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末開始引進西方現代觀念後, 在戰亂、沒有皇帝(或強權獨裁者)管製的民國, 很多文人、知識分子確實為中國的思想現代化作了很多工作。由於可以在不同政治勢力間遊蕩, 他們的獨立性是自宋朝來沒有過的,也是自1949後又失去的。
更重要的, 因為國勢在衰危之中,自上而下都在反思,他們的獨立也不受“中國自古以來的XXXX”的限製, 所以可以幾乎無禁區。
這兩點都使他們的高度是現在的禦用文人或者草根文人所不能企及的。他們也不用與古代文人比, 自然也就不用自認不如古代傑出文人思想者, 如李白、蘇軾、賈誼。這就像, 據說槍法奇好的楊勇上將, 不用自愧不如漢代名將李廣的箭法。
不幸的, 他們中的多數出身上層家庭, 從事文人雅事,不能將他們的生活方式、思維方式、工作方式推廣到大眾中去, 或者建立一個幾乎人人都可以參與的社會係統。前者, 比如將他們打到的中共。後者,比如,在美國建立的社會經濟體係, 美國夢不是人人都能實現的, 但是人人都可以參與的。
現代社會的進步,不僅養活很多古代活不下來的人, 也將絕大多數人整合到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體係中,包括各種解放( 奴隸解放, 婦女解放, 宗教開放,性開放,。。。)。前者包括各種身體病殘的。後者, 包括各種邊緣人,也許各種妖魔鬼怪。
所以, 不能讓大眾參與的繁榮隻能是:譬之朝露, 去日何多?
就是一個很有政治基礎、群眾基礎的帝國, 也隻是:神龜雖壽,猶有競時。比如, 唐詩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