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禁足期,周末不多的消遣中有二,其一是上茶壇轉轉,其二是去Neflix翻翻,都是找找有啥可以一看的。
在茶壇第一眼,首先掃描有無姚順的貼,也僅限於首頁,隔夜菜味更好,隔夜貼便覺無滋味。自己不沾煙酒,後來又戒了茶和咖啡,喝冷水也隻作一瓢飲,嘴裏難免會淡出鳥來,除了啃黑巧克力,現在又多了一味,咀嚼姚牌辣條。
姚順讀過的書大概是我的一百十一倍,別人讀書後往往裝模作樣撫卷良久,然後嗓子眼裏擠一片讀後感,而姚順早已超越了讀後感,覺得姚書架上沒什麽書,因為都被他撕了,姚順和書過不去,和書中的人過不去,和書中的古今中外過不去,我的右腦很發達,什麽都會被轉成形象,然後供右腦去消化,姚順讀書讓我感到是吉珂德先生戰風車,勇武瀟灑卻無厘頭,不同的是姚順贏了,不可一世的風車被扯得七零八落,姚順是否也鼻青眼腫我不清楚,但疲倦是肯定的,看看一堆堆不成篇幅的辣條就知道。
不是每根辣條都對我口味,這是讀姚順貼的好處,毫無負擔滿心放鬆,對口的品一下,有的品來品去就是辣條,有的不同,慢慢辣味散去,津液裏滋出茶香,猶如咬下一角青藏茶磚,消食化積。
我的文藝水準膚淺,小時往往為此擔了不少心理包袱,譬如人都說達芬奇的蒙娜麗莎有多美,我就灰常緊張,直到某天,同學父親一位藝術鑒賞家說夢嫂是患了某種肝病臉皮浮腫,我才如釋重負。這個周末來茶館,似乎聞到味道有點不正,少有的往裏探了探,在次頁看到了一包隔了兩夜的姚牌辣條,隻覺心裏一輕,又一個包袱落地了,雖知這背後有一塊茶磚,但欣喜之下哪顧細品,大喊一聲曹雪芹是娘炮先,哈哈。
姚順在茶館裏比較清高,除了紅顏對人愛理不理,不過,姚順隻和書中人過不去,從沒見和周圍茶客有什麽過結,他那吉珂德先生形象,一部分也由此而來。然而辣條邊上,潔潔的姚戰袍上卻顯見被灑了幾灘尿跡,回頭看看,茶館的廁門顯然是封了,想是疫情緣故?記得有人說過,中國文人最不喜喝點酒就亂吐喝點茶就亂尿,你就灑人一身茶也比這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