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能拍照,隻有布列鬆被稱為“大師中的大師”。他用照相機留住了世界曆史,也留住了中國曆史。對世界來說,他的作品是永不褪色的珍品,他的經曆是20世紀的特殊曆史,更包括20世紀中國的特殊曆史。
▲1948年12月-1949年1月,上海搶購黃金風潮,由於紙幣貶值,國民黨決定每人可以兌換40克黃金, 12月消息傳出,數以千計的人們排隊等待,有十人擁擠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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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12月-1949年1月,上海,搶購黃金風潮 | 布列鬆 攝
但華語圈少有人知的是,人們曾對攝影產生普遍偏見:比如在曆史領域,在許多人看來,影像隻是文字輔助手段。在廣受推崇的藝術領域,攝影更難登入大雅之堂。“對攝影從不感興趣”的他,卻因將攝影提高到與其他領域等同的地位,而被譽為“攝影代名詞”。他將對人類集體命運的認知,置於鏡頭之下,讓影像成為比文字更有力量的曆史語言。他通過高超的藝術賦予攝影新的生命和靈魂,拍出一幀幀廣為流傳的傳世之作,成為二戰後衡量紀實攝影和新聞攝影的尺度。
▲1948年12月,北平,城外被解放軍包圍,國民黨召集的10000名新兵站在皇宮的院子裏等待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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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4月,南京,首批進城的解放軍士兵
今天,“攝影日”年複一年被紀念,離不開這位攝影傳奇。在他逝世時,時任法國總統希拉克說:“法國失去了一位天才攝影家、一位真正的大師。他是20世紀最具天賦並深受世人尊敬的藝術家之一。”阮忠義說:“布列鬆是攝影史上的一道門,不管你喜不喜歡他,隻要想走這條路,就會打他的門楣下經過。”
▲布列鬆踩在梯子上觀察、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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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列鬆簽名
● 名垂史冊的“世紀之眼”,抓拍 20世紀稍縱即逝的“決定性瞬間”布列鬆似乎有種天才才能。總在世紀風雲突變,稍縱即逝的曆史瞬間,“哢嚓”按下快門。絕無僅有的機遇加上天才的拍攝本能,成就布列鬆“世紀之眼”下的珍貴影像:斯大林剛去世的蘇聯、國共內戰時的國府潰敗、57年“超英趕美”的激情革命……
▲1954年,莫斯科紅場,斯大林墓 | 布列鬆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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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 列寧格勒 | 布列鬆 攝
為了獲得珍貴影像,他曾險些付出生命。二戰時,他被納粹關進集中營35個月,曆經三次越獄才得以逃脫。此番遭遇,讓布列鬆更懂作時代的眼睛,用影像真實記錄一切。讀者:“當我看完中國部份,便明白布列鬆的最大魅力了。我沒有生活在那個年代,但當時一氣一息逼真而深刻。”1958年,布列鬆像很多新中國“好同誌”一樣,受邀來華。但他來華拍攝的一些作品,招致安排方不滿。不過他說:“安排出來的照片是沒有生命力的,很容易被人們遺忘。如果你忠實於生活,你就能得到勝利。”
《傳奇布列鬆》是中文世界迄今最全的布列鬆攝影經典,由法國蓬皮村中心曆經10年才完成出版,完美體現了布列鬆的“藝術精神”和“思想本質”。書中許多具有特殊意義的曆史影像,都是首次公開披露,迄今依然鮮見於互聯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