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第二回有這樣一段妙論: “天地生人,除大仁大惡兩種,餘者皆無大異。若大仁者,則應運而生,大惡者,則應劫而生。…堯舜禹湯,文武周召,…皆應運而生者。蚩尤、共工、桀紂、始皇、…皆應劫而生者。…”
讀到這裏真覺紅樓夢之為紅樓夢,到底見識就是不同。這裏的蚩尤是與黃帝、炎帝相對立的一個集團首領,離今天大約已經5000年了。那時的中華大地還是一片洪荒。古人就說過春秋無義戰。要知道春秋離炎黃時代已經2000年了,文明程度已經很高了。春秋尚且無義戰,你還能說炎黃蚩之戰誰又是義誰又是不義的呢?我們可以說黃帝與炎帝戰勝了蚩尤,但卻很難說黃炎就義,蚩尤就不義。客觀的講炎黃蚩都共同創造了中華文明,他們都是值得我們共同追憶和敬仰的。
這裏涉及一個文明史觀的問題。例如我們不能用人的法律意識去觀察動物,在動物那裏無所謂偷搶問題,也不存在殺傷問題。同樣的階級社會中的君子、小人、立場、觀點、正義、非正義等問題也不適用於原始社會。要弱化勝負對是非的絕對統治力,要客觀地公平地對待原始社會中的一切社會變化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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