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
頹敗的花香也會吸引蝴蝶
蝴蝶富有詩意的飛翔一點也不像夏天
那個謀殺體內動物,喜歡吃狗肉的詩人
既有夏天熱烈的一麵,也會像忍冬花那樣隱忍,或殘忍
不知道詩人和社會最終會不會相匹配
但隻要有人寫詩,夏天就不會停止
不是有人在詩裏寫到與其在腦袋打個洞
不如開扇窗,把月亮掛在窗口,或讓蝴蝶飛進來
行吟詩人
不停地離開今天
一個行吟詩人在草原上流浪
屬於他的國度沒有疆界
因為他的詩有無限領地。他說我寫詩我存在
即使詩歌倒下了,詩人還站著
他一邊寫詩一邊尋找肉體和靈魂
相同的故鄉。在牧民的吆喝聲中
被放牧成黑羊
內視
他的眼睛藏在體內觀察
看到自己存在於一個不存在的世界裏
在陽光外麵走來走去
滿足路對腳步的期待。從被汙染的井水
用竹籃子打撈記憶。用第三隻手敲鍾
敲向不會消退的黑暗
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成為自己的玩偶
成立單性家庭,或在山裏組成自己的部落
有一次他甚至在時間外麵走來走去
邊走邊唱,一路嗅著草根的氣息
在不同的地方看到同一棵欒樹
很多人因固有的習性在午後走過樹下
向樹學習。但話說回來
一張沒有眼睛的臉上又能看到什麽
江邊
那個著名的西江月
已隨大江東去,泊在東江
當日落鍾聲到客船,並無客人在船上
他在岸上的一棵柳樹下
剛聽完仕女唱歌,從一幅仕女圖裏走出
不知身在何處。他悄聲問童子
童子笑而不答。把酒問蒼天
蒼天一臉疑雲。看看四周
許多事物已進入忘我之境
他也想隱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