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林格《麥田裏的守望者》, 書中有 18+ 內容, 不乏混賬髒話, 卻, 也有靠譜的話兒, 誓如 “記住該記住的, 忘記該忘記的. 改變能改變的, 接受不能改變的”.
若能做到, 挺好的, 安逸閑, 心不累.
溫哥華島的 Langford 小鎮上有一間大學, 校園裏有花園, Rose Garden 的麵積不及雲城 QE Park 的玫瑰園大, 玫瑰大多已凋謝. 穿過一道石廊, 進入 Japanese Garden, 映入眼簾, 一片葉子, 綠了, 兩片葉子, 綠了, 突然之間, 都綠了, 眼睜睜看著滿園的嫩芽, 說綠就綠成一片深海. 茵茵散漫, 蘋果綠, 青瓷綠, 薄荷綠, 苔蘚綠, 橄欖綠, 牛油果綠, 比斯開綠, 鼠尾草綠, 何處不綠影?
不知是必然的, 還是偶然的, 走著走著就遇見水車了, 勾起我看黑澤明電影《夢》時的心緒. 成人的世界, 看山不是山, 看水不是水. 男人看車, 也不是車, 是小老婆. 長大後的碳人, 受各種欲望的支配, 墜入迷途. 脾氣似炸藥庫的黑澤明, 在下著雨的拍攝現場大叫: 這個雨不是我想要的雨! 曆經那麽多恐怖, 無奈的夢之後, 難不成水車村是黑澤明給出的終極答案 ---- 回歸自然?
潺潺流水聲入耳, 構思這張照片的構圖時, 腦海裏, 自動生成一個畫麵“懶搖白羽扇, 裸體青林中”, 穿淺鳧色淩緞睡褲, 菡萏色小可愛內衣的小姐, 睡相不老實, 薄薄的綠荷錦被纏成團, 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麵, 沁一層細細的汗珠兒.
對待綠樹環繞的河流和田園, 不啻以乘法, 讓她的妖嬈倍增.
喬木葳蕤, 芳草萋萋, 歲月的腳步綠來綠去, 我記住了朱自清先生為梅雨潭之綠命名 ---- 那醉人的綠呀! 我若能裁你以為帶, 我將贈給那輕盈的舞女; 她必能臨風飄舉了. 我若能挹你以為眼, 我將贈給那善歌的盲妹; 她必明眸善睞了. 我舍不得你; 我怎舍得你呢? 我用手拍著你, 撫摩著你, 如同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我又掬你入口, 便是吻著她了. 我送你一個名字, 我從此叫你 “女兒綠”, 好麽?
初夏, 牆裏開花牆外香, 何妨穿一件冰綠色的泳衣, 一襲翡翠綠的旗袍?
多看一眼綠, 可以預防蕉綠. 綠色來了, 香檳還會遠嗎?
突然之間, 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要說什麽, 無文眼無思想無邏輯, 三無. 就這樣, 無意識顯意識潛意識, 浪奔浪流之間, 字蹦了出來, 宛如我煮的薑撞奶, 好孬, 凝固了 ---- 這段文字寫於 August 19, 2022. 今天我, 依然如昔. 先生的字墨倔強的, 一直飄香, 恰似那麥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