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沒有沉溺在閱讀中,隻是簡單地並漫無經心地閱讀了一個篇章。
原先湧上心頭的一個念想,那就是琢磨著要不要體驗一下,獲悉一番心得在科學知識與人文閱讀之間的差別。但當我坐在後院陽台木椅上邊曬太陽邊閱讀時,這種念頭很快就消失了。
大自然的景觀總是那麽輕而易舉地奪取了我的注意,我難以視目無睹地忽略掉眼前的春光明媚。
其實昨天就有點詫異,在我印象中似乎春天還有一段時間才來臨。我還在等待一場大雪的來臨,我還沒痛快地結結實實地從胸腔中噴出那股對於雪山的炙情;或許我忘了,曾經有過的,在冬日清冷的日子裏;或許是貪心,放縱自已在流連的思緒中。
街道上的落葉喬木已靜立了一陣子,我已習慣了那些灰蒙蒙的橫枝斜劃。這裏大多晴天,倒也不覺得暗淡冷清,它們隻是告訴你冬季曾經走過的痕跡。
可是那些樹盡然已經開花了。一樹的繁花似錦,花團錦簇,全是清白,那些些許點綴的綠葉在花海中稍稍地探頭象調皮的小孩。這隻有在春天裏才迸發的生命周轉。我說是春光惹的事。
前幾天的氣候很暖和,像是夏天,不過今天起風了,降了一點溫。
坐在木椅上我斷斷續續地看了幾個段落,一會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到了遠處。這很自然,在這椅子上,即使我斜躺著也會看到陽台下的草地。雖說隻是半片顯露,但視線足夠寬廣。草地邊那裏有幾顆果樹,它們還光禿著枝椏,灰中帶褐,隱約間似乎可以看到枝條上萌出的小芽。檸檬樹與桔子樹上還結著果子,隱約可見,幾顆掉落的桔子滾落在了樹下的草皮上。再往後圍牆處石塊堆疊而成的一條幹河在那結了尾。
在走道邊緣的一排玫瑰,修剪後的枝條上已長出了新枝與嫩葉,幾朵玫瑰已露出了燦爛的色彩;有紅黃粉紅;有的已全然開放,有的還是花苞。還有一顆側牆邊的薔薇,枝椏上結滿了花朵,柔美的粉紅, 讓我想起妍然女子。
我起身站在了陽台欄杆邊,底下一大片的綠,那些青草雜草混雜成層次不一的小小起伏,象野外山坡上的自由。
當我步入草地,我再一次驚歎。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它們已開出了細細的小花,是那些緊貼在地麵上的野草。
這片草地上並不是隻有它們,它們隻是開著小花的野草。還有一大片隻展現青綠的色彩,鮮鮮嫩嫩,仿佛隻是不辜負春光的美好。我知道這一季過完,盛夏來時它們就已消失在了這個舞台,不過我一點都不擔心,來年的光陰,它們還是會回應在這春光裏。
再站在陽台上欄杆邊,往下俯視,那星星點點的紫紅一下子躍入了眼簾。
午後四點鍾左右,我又一次跑到了草地上,隻見它們的花冠全合上了,隻感受到束口處的一點紫紅。我想它們可能屬於鬱金香屬,接著我小心地折下一小葉片,然後離開了草坪。
(02/04/20補充幾句果樹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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