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兩者不矛盾，也不能分開。
但是不同的文化不同的群體可能有不同的側重。
比較重視自我克製的文化，法律的作用相對弱。
比較重視克製他人的文化，法律的作用相對強。
強調群體，自我克製，會比較尊重他者權利，易於妥協。不需要明確條文也能大略穩定。
強調私利，勇於自我維護，當然就需要明確規範，這樣才能邊界清晰，才能穩定。
這就是為啥現代文明西方文明法律特別發達。一是個體主義驅動，二是個體利益驅動產生了複雜的社會體係。為了這個體係順利運轉，配套法律當然要到位。
而中國古代又是道德又是宗法，在心理上行為規範方麵已經對個性進行了重重限製，需要上升（下降）到法律條文層麵的事情已經相當大部分被慮掉了。
聽郭德綱相聲，說父子矛盾，爸爸拿塊磚往自己頭上一砸，到衙門去誣告兒子，就會贏。
這個例子說明道德規範的層級在法律之上，法律就不必也不可能細致。
這裏沒有是非或者價值判斷，隻是說明一個現象。既不用來說明俺讚成或者反對現代法治思想，也不用來說明俺讚成或者反對中國古代德治思想。
俺隻是說，不同的思想會導致不同的實踐。或者反過來，不同的實踐反映不同的思想。
德治並不能讓每個人都有道德，或者說，不能完全解決社會問題。德治可能會犧牲個體的合理利益。
反過來，法治也一樣。法治會產生法律黨，讓鑽空子成為一門學問，也會犧牲個體的合理利益。
所以，需要綜合，兼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