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請容我在這裏向你們傳達一個非常私人的訊息。這是我創作時永遠牢記在心的話語.我從未將這句話真正行諸文字或貼在牆壁,而是刻劃在我心靈深處的牆上。這句話是這樣的:
“以卵擊石,在高大堅硬的牆和雞蛋之間,我永遠站在雞蛋那方。”
無論高牆是多麽正確,雞蛋是多麽地錯誤,我永遠站在雞蛋這邊。
誰是誰非,自有他人、時間、曆史來定論。但若小說家無論何種原因,寫出站在高牆這方的作品,這作品豈有任何價值可言?
這代表什麽意思呢?轟炸機、戰車、火箭和白磷彈就是那堵高牆;而被它們壓碎、燒焦和射殺的平民則是雞蛋。這是這個比喻的其中一層涵義.
更深一層的看,我們每個人,也或多或少都是一枚雞蛋。我們都是獨一無二,裝在脆弱外殼中的靈魂。你我也或多或少,都必須麵對一堵名為“體製”的高牆。體製照理應該保護我們,但有時它卻殘殺我們,或迫使我們冷酷、有效率、係統化地殘殺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