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教講課。都在聽,除了她。或扒睡,或做其它課的作業。沒去問過為什麽。後來回憶起那段,記得清楚的,就她。為何?不知道。近來聽到“無感”,不由回憶起當年這學生的課上舉止,覺得很精準。
魯迅說過在日本辦《新生》雜誌的經過。從轟轟烈烈於籌劃,到籌錢時一籌莫展,最終隻剩下魯迅一人。魯迅由此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振臂一呼,應者雲集”的人。
其實,更為切實的情況是,“無感”。
正在追的連續劇中,一個二十四歲的大的職員,在Boss的質問“為什麽黑進公司內部高層網站說:“破防火牆,好玩!”Boss懵圈。
Face book的紮克在公堂對簿於政要們後,有報道說,他們根本聽不懂紮克說什麽。
無!感!再例如:
兒子看我寫毛筆字。
我撞眼屏上二十大政治報告。
《品茶小軒》上中西醫磨牙連日不已。
不是無語,是無感,即所謂人與人maximum 之距。
戰慄:被“無感”;發抖:自己也漸漸無感於周遭。
死了,像活著;活著,像死了。無感呢?連“像”都沒有。
同學在群裏說,不知道我們這一代掛了,後代會有怎麽說我們?
最可能的是:無感!如果這樣,我們應當欣慰:活成白活,也不是哪一代都能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