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氣液之變說起。
液之化氣,是因為熱量增加。
氣之化液,是因為熱量減少。
一增一減,一冷一熱,水的循環就形成了。
水的循環出現,生命就有了存在的基礎。
地球的熱源是太陽。
太陽把水蒸為氣,升騰向上,到冷熱臨界,凝結成水,又落回地麵。
這就是古人所說的陰陽相交。
熱量增加,水的活性增加,氣化,這是陽來交陰。
氣向上升,遇到高空的低溫,又凝結成水,這是陰來交陽。
水下降,回到地麵。但上升下降的經曆讓回到地麵的水已經不同於從地麵升起的水了。
人的生命活動正是這樣。
人的言行可以看成是生命的氣化,言行與環境交接,就是氣的凝結。凝結的結果又回到人的生命中,成為生命的一部分。
孟子曰”出乎爾者返乎爾“,易曰”言行君子之機樞“,此之謂也。
這就是中國的整體主義的世界觀。
中國的哲學文學藝術醫學乃至玄學都是建立在這個模式之上。
孔子之學,儒家學說,就是一方麵利用這個世界觀來建立群體規範,另一方麵讓有能力的個體親自體驗世界的完整與真實。
如果說中國的世界觀是整體主義,近代西方世界觀則是偏執主義。在邏輯與科學方麵非常鋒利,而在對世界本質的認知以及完整人性的陶冶方麵又非常狹隘與局促。
他們完全不能理解人與天地的統一,不能理解人與他人的統一,也不能理解人的言行與生命的統一。在所有本來完整的統一的地方全部割裂開來,人獨立於自然,個體獨立於他人,言行也獨立於個體追求,道德獨立於生命,思考獨立於世界。
這種偏狹的世界觀就象一麵放大鏡,可以充分地照射出局部的細節,包括所謂個體自由,人性,自然現象之類。
但它是偏執的。偏執的結果就是隻能看到可以看到的部分。為了眼前利益,不惜造下惡因,不畏結出惡果。
科學與西方的擴張,都是沿著這個方向進行的。
是的,科技改善了人類的生活。但科技也讓人類麵對更大的危險,比如核戰,汙染之類。
這就需要真正的平衡。需要一個平衡的世界觀。
這個世界觀不見得是中國的,但是應該是平衡的。
遺憾的是,西方沒有這種平衡的,整體的世界觀;不但沒有,而且不理解;不但不理解,還自以為是,看不起這種世界觀。
這就是為什麽俺說黑格爾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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