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開車接了放學的兒子和女兒,在車上突發奇想,給他們講一講看過的一個動畫片頭。
那是一幅世界末日的景象,一艘飛船招聘勇士,一個勇士順著繩索爬上飛船,船長問了個問題,你追求什麽?勇士回答:power!被一腳踢下了飛船,第二位回答:fortune!又被一腳踢下飛船。主人公也爬上飛船,他在慢悠悠思考這個問題時,也被一腳踢下飛船,半空中,他脫口而出:freedom!他在半空中被繩索抓了回去,他被錄用了!
當聽到勇士們被一腳kick down時,兒女們都異常高興,看來小孩子天生有惡作劇的心態,可是現在他們還不能理解自由的真正內涵,自由將是他們一生的追求,而我隻是給他們一個自由的初步印象,先讓他們感覺到自由的重要性。
小孩子們的“trouble two”很有意思。小孩兩歲時,會自說自話嚐試各種各樣活動,況且不愛聽父母親的話,讓父母親很頭疼。我寧願相信這是渴望自由,追求自由的一種初心。有多少人能在隨後的歲月裏不忘初心呢?
這讓我想起筆者康無為寫他七歲兒子的一個事情,一次圖畫課,老師讓大家寫願望時,他兒子寫的是freedom!並且興奮異常地編了首歌《I don't care》: I 'll do what I want to do. Please stop telling me what to do. I have everything under control.。看了這個,你有沒有震撼呢?
自由是一種選擇權,對每個人來說是存在的,但是它是被束縛住的,並且有些束縛將永遠無法解開。自由的獲取需要每個人憑自己的努力去解開那種束縛。我們都說兒童時代無憂無慮,事實並非如此,他們是不自由的,因為他們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缺少生存的自由,他們想做的很多事情受到社會方方麵麵的限製。
因為年少時所處的特殊貧窮時代,我們這一代人為生存自由所做的努力遠遠超過當代人。我也有過青少年時期的叛逆,一次在傍晚的時候跟父母鬧矛盾,就“離家出走”了,那時農村的水泥船前頭有個船艙,通過像城市下水道蓋子大小的孔進去之後,就可睡在裏麵。可我熬不了半夜,就乖乖地回家去睡了。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這輩子就在追求生存自由的道路上奮鬥著。舉個例子,寧願坐在寶馬車裏哭的女生,其實她追求的隻是一種有限製的生存自由罷了,並不是標榜的愛情。
當生存自由成為過去之後,我們開始追求精神上的自由,那不是一拍腦袋一蹴而就的事情,那是一個緩慢而長期的學習與思考過程。記得大學初期,我驚訝地發現同學們的思想如同大江之水,奔騰踴躍,而自己的,如同夏日烈日下貧瘠幹裂的黃土地。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為了解開精神中的鎖鏈,我始終在沙漠中行走,曆經精神磨難,如今終於看到了綠洲。人與人的天分有時差別太大,有些人過目不忘,而我即使看上五遍以上還不一定記得住!但我發現我的思維特別好,特別深,別人有思維的天花板,我沒有!
我怎能忘了年少時的初心呢?我是誰?物質最基本的形式是什麽?光速為何是極限速度?光真的是波粒二相性?萬有引力的本質是什麽?宇宙是收縮的還是擴張的?人類將何去何從?等等,這些都是我追求的思想自由,現在已經略有所獲,當我指出你身體就是核材料時,你會不會感到心靈的震撼!但現世界的文化環境有些邪惡,不是分享時刻。
生命是種奇跡,不能輕易地去放縱。在追求生存自由的同時,我們一定要靜下心來想一想,我們還需要什麽樣的自由,憑自己能力能不能追求到這樣的自由,如果能夠得到內心肯定的答複,那就放手去追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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