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組詩:2020年代編年史


之一

作者:樓主

嗯,黑羊與白羊生活在一起,

光明與黑暗生活在一起,

我們與法利賽人生活在一起,

沒有原罪的他與猶大生活在一起。

不要問為何如此安排,

多舛的命運,

隻是我們登上銀河列車,

永恒旅行之前那四等小站。

隔著車窗,我會看見,

它空蕩蕩的,

氤氳著一團寒氣,

還有一些暖流裏搖擺的野花;

間斷的空穀清啾,如幻如真

往返於耳膜與淚腺,

確認了心靈不曾幹涸,

僅此而已。 

之二  

嗯,壞人太多,

與病毒一樣,戴著冠冕, 

喬裝打扮,潛行傳播。  

讓街衢寂寥,

於無聲處,敵我不分,

掀起互害自戕的風暴!

驅逐清新的氧氣,

鎖住健康的呼吸,

營造從內到外的腐爛,

竊竊獰笑。  

晴朗的今日,

春神忖度,如期而至。  

誰可以用約德爾與信天遊,放牧作為武器的歌聲,
在瓦藍的穹窿裏把偽裝者囚禁?  

唉!
瀲灩的碧波發出了一聲料峭的歎息。  

一聲接著一聲,綿延吧,共振吧,

直到水天一色裏,

春雷令華蓋恐懼,春雨洗刷了惡疾。  

此後,你自由地放著風箏,

我隻是擔心,你的記憶,

好似風箏掙紮而去的水墨青空,

漸濃漸淡,直到循例變成了空白與蹉跎。 

-------------

 

 之三  Fadensonnen絲縷陽光  

 

在座位上,或起身跋涉, 

總恍如兩腿直立行走的裸猿 

好氣味的、美的那一隻。  

一棵樹參天。 

經過樹冠的柵格  

絲縷陽光湧來  

我的心靈能夠捕獲   

古老而高貴的思想

自那悅目的繽紛之中 

 因我枕手躺在樹下,  

背靠著處女地柔軟又堅固  

被這繽紛照耀眷顧  

一如我出生與死後的姿態。  

在敞頂的帳篷裏  

我給你們寫明信片,   

給您寫信  

一如我的祖先在風雪的營地  

蘸著深青色的水,  

用筆尖把心刻在那簡牘   

自深沉之穀的泉眼。  

寫什麽,其實並不那麽重要  

重要的是--  

因此留下的溫度和光聲  

令宇宙又改變了一些  

哪怕極其微弱;  

不由自主地我合上純粹的眼瞼  

沒趕上翹首以待的麒麟座星雨  

那又有什麽關係,  

它們正湧向我濃密睫毛的顫動  

一如那絲縷陽光

天文學在我的濃睫,   

而哲學在宇宙的夢中。 

 作者注:“一如我出生與死後的姿態”---是人的姿態,赤子的姿態,不是裸猿的姿態。

之四 Es War Doch Alles Nur Ein Traum (不規則的哀歌)

其生若夢


彩虹之國倒映在本初的清泉

長庚初輝於智者冠冕,

慈悲是最亮的那一顆,

凝睇著璿璣與瑤光,

祛魅多少英雄,

自青銅時代以來!

初泉的國境線上

曾禁運此種金屬。

因那火種的桀驁,

已釀造不安的光譜,

在軸心世紀的拂曉。

田園牧歌的馴順,

又催生出叛逆之鐵。

戰績與勳臣附逆於暗影,

無辜之血的描邊,

在金胄白袍之上,赫然!

唯有仁人誌士,堪稱英靈,

多數陣亡者的幽魂被謬讚,


還在礦脈裏跟著時代呼吸,

這詩篇與舞台,欸乃著幻影與荒誕-

 遠去了,那重裝甲騎士

他眼睛湛藍 他目光堅毅

他佩戴橡樹葉寶劍勳章

他是個步兵,裝甲的步兵,步兵的王者

他是藍眼睛的,彬彬有禮的鋼之獵殺

坐騎的履帶輾過-141 輛坦克,132 門反坦克炮

所有繁複的番號,都化為月光下的殘壘

他獨自狙擊44輛裝甲,波卡基村烏夜翾飛,

硝煙散盡,人們的夢不再靜謐-

他曾經是安靜的男孩,在德國出生

他也是文靜的上尉 戰友的依靠

他的敵人向他致敬,東線或者西線。

他不知道他就要走了-

他步入而立 正享受濃縮的幸福

他剛剛結婚 一見鍾情的勝利

可愛的淑女,希格達·鮑姆斯特。

在法國的Cintheaux Gaumesnil

死神親自帶走了他的兒子

把他的名字刻在 De La Cambe

一排排相似的大理石矩陣,

埃庫斯特聖曼,Écoust-Saint-Mein,

凡爾登,諾曼底,陸地和海岬

 

迷宮、碎片、殘垣,

不曾醒來的魔怔 無聲的廷辯,

你可曾聽見,你可需要聽見?

有一種季風, 帶著日曜星芒,正吹拂-

亞德裏亞的橄欖,

南中國海的桄榔。

絲之思

 

三次或四次蛻變,   

每一節純粹性抻展。   

在睡眠中侵蝕一枚葉,   

為分形鑿出分形的海岸線。   

夢中吐出事態無垠的經緯,   

在每個維度上振鈴。   

悖離、審辯、糾纏,   

她飛升她下降成蛾,  

 一枚紡錘,一枚梭,   

蛻去的每一節純粹,   

向那自洽之旅顯現。   

 

時而在波穀、巫鹹,   

時而在僬僥、黃池,   

也許在不溺愛她的無?軒轅。   

 

蛻去出售、榨取、提煉之緒,   

她在無定的純粹中旋轉。   

 

存在之蠶,   本質之蛾,   

存在之蛾,   本質之蠶,   

無端之須,   因果猶在,   

漂移之中,   皺褶之中,   

折疊之綢;   豈曰無衣?   

 

賽裏斯之子,   無界無疆,   

同袍之王。   翟衣之後,   

箭與羽之輪,   在伊之東方。   

注:賽裏斯,是“絲綢之路”還沒有被命名前兩千多年,古代西方對中國的別稱。

子曾經曰過的廢話
 

關於如何規避愚忠愚孝凍結生機,防治精神危機的良法就是思辨的精神,換位思考的精神---我們中國聖賢稱之為“仁”。   

 

子曾經曰過的廢話  

 

作者:樓主
 

 

怎麽辦?

 

維特根斯坦他怒喝---

 

廢話,別問!去看!

 

管他,辦與不辦。

 

怎麽辦?

 

子曰--不問,咱辦!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隔壁家上帝喜歡機器和奴性。

 


子曰-夫子自道,

 

但我在伊甸之東,火種之後悄悄告訴你們--

 

仁之為人,人之為仁。

 

諸子諸君,

 

仁,即如他家上帝一樣思考。

 


諸子諸君曰--

 

可以的,咱就這麽辦!

 


悄悄話一經產生,

 

在無數的鏡中播散了,

 

三千年!

 

斯賓諾莎聽見

 

笑說咱家上帝不愛奴性、、、

 

人的智慧與他的智慧

 

唇齒相依,血脈相連

 

 

笛卡爾和黑格爾在前麵,

 

馬克思、恩格斯、

 

李卜克內西 

 

羅莎盧森堡

 

西蒙娜薇依 

 

保羅策蘭、、 

 

圖靈和羅素

 

還有哥德爾 康托爾、、

 


別忘了,愛因斯坦

 

隊伍都走過來了, 

 

他們與造物主 

 

或真理的位置, 

 

在不同方向上,

 

天涯若比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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