱旋門的路,都是上坡。可走起來,平原。此際,會產生一種很廣闊的歡欣,一種散發性的聯想,一種參預了一次史詩級份量的分享的身份感!
典型的眺望。望中,哪啊不及,捫心首肯;望中,美感認慫。門如斯,哪來的扇?哪來的檻?門如斯,一泓光輝傾瀉,滿目光芒四射。
這拿破侖,是什麽人?這凱旋門如摁,幾個人才能在這兒昂起頭來?!反正,我是跪了!身高倒是一樣,卻再不敢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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