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我們一幫混球才從師長的管製中放出來,又覺得自己擠過了獨木橋,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平日裏嬉笑怒罵,沒個正形。 我一口吱溜掉老黃半碗方便麵, 他瞪眼直喊我豬; 他抄了我的高數忘幫我交作業, 我氣的罵他老狗, 誰也沒放心上。 髒話像臭豆腐一樣的, 若隻在臭味相投之間流轉, 能體現妙處; 若沒心沒肺的非得讓外人一起一起, 就別怪被罵出翔來。
有些人可能覺得送女士花名挺優雅的。 給不熟的人起綽號從根本上來說是不尊重。要說都是玫瑰鬱金香這樣的是挺不錯的,偏生出個牽牛花的說法。就有一女同學,身板比較厚實, 俺娘見了肯定喜歡的那種, 長相是超模呂燕一樣的高級臉。 我們不知道自己的審美觀念被雜誌電視小說牽著走, 喜歡評頭論足, 這女生長得像某明星, 那女生長相如何特別。話題開了頭, 有些男生刻薄起來須眉不讓巾幗, 狹促的話就這麽一句接一句的往外蹦。
好話輕飄飄散的快, 惡言一旦被明確的說出來, 就會生根發芽, 在某一天爆裂出罌粟的漿果來。 牽牛花的說法不知怎的就傳開了。女神那時應該還沒有經過生活的敲打, 盔甲尚未上身, 心裏在意, 難免鬱悶了去,牽牛花以日益可見的速度枯萎, 身體弱到差點中斷學業。按現在的說法可能就是抑鬱症。我們一幫混球雖然沒有太多的道德,不管這件事定性是自己生病也好,被我們的蠢話所傷也好,也都知道不對,之後就不再提及相關話題, 在女生麵前說話也收斂很多。
不過幸好女神就是女神,禁得起考驗, 畢業後去了相關專業的大廠,在女生當男生用, 男生當驢使喚的環境裏堅持了好幾年,之後退出跟合夥人創業做關聯零件, 竟然牽出一家牛公司來。 正可謂憑力氣牽牛, 用底氣吹喇叭, 自己有本事開花,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