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的河 – 額爾齊斯河
南方古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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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爾齊斯河發源於阿爾泰山東南部，其主源的源頭是新疆富蘊縣境內的可可托海水庫。可可托海，有著名的可可托海世界地質公園。可可托海，也是歌曲“可可托海的牧羊人”的背景地。
人們常說，一江春水向東流。然而，額爾齊斯河卻是從源頭開始，沿阿爾泰山南麓，一路向西奔流。它一路上將喀拉額爾齊斯河、克蘭河、布爾津河、哈巴河等北岸支流匯入，在哈巴河縣以西進入哈薩克斯坦境內，流入哈薩克斯坦的齋桑泊，然後繼續北流進入俄羅斯，最後注入北冰洋，是中國唯一的北冰洋水係河流。
額爾齊斯河，年徑流量高達119億立方米，是新疆第二大河流。隨著多條支流依次匯入，額爾齊斯河在流經布爾津和哈巴河縣境內時已經河穀寬廣，水勢浩蕩。額爾齊斯河沿岸，生長著55萬公頃的天然林。深秋時分，主河道及其支流流域層林盡染、滿目金黃，被譽為最美北疆秋色。
水是生命之源。從遙遠的遠古時代起，從事狩獵采集的古人類無不傍水而居，因此，一些著名河流的流域內，常常會留下遠古人類的足跡，也常常孕育著古老的人類文明。在阿勒泰地區吉木乃縣境內的通天洞遺址，最新的考古發現將額爾齊斯河流域人類生活的足跡追溯到了四萬年前。
在北疆工作期間，我曾經徒步走過額爾齊斯河及其支流 部分河段的河穀及河岸的山地。額爾齊斯河畔，如詩如畫般的山水風景，讓人無法忘懷。
那年到哈巴河，隨同事一起去拜訪了他們在當地的朋友馬漢。馬漢是哈巴河邊防團的一位哈薩克族軍官。那天，適逢一個重大節日，晚飯後，我和兩位同事一起，在馬漢夫婦帶領下觀看邊防團的節日慶祝活動。
夜幕降臨，邊防團營地內，露天操場四周的彩燈開始閃爍。馬漢身著很合身的軍便裝，瀟灑挺拔，他的妻子一身鮮豔的哈薩克族傳統節日盛裝，光彩照人。當音樂響起時，馬漢和他美麗的妻子率先入場，跳起了熱情奔放的新疆舞。夫妻倆一邊熱舞，一邊盛情地邀請場外的觀眾入場，歡快的新疆舞帶給來自四麵八方衛國戍邊的官兵們節日的喜慶，也帶給大家一個輕鬆愉快的夜晚。
在布爾津時，晚上住在布爾津河畔山坡上的帳篷中。清晨，走出帳篷，遍野露水，山在雲裏，水在霧中。微風中，棉絮般緩緩飄動的雲霧，像是慢鏡頭中弄舞翩翩的眾仙子，輕輕揚起長袖，盈盈邁開仙步，彷佛如九天雲霄上的夢幻仙境。
當太陽漸漸升高，雲霧慢慢消散時，陽光下可見滿山坡的野草莓。野草莓不是很甜，但十分清香。有經驗的同事已經預先準備好廣口的玻璃瓶，裏邊裝有小半瓶白砂糖。早飯之後，和同事一起開始采集野草莓，裝入瓶中。山路崎嶇，草莓瓶在背包裏或車上經過一天的顛簸，得到充分混合攪拌，變成了一瓶可口的草莓醬，就著饢或饃吃，十分美味。
額爾齊斯河流域的阿勒泰地區有許多美食。我很喜歡北疆哈薩克族傳統美食納仁，曾經在家裏嚐試著做過，一家人都很喜歡。後來因為懶惰，已經很久沒有做了，家鄉的美食成了美好的回憶。
去國經年，故鄉是揮之不去的記憶。難忘哈巴河夏夜的清涼，難忘布爾津群山中的雲霧，難忘額爾齊斯河畔 金色的白樺林，難忘故鄉的河。
附：額爾齊斯河水係圖：圖片來自網絡 https://zhuanlan.zhihu.com/p/65148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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